她去年还找过柯百佳哭鼻子来着，小覃带着点喜悦，带着羞涩，询问；“柯同志新年好，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嘛。”
“哦。”柯百佳问她最近的粮食成色，还有单人能买多少。
小覃看了一眼那个男同志，男同志挥挥手；“这就最后一个来舂米的，你们去后头说话吧。”
看来那把糖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好，谢谢你了小周。”
小覃将柯百佳带到了后头的一个小屋，桌椅都有，一进来，就有一股特殊的香气，还有稻草的气味。
小覃说隔壁是仓库，这是防寒措施的味道，材料有干草所以味道大，有火炕在外头包围了一圈，那边得保持干燥。
柯百佳坐下后也没有寒暄多久，就问了自己想问的。
小覃思考了一下：“单人按照指标，每个月是只能领三十六斤的，这还是你是正式职工的情况下，混杂了大米，面粉，玉米面，各种豆子等粗粮合起来的数字，怎么啦，是今年家里工分不够吗没粮食吃，
这样吧，你如果有需求，我帮你操作一下，就是能借你几个吃乡下粮食的职工的本本，不过你买一斤的份额，要给人家一两，你看这能接受吗，当然，我的可以免费给你用一半的份额。”
显然已经不少人这么干了，要不都不会这么熟练。
柯百佳摇摇头，表示自己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用这些话去跟爷爷奶奶交差就行。
“谢谢你啊小覃，不过我不缺吃的，就是手里有点细粮想换成粗粮。”柯百佳随便找了个借口。
却不料小覃眼前一亮；“有细粮吗？我就在想呢你个厨子怎么饿的到，如果是有细粮的话，我能帮你换，外面那位，只要给点好处，就能守口如瓶，还帮你把活儿做得细致。”
柯百佳又坐回去了，不一会，换成那个男同志来跟柯百佳谈了。
“同志，你都有什么品种的细粮。”
柯百佳回忆了一下，比较保守的说：“上好的黄豆，红豆，黑豆，还有大米，精面粉，白面条。”
那不老少了，男同志心道。
“好，那我给你说一下兑换的比例。”说完之后，男同志见柯百佳没有露出想讨价还价的神色，便问她啥时候换，地点得他定，毕竟这事儿，不太好说。
“你放心，我会选一个地方，见到你粮食来了，我粮食也会给出去。”
柯百佳嗯了一声，说：“那就四点钟，地点你找个你熟悉的我也不陌生的，我还要赶火车，晚了就不想换了。”
男同志谨慎的问了一下；“大概有多少。”
“三百斤。”柯百佳道。
豁！
那足足可以换一倍加的粗粮了，男同志自觉是个大生意，也没问柯百佳会给他啥好处。
只是问句话，人家都能给他一把糖，肯定好处少不了。
多问的话也没必要。
于是，两个小时后，小镇西边的一颗枯树下，两边人马交换了粮食，柯百佳的筹粮，算是半天内搞定了。
那人也没多问柯百佳怎么拿得动六百多斤，柯百佳见他们走远，附近没人，这才将它们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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