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主动出击
尽管大捷的消息极度振奋人心，但面对敌方的第三次进攻，仍然防御的十分艰难。
前两次防御造成的人员伤亡极大，而其中影响最大的便是李自成所调来的正规军。
这些士兵训练有素，火炮精准，善射弓箭。
而他们的数量锐减之后，对于敌人进攻的阻拦，很明显弱了不少。
以至于满军颇为轻松的便登上城楼，只能依靠士兵们的勇武进行肉搏作战。
而秦宽则再度登上城楼，与众人并肩作战，直至天色将黑，满军这才退去。
好在有最顶级的甲胄护身，身上只是多出来七八道刀伤。
若是换了普通士卒，那就就不是轻伤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艰难的一日终于度过，秦宽退下城墙之后，先是去了各营体察将士。
见到众人的抗击之情未曾退却，这也算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而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秦宽的脸色忽然无比阴沉。
从对方的进攻来看，很明显他们已经知道了城中防御力量缺失的事实。
而这次的进攻，更多的是对这项事实的一种试探。
敌军在获得想要的信息之后，便立刻收兵，保存实力。
甚至可以说，这次退兵，有三成是因为他们自己的计划。
秦宽迫于无奈，为了缓解下一次的防守压力，只能从其他三城调来士兵，但也只有三千人而已。
他们几乎是北京城中最后的善战之人，可对于抵挡城外的数万大军来说，依然只是杯水车薪。
“下次进攻估计就是决战了，可按照现在城中的情况……”
“难！”
秦宽遥望着地图，连忙唤来门外候着的传令兵。
“来人！”
传令兵推帐而入：“标下在。”
秦宽取出一枚令箭交到他的手中，并命令道：“叫把总以上所有将领全部入帐。”
传令兵低着头接过令箭，缓缓退出营帐。约莫一刻钟左右，众人悉数到场。
把总以上本是二十二人，但现在来的就只剩下十五人。
心中暗叹一声，又再度对传令兵下发命令：“再去看一下平西王部到何处了。”
而传令兵掀开帐门时，忽然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秦宽眉头一皱，却发现那人极其眼熟。
“我记得……你是吴三桂的副将张宝才？你怎会在此？”
“难不成是大军出事了？”
张宝才听到秦宽的问话，连忙爬起身来。
“回都督的话，大军并未出事，只是距离不足京城十里，平西王让我入京先行通报。”
秦宽又惊又喜：“十里？？”
可话刚说完，秦宽骤然回头，破敌之策亦在心中浮现。
“大军伤亡如何？士气如何，现如今还能否再战？”
张宝才当即回禀道：“平西王所率的主力部队伤亡约一万人，神机营损耗较小，只有五百余。”
“而且此战不仅大破贼人中军大营，张将军更是生擒贼首。”
“如今将士们士气正旺，还寻再战！”
此话一出，营帐内先是几息的沉默，所有人都是一股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你说什么？生擒贼首？”
“可是那多尔衮？”
张宝才喜上眉梢，连连点头，眼中的兴奋无与伦比：“回都督，正是。”
“不仅有那多尔衮，就连他们巴牙喇的首领鳌拜也同样被生擒下来！”
听到这等振奋人心的消息，整个营帐内顿时欢欣鼓舞，叫好之声连连不绝！
这个消息几乎是可以说已经将京城的围困解了一半。
“好！”秦宽当即放声道：“我写一封亲笔信，你带回去告诉平西王，叫他不用入京了。”
“让他直接带大军一路向南绕到敌军的右侧。”
“再让李承远与张舒阳部绕到敌后……”
“李守备，你立刻通知全军，明日辰时出城与满军决战！”
秦宽的话刚说完，众将脸上的喜悦忽然化作一阵犹豫。
很显然，所有人都对秦宽这个决定感到疑惑；可他们身份低微，最后只能将目光放到李祖方身上。
“都督……出城迎战是否太过冒险了，让平西王进京一同防守不是更稳妥些吗？”
秦宽知道他们心中的忧虑，当即反驳道。
“非也……”
“我军既然气势正盛，那正好可以一战定乾坤。”
“此战不仅仅是为了守护京师，更是要趁机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趁着北边的满军还未赶来与其合拢，更应该趁此机会将其一口吃掉。”
“你们的心中应该很清楚，城中将士并不善于守城。”
“而守城也无法将我们人数众多的优势体现出来。”
李祖方又连忙劝道：“既然已经将那多尔衮生擒，那只需将其挂到城门上，贼军定会望而退却的。”
秦宽轻笑一声，当即说道。
“张守备就能保证敌人一定会退兵？就能保证敌人不会恼羞成怒？”
“将他挂在城头是一柄双刃剑，也有可能让敌人因耻辱而激发战力。”
见李祖方还要说话，秦宽立刻将其打断。
“好了，本都督心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
此话一出，李祖方低头沉默，再不多言。
既然木已成舟，众人唯有遵从秦宽将令。
“敢问都督，明日出城迎敌，何人为主将？”
“主将……”秦宽犹豫片刻，紧接着目光扫过众人，似在打量一般。
要考虑跟吴三桂的协同问题，还有指挥的能力，但更重要的是其自身的威望。
城里的士兵成分复杂，若是人选威望不足，恐怕难以统领。
“主将便由……”片刻过后，秦宽心中有了决定，可帐外的声音却忽然制止了秦宽。
“武安王可在帐中？”
秦宽一听，便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转头望去后，果不其然。
随着两名太监掀开大帐，朱慈烺迈着步伐缓缓走入。
“臣秦宽，参见太子殿下。”
“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朱慈烺上前扶起秦宽，扫过众将的面庞后，却发现自己竟然不认识几个。
“武安王平身、众将平身。”
“你们这是在商量战法么？可否让孤旁听一下？”
秦宽知道他对此类感兴趣，更何况他应是带着朱由检的好奇而来。
将朱慈烺迎到自己的座位上后，对着众将逐渐发号施令起来。
朱慈烺听着有条不紊的命令落下，心中也是不断学习，待秦宽安排好之后这才开口。
“这是要主动出击？可有风险？”
话刚说完，他又连忙补充一句。
“武安王不必多想，父皇既已交予指挥之权，就算是孤，那也要听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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