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艳红忙点头，跟樊清一道歉。
“抱歉，嫂子，我没想那么多。”
樊清一笑，“没事儿，是我没跟你解释清楚。”
江艳红摇头，是她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几人又说笑了几句，把钱装起来，带上东西，关上店门，约好明天早起去买回家过年的东西。
樊清一要提前准备出几份年礼，第二天送人。
供销社常见的她没买，从空间的产出挑了几样，还有趁空做的腊肠、腊肉，拿报纸包了，装了满满几篮子。
母女三个一人挎着一个篮子，不同的是樊清一的篮子大，装的都是肉类。
双胞胎的篮子小一些，装的都是些新鲜不在冬天产出的青色之类的蔬菜，还有一些黄瓜、番茄、中间还藏了一个不大的无籽西瓜。
等买好年货回来，算着时间一家四口去了刘家。
刘母看到三人满当当的篮子，哎呦一声。
“老刘啊，快看谁来了？”
刘母一手接一个，把双胞胎胳膊上的篮子取下来，嗔怪的看樊清一。
“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过来？看给两个孩子累的？”
“奶奶，我们不累。”李珍珠笑眯眯的，“我跟姐姐都报武术课了，壮的跟小牛犊似的，不信你捏捏……”
小姑娘把胳膊凑过去，示意刘母捏。
刘母被她那句奶奶叫的乐的笑开了花儿。
听到她说练了武，心疼的直哎呦，“练武可累了，好孩子，咱们吃这个苦干什么啊？”
“不怕不怕，我跟大姐以前在家……在山河村，两个人能抬动一百斤的粮食呢，老师那沙袋才十斤，一点都不沉。”
李珍珠被刘母拦着，在她怀里蹭了蹭，邀功似的笑。
“好孩子……”刘母喉头难受的有些哽。
她抬眸看樊清一。
樊清一笑了笑，“周姨，不是我，是她们姐妹俩自个商量的。”
“快进来快进来，站门口干什么？”
刘父听到动静，从书房走出来，瞧见母女几个，忙走过来接东西。
“刘叔。”
刘斐斐在书房探了个头，看到樊清一，眼睛蹭一下亮了，“一一姐！”
她三两步跑过来，抱过圆滚滚的小珊瑚，带着几人往沙发旁走。
“你们怎么这会儿来了？小火锅放假了？”
樊清一点头，“纺织厂放假了，我们也放假了，准备了一点东西，给你们送过来。”
“这哪是一点东西？”
刘斐斐看着满当当的三大篮子，“你这是把过年吃的都给我们备齐了！”
“这孩子……”
刘母皱眉，“你赚点钱不容易， 来看看我们心意到了就行，买这么多东西得花不少钱的。”
“没有。”
樊清一笑着解释，“都是在给我们火锅店供货的朋友那买的，比供销社还便宜不少，青菜不多，给刘叔周姨吃个新鲜。”
刘母还是觉得破费了。
刘父拎了水壶过来，给人一人倒了一杯水。
先递了两杯给双胞胎，“外头冷吧？端着暖暖手。”
“谢谢爷爷。”
李珍珠仰着脸笑，李琉璃也接了杯子道谢，“谢谢爷爷。”
“哎哎，不谢，到了爷爷奶奶这儿，就当自己家，啊。”
李珍珠抱着杯子连连点头。
氤氲的雾气后，是孩子朝气蓬勃满是生命力的红润笑脸。
刘父看的脸上止不住的笑。
他看向樊清一，发现这孩子比第一次见时，更沉稳成熟，眼底再没了惊惶。
心底欣慰一叹。
“听斐斐说，你们的小火锅很受欢迎，能顾得住你们几个的吃喝吗？”
樊清一点头，“不但能，还赚了不少，我这次来一是看刘叔跟周姨，二就是来跟斐斐算年底分红的……”
她从李珊瑚背后的棉袄里抽出账本，递过去。
“这是从面摊到火锅店的每日进出账目，斐斐出了两百块钱的入伙资金，我们两个五五开……”
“等会！”
刘斐斐惊恐开口，“一一姐，我可没答应过跟你五五开！”
“面摊刚起步的时候，我手里只有二三十块钱，五五开也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樊清一话没说完，被刘斐斐着急打断。
“我那钱是借你的！是怕你不要才说入伙的，一一姐，你要不把那两百块钱还我，咱们两清。”
樊清一摇头，“那不行，说好的入伙就是入伙，你要是觉得五五开不行，那咱们就四六，你六我四……”
“那更不行！”
刘斐斐急的额头要冒汗了，脚底下踢了踢刘父。
刘父跟刘母正看到账本后面，瞪着账本底下分给自家闺女的几千块钱，僵硬的抬起头，对视了一眼。
将近五千啊，顶他们几年的工资了。
这年礼……有点大。
夫妻俩把账本推给刘斐斐，示意她看。
刘母长叹一声，叫樊清一，“一一啊，账本周姨看了，这么分确实不合适，你四六更不合适。”
“……你能念着斐斐，我跟你刘叔都很高兴，但这钱……”
刘母笑着又看了丈夫一眼，“我跟你刘叔都觉得，斐斐不能拿。”
“对，我不能拿。”刘斐斐不跌点头。
她帮人呢，真拿了这么多钱，不成了打劫的了！
那跟李家那群人有什么分别。
刘斐斐疯狂摇头，“不能拿，绝对不能拿。”
樊清一不为所动。
“周姨、刘叔，两百块钱不是小数目，对那时的我来说更是天文数字，没斐斐给的两百块钱，我的面摊开不起来，攒不到钱，自然也没现在的好运来，所以这钱，斐斐该拿。”
刘母摇头，她就知道，这孩子实心眼儿，肯定说不通。
刘母扭头，示意刘父上。
刘父，“……”
他也没辙。
非要接的话，五五开不行，那……
“那就二八开，你八斐斐二，也算全了你们姐妹的情谊，你看怎么样？”
樊清一微蹙眉头，太少了。
“刘叔，我是真心想给斐斐五五开的。”
刘父嗯了声，“就是因为知道你是真心想给，我们才不能要，你要给的话那以后就按二八开，你不同意那就把两百块钱当借款，还了这账目就算清了……”
“刘叔，这不行……”
樊清一愣住，反应过来忙摇头，“我们说好入伙的……”
“那我们不管，反正不要就是不要。”
樊清一张了张嘴，刘父这样的人冷不丁开口耍无赖，是她着实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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