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是怎么说的，‘有些事情，你别光看表象，这个道理我是下午在水池边才琢磨出来的，当然，其实表象也很精彩！’”
常有理接着妻子的话说了下去：“进入市高的时候他的中考成绩英语63分，总成绩全市第23名，本市第9名，吸烟喝酒翘课，却能一口气把我去年抄写在黑板上的《悼屈原》，一个字不差的背诵下来。他的三模成绩是401，校理科排名683，然而仅仅过了一个月不到，他的四模成绩是463，校排名501，这次语文比较难，随意总体分数都下降了十几分，所以他只用了62分就冲了182名，更重要的是，他的语文成绩是130分，全校第四，全校理科语文那次四模第一名是夏文卓136分。我当时就很差异，他语文成绩既然没有落下来，为什么别的却考这么差？
你们千万不要认为语文考的是课外的知识，考的是书本以外的东西，可根子却在课本里面，尤其是古文言文和古诗词。而且实际上，他和夏文卓相比，吃亏就在字上面，他的作文改卷老师都不愿意去看他鬼画符的字，可前面的题是别的老师改的，就是嫌弃他的字再难看，写对了就得给分。那次他的语文作文是21分。”
常杉震惊的望着赵长安，随即又醒悟过来，人家高考的成绩可是在哪里放着，语文全省理科第一，满分900分！
“那一分是不服气的老李生气这个学生是谁，怎么故意把字写得跟鸡爪子爬的一样，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他一个少一笔的字，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以免他骄傲自大，认为字不好语文也照样能拿高分。
其实这个字，也，不是少一笔写成了乜，而是他的笔写那一笔的时候没有出笔水，卷子上面有‘丨’这个印记。
等到卷子撕开名字的时候，当时都围着想看看这是哪个学霸这么搞事情的语文组的老师们都呆住了。第一个反应是根本不可能，第二个反应是卷子和答案都泄露了，最有可能的就是校印刷厂印的废了的卷子和答案扔进垃圾桶，被你翻出来了。再一联想到学校北院墙厕所边上那个后门外边，就是学校扔垃圾的垃圾堆，你跺倒北院墙重建了以后，上面都插了玻璃渣子，单彩就从后门去工地吃午饭，你手里的钥匙是单彩给你配的吧？”
“是，她配好了给我一把。”
“当时语文组里面也是吵了起来，认定就是你到后面的工地吃饭的时候，发现了做废了的卷子和答案，还有你的英语考的是90分，这一点也很不正常，平时你的英语成绩都是五六十左右，从来都没有超过70分。这显然也被拿来当做证据，就是你在垃圾堆里也找到了英语的废弃卷子，不过没有答案，所以你自己翻书，也只能翻到90分。”
赵长安惊讶的望着常有理，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真没有想到当时他只是想挑战一下他的语文真实的成绩，而他的英语一些又拿不准，所以稍微多做了一点应该是正确的题，居然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波。
至于数理化的成绩，化学81，数学83，物理79，那是他刻意控制的分数。
按照正常的设计，如果语文能考一百一，英语八十多，五门加在一起也就四百三十多分，比三模进步一点，可又不显山显水的太招摇惹人注意。
而且进步一点分数，在老常那里也能不被盯得太狠，自己太跳脱会被他打压。
那里知道四模的语文，敲沉了一大批语文上面的学霸，结果把他给显露出来了，还惹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有人提议要对你进行严厉处理，作为警示，杀一儆百，有的提出这也太严格了，眼看还有两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先找你谈话，要是态度诚恳，批评通告一下就行了，毕竟你还是一个孩子，不能在高考前你又愿意参加高考的情况下这么让你匆忙的进入社会，这样不负责人。”
赵长安当然知道山城一高严肃处理的意思，就是开除。
“这事组里面争论不下，最后说是我的学生让我说。我就说既然是我的学生，那你们就别管了，这事我处理，你们也别问我常有理怎么处理，你们也都知道我常有理的脾气。”
常有理砸吧着嘴说道：“到后来我一看你那一篇檄文，我当时就惊得头皮发麻，直想到班里问你，能写这么好的毛笔字，你写不好钢笔字？那个130分的鬼画符卷子是啥意思！”
“那当时老师你还拿我这分数在班里激励同学们？”
赵长安这时候还记得当时成绩下来以后，常有理在班里当着全班同学说的话：“咱们班赵长安这次有了很大进步。只要真正想学，什么时候都不晚。你多学一会儿，说不定高考你就能多得一分，一分之差，就是上千人，就是不同的命运！”
现在看来，其实也是在暗暗激励自己要金不换的好好学习。
“就冲着你能完整的背下来我抄写在黑板上的那首《屈原赋》，你常老师就把你当成我的学生了，学生犯错老师能担着就担着。再说即使你真的是从垃圾堆里面捡的卷子和答案，你能用心的全部背下来也是在学习，翻书找英语答案也同样是在学习，你只是想考一个好成绩而已，又不是什么干坏事，我为什么要处罚你？”
常有理认真的说道：“直到你那篇檄文下来，我看得后背发麻，不只是说你犀利的言辞，只是那一手小楷，就看得我服气。市里面书法协会的那些会员的字我也不是没有见过，没一个比得上你！这么好的字，你130分那张卷子是啥意思？后来苏校长找我们五个任课老师，说让我们出一张卷子，不能含高考题，却要有高考题的水平，说是让一个学生做，我第一个就怀疑是你，因为你刚写了一篇言辞激烈的讨伐夏文阳的檄文，震惊了山城。”
常有理偏头对女儿说道：“明白了么，现在别说复大，江大，华科，就是上外都是你的极限操作！别不服气，这事是正儿八经的事情，不是你喊喊口号，人定胜天就行了。”
“哼！”
常杉气的小脸板着冷吭，因为她知道父亲说的是真的很有道理。
现在她的成绩也就在一本这个区间里面，要是咬牙发愤图强，也不是没有冲进上外的可能，然而无论复大还是父亲说的冒青烟的江大华科，实话实说对她显得还是那么的不切实际的梦幻。
然而她还是不服气，想要在高考之前这五个月的时间里冲一次，为了自己的任性和梦想，拼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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