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唐看得清楚，也懒得计较。
在心里和斑斑battle。
“你一个机器人，脑子里就是女生撕逼？”
“那个年代大学生，天天除了学习也没啥娱乐项目，不谈恋爱不撕逼干嘛？”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塑造成一朵白莲花？女生公敌？”
“呵……”
斑斑发出标志性的嗤笑。
“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没让你去杀猪已经对你够仁慈了。”
“什么叫便宜？这就是我自己的脸好嘛？哎呀，瞧瞧这皮子嫩的……”
姜唐开始疯狂抚摸自己的脸蛋，刚到教室坐下，就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镜子，举在面前，沉迷于自己的美貌无法自拔。
“唐姜，镜子收起来，顾教授来了！”
顾教授……
姜唐的心，猛的一颤。
上课的铃声叮铃铃的响起来，回荡在宽敞的阶梯教室内，即使如此吵闹，但姜唐依然能听清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她放下手里的镜子，抬眼看向讲台。
男人就站在讲台上，一身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手腕处的衣袖松松的挽起，干净整洁，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面带着一只深蓝色的腕表。
顾朝还是记忆里的那个顾朝，身形依然挺拔高大，笔直严谨的站着，腰间的皮带泛着清冷的光芒。
四十多岁的男人已经褪去所有的稚嫩与青涩，还是冷白皮，精致华丽的眉眼多了几分成熟稳重，说话的时候，男人伸手推了推自己的镜架。
银色的镜架已经掉漆，正是姜唐当年送给他的那副。
他还在这里，矜贵儒雅一如当年，说话的语气斯文轻缓，不急不慢，一如山间的清风，生来就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姜唐就这么看着他，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还是有变化的地方。
男人才四十四岁，昔日墨黑如玉般的短发，鬓角已经白了一半。
还有那熟悉的眼睛，眼角上扬，睫毛长的快要戳到镜片，瞳色舒朗清浅，却透着一股淡淡的愁绪与阴郁。
姜唐深吸一口气。
慢慢来，不着急，马上就能看到两个孩子了。
“现在点名，从汉语言文学一班开始。”
“完了，小贝她们还在路上上！今天竟然点我们班！”
卢鑫抓着姜唐的手轻轻摇，表情焦急。
姜唐皱眉。
她家男人在上面说话呢！
“顾老师在说话，你能安静点么？”
“可小贝她们……”
“闭嘴！”
还说，知不知道尊重老师？她上课就从来不开小差，即使听不懂成绩差，那也要做全班最听话的倒数第一！
卢鑫被姜唐冷淡的语气惊到了。
语气这么重？同学都在旁边呢？她不装了？
现在姜唐哪看得到坐在她四面八方的追求者，她眼里只有顾朝。
可恶，早知道第一节课就是他，就坐第一排了！
现在这中间墙角的位置，都看不见自家男人那性感的翘臀了！
“卢鑫……”
“到！”
“唐姜。”
“到！”
姜唐高高举起自己的胳膊，生怕顾朝看不到她。
可惜，那双清冷浅淡的眸子只停留了一秒，就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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