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门才想起来，你的那一份我已经提前备出来了没放在厨房，和宁白芍说话的时候，就放在她那儿了。”
南凌渊像是没听见她说的什么，答非所问，“下次别乱跑，你说这要在里面还不得烧成灰。”
黎曼笑了笑，也没再说话。
厨房不小心着了火，但好在里面没人，东西毁了不要紧，没伤到人就是万幸。
等着这火被扑灭，各自散去。
这府上才重归于平静。
吃饭的时候黎曼明显发现这个男人有些心不在焉，一只手拿着杯子倒水，一只手拿着茶壶。
都倒在桌子上了也浑然不知。
黎曼敲了敲桌子，唤了一声，“南凌渊。”
男人这才回过神来，忙停了手，看着桌子上的水渍尴尬的笑了一下。
他刚刚在想别的事情，走神了。
黎曼吃的差不多，就放下了筷子，托着下巴看他，“在想什么？”
他拿着旁边的布擦桌子，不太想说，“没什么。”
“怎么，跟我还有秘密啊?”
她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反常的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看着刚才的大火，我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一场火。”他擦桌子的动作也逐渐慢了下来，“柴房大火，我去救他了，但是当时火势太大，房梁塌了下来，砸在我身上之后就失去意识了。”
所以，他不是故意不救南沛初的。
那场火甚至是南沛初的人放的，目的是为了让他趁乱逃脱。
那间柴房被烧得面目全非，所有人都以为南沛初死了。
就连他也那么以为。
可是他明明讨厌南沛初，但是知道那时候的黎曼喜欢他，所以……
还是去救他了。
黎曼听到这一切，心里也是五味陈杂，复杂当中竟然还有那一丝酸。
从前那个叫黎曼的女子，得到了他所有真心实意的喜欢，让她分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她的替身还是别的什么？
代替品？
黎曼不敢再往下想，只知道再想下去，眼眶里的湿意就要控制不住了。
南凌渊抬了一下头，才发现她情绪像是很低落，一时没明白过来。
他刚动了动唇想说什么，黎曼就蹙了蹙眉头，把手指压低在唇边，“嘘，你听。”
男人疑惑，却也没有再吭声，仔细的听着。
一声一声，似有似无。
微弱的，细软的，像是女人的哭声。
这声音像是从什么很远儿等地方传过来，怪瘆人的。
黎曼说了一声，“有人在哭，你听到了吗？”
南凌渊点了点头，他听到了。
二人起身之后，房间里里外外的找，没找到有人在哭，尤其是出了房门外，这声音就消失不见了。
难道这声音，就在这间房子里。
黎曼只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不寒而栗。
南凌渊循着这身影仔细的查探，终于在书房的木桌下头发现了异样，地上用一张波斯毛毯铺着，这东西在中原不常见，但是在边境一带商队来往众多，县官府中有这种东西到也不稀奇。
只是，这块毯子铺在这里显得和这周围格格不入，氛围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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