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白书意所住的院子外传来敲门声，是木柳前辈。
两人进屋在房子二楼的露台上坐下来，木柳手中漂浮着一粒光点，光点就是正常状态下的世界碎片。
“资源丰富度不错。有宜居星和生命啊……”木柳提醒道：“世界碎片炼化以后可以修改规则，最好添上一个‘禁止诞生高智慧生命体’的规则，不然容易产生一些伦理上的问题。”
诞生于私人的星域中，对高智慧生物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即使是星域的主人好好安置祂们，也无法改变最适合祂们生存与发展的地方不属于祂们的事实。
白书意点头，“我了解过这方面的问题。”
她空间内养殖的灵兽、灵植品阶越来越高，自然要开始考虑它们会不会诞生灵智。
好在老家世界规则给她的空间本身就禁止诞生高智慧生物，所以空间内养殖的生物不用担心因为产生灵智而不能食用。
木柳嘴角露出几分不经意的笑容，聪明又努力的学生可太招人喜欢了。
“你知道就好。”木柳不再细说，开始下一个问题，“世界碎片有两个处理方式，一是整体对碎片进行稳定，二是将碎片内的物质与世界本身分开处理。”
前者更麻烦，后者更简单。
木柳举起光点，“你想先学哪个？”
“第一个吧。自然星系和纯资源星系分开比较好。”白书意手上能存放星系的只有黑石匣，里面放的都是资源星系。
木柳不干涉这些私人安排，“学完第一个，第二个学起来会简单很多。等你学会处理世界碎片，我带你去混沌区里捞碎片玩。”
白书意惊喜道：“好啊！”
可以自己捞世界碎片，她就再也不会缺资源了。
木柳随手一抬，拿出另一枚光点，随手一推送到白书意跟前。
白书意接过光点，这枚光点也是世界碎片，比她的“微型世界碎片”小非常多，里面只有一个恒星系。
“你的世界碎片我先帮你处理，你拿这个练手。”木柳提醒道：“按照我的步骤来，如果失误的话……”
木柳故意停顿一下。白书意看着她等待下文。
“大概整个基地都会没吧。”
白书意：……
她们当前所在的万阁基地里住宿区只占其中非常小的一部分。
有亿点危险。不过她当初世界壁都直接上手切了，危险不会发生就是没有危险。
“我可以。”
“很好。”木柳夸奖道：“自信是良好的开端。”
为了方便白书意观察学习，木柳特意放缓稳定世界碎片的速度，时不时对白书意进行指导。
这场教学与学习进行了整整两天半。
一阵华光闪过，白书意手中的世界碎片能量全部收敛，变得朴实无华。
“成功了。”
白书意双手摆弄掌心中自己亲手炼化的世界碎片，脑中回想木柳前辈教授的内容与细节，一一对应的检查碎片内部的情况。
木柳把炼化好的世界碎片放到白书意旁边，等她自己慢慢消化。
白书意意犹未尽的抬起头，“多谢学士……”她话还没说完抬头看到主核心抱臂站在院子外，瞪眼看她们两人。
木柳张扬地招招手，“推云，好久不见。”
主核心怒道：“基地内禁止进行危险操作！”
木柳颔首，“有我在就没有危险，我还能看着我的学生和基地一起没了不成。”
“哼！”主核心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下不为例。”
木柳随意地点两下头，下次去戍边军那边教就是了。她转过头对白书意说道：“练手的小碎片你自己留着留念。世界碎片的契约炼化方式……我找一下玉牒。”
契约炼化的事就不需要木柳自己一点点教了，她把玉牒交给白书意，然后潇洒走人。
白书意拿着世界碎片看木柳前辈送她的碎片中的恒星系。
星系中有一颗行星上有生命，是一颗整个行星完全被海洋覆盖的深海行星，只有少量的礁石裸露出海面。海里物种丰富，其中有许多长得奇形怪状。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海里的生物可以吃。
小院的门已经打开，主核心沿着楼梯走到露台上。
白书意收起世界碎片，招呼无人机上茶，“之前说请你吃饭，什么时候有空？”
“等我‘抓’到制造者再说。”主核心对这位“孤寡老人”耿耿于怀，祂端起茶杯嗅了嗅，“你自己炒的茶？”
“是的。味道和机器制作的完全不一样。”白书意很喜欢自己炒制的茶叶。
主核心品过茶，手指轻轻敲打杯沿，“你见过祂了？”
主核心没有直说，白书意鬼使神差的理解到“祂”所指的是谁。
“没见到。见到一个被算计的弃子，祂在弃子身上留了和我打招呼的消息。”
“没有自己直接出面啊。”主核心笑道：“是祂被自己占卜中的你吓到了也说不定。”
白书意听到这话被逗笑起来，“至少活了千年的人会那么胆小吗？被占卜中不一定会到来的结果吓到？”
主核心似模似样道：“那要等你见过祂本人才知道了。”
两人聊完。
主核心临走前突发恶疾，一手捂住心口咳两声，脸色发白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你们在基地里整了两天多的危险操作，让我脆弱的心灵感受到了创伤。”
白书意由迷惑变为无语，捧读道：“我受到了惊吓。你这样太恐怖了。”
主核心理直气壮，“我想要一罐你自己炒的茶叶，我也不自己喝，我拿去慰问孤寡老人。”
白书意想到之前主核心给“孤寡老人”发聚餐照片的事。少“慰问”几次，那位“孤寡老人”可能心里会更舒服点。不过她很乐意提供茶叶。
一罐茶叶而已，白书意怀疑祂只是戏精想演戏，她拿出一罐包装完好的茶叶给主核心。
——
休息一天，白书意出门准备去世界墓场，半路上碰到重羽。
重羽刚做完任务回来，神色有些疲惫，打了个哈欠后跟白书意打招呼，“好像有段时间没见了。”
白书意摊手，“试炼结束后基本都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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