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押着他的人明显放松了警惕。
南凌渊眼睛盯着这个叫李哥的人，挥动了一下翅膀趁机挣脱。
眼看小乙还要朝着他扑过来，他似是出于本能的，掐着小乙的脖子将他摁在地上。
这一瞬间，原本昏暗的台球厅内灯光尽数亮起。
黎曼站在两米之外的台阶上，屋内的一切尽数收于眼底。
她看到的是南凌渊半跪在地上，正掐着小乙的脖子。
他脸上，身上，全都是血。
地上还丢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
“……”
灯光骤亮，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她看过去，外头，紧接着响起警笛声。
众人来不及顾虑其它，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四处逃窜。
黎曼愣愣的站在台阶上，警方进来将这一伙人一举抓获，总共用时五分钟。
她却像是待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久到，快要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黎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警方抓到的这一伙人里面没有他。
他刚才趁乱，逃走了。
……
黎曼回到家，像是丢了魂似的坐在沙发上。
脑海中才开始慢慢的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黎曼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起身出去，到了他的房间外，抬手敲了敲门。
这一次，开门并没有那么及时。
她在门口站了大概有五分钟，差点都要以为他不在家里，准备离开了。
才听见里面传来缓慢的脚步声，门锁转动，他为她开了门。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倚着门框。
但是这会儿看上去却是无力的靠在上面，脸色也很差劲。
那一双黑色的翅膀，此刻还出现在他的身后。
一滴一滴，鲜血顺着他的羽翼滴落在洁白的瓷砖上。
猩红而刺目。
黎曼顺着他的翅膀往下看，自然看到了地上的血迹。
她从小算是个乖乖女，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没干过坏事，没说或狠话。
刚才台球厅那一幕她还没有缓过神来，现在看到鲜红的血，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南凌渊看她这个愣愣的表情，心底，没来由的疼了一下，“你怕我。”
他刚才并没有把小乙怎么样，只是她看到的那一瞬间，可能是误会他了。
“没有。”黎曼连忙摇了摇头，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是想问你，疼不疼，怎么办。”
她相信他，就是莫名其妙，毫无理由的相信。
她相信他不会伤人的。
如果有，也是迫不得已。
他是天使，稍微用点超能力，那些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可是他没有。
她的话，倒是让南凌渊怔住了。
他这些年救下过不少人，大部分人都会感恩戴德的对他说谢谢，还有一部分，见到他那一双黑色的翅膀就充满恐惧的逃离，那一句谢谢也忘了说。
还从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怎么办。
黎曼看着地上的血，眼睛也湿润了，“怎么办，你怎么办。”
他摇了摇头，语气像是在安慰她，“不碍事的，我是天使。”
他翅膀上的水也干得差不多了，自动的收了起来，一瞬间的功夫，那双翅膀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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