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表面看上去打成平手。
但是阿鲁那明白，自己已经逐渐占据下风。
刚才南凌渊说十日就能拿下乌尔罕的话，还在他脑海中回想。
台下乌尔罕的勇士还都在看着他，这若是输了，岂不是丢了草原的势气。
阿鲁那也顾不上那么多，找准时机，一个后退，旋身，上身借着木桩的力，凌空跃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他胸口处。
南凌渊后腰重重撞在雕龙画凤的石柱上，口中鲜血从唇角溢出，踉跄的摔倒在地。
黎曼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裙摆，蓝色的衣裙被她抓的一片褶皱。
皇帝看着这场面，也觉得揪心。
南凌渊用剑撑着地面，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很快的站了起来。
阿鲁那的表情也有一闪而过的震惊，正常人，是经不住他那一脚的。
更别说他胸口还有伤。
结果南凌渊从地上站起，像没事人一样用手背擦了下唇角的血。
让他不得不怀疑，下属的情报有误。
南凌渊握着剑，剑法比刚才更加凌厉了些，俨然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
因为他知道，他撑不了太久。
之前宁白芍给他的那小瓶强效止痛药，里面三颗，在进宫前，他吃了最后一颗。
所以这会儿，也根本感觉不到疼。
从秦王府进宫本就耽误时间，所以这药效，估摸着也快要过去了。
每分每秒都很珍贵。
他不能再和阿鲁那拖延下去。
南凌渊剑势强攻，阿鲁那很快败下阵来，有些应接不暇，眼花缭乱。
他凌空一跃，踹在阿鲁那肩头，看着阿鲁那狼狈摔倒在地。
没有片刻的迟疑，他手中的剑，擦着阿鲁那的耳朵刺下去，重重的插在地上。
如果他愿意，这一下，完全可以刺穿阿鲁那的喉咙。
南凌渊握着剑，冷着一张俊脸，淡然道，“你输了。”
比武结果已见分晓，阿鲁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愿赌服输，那美人。
不要也罢。
阿鲁那的下属来将他扶下台，看见自家可汗的耳朵有被轻微的擦伤，战战兢兢的道，“可汗，那消息应该不会有假，不知道怎么会……”
阿鲁那咬牙切齿的骂道，“闭嘴，真是废物。”
这下输了比武，把乌尔罕的颜面也丢尽了。
只是从前不知道，这位“战神”，竟是如此厉害。
黎曼也赶忙上前，看着男人嘴角残留的血渍，眼底，有些心疼，“你这是何苦。”
他勾唇一笑，“为了靖国。”
也是，为了你。
皇帝朝着这边走过来，他知道南凌渊此举不只是为了黎曼，也是为了边境的百姓。
靖国打下一个乌尔罕，那有何难。
只是现在边境百姓因为疫病，本就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实在不适合，在这个节骨眼发兵。
皇帝看他脸色不好，皱了皱眉，“凌渊，让太医给你瞧瞧。”
南凌渊客气的回话，“谢父皇体恤，不用劳烦，今日一举，阿鲁那估计也不想看到儿臣。
所以这次宴席，儿臣就不参加了，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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