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脸茫然地看着凌羽，可凌羽也只能用一脸茫然去回应她。
凌羽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从系统商城里购买的特殊藏品，会藏有自己和年的合照？
难不成是这个系统在故意恶搞自己？
还是在提示自己，年是他这边的人，可以选择信任？
年不清楚情况，凌羽也不清楚情况，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样僵持着。
然而在经过了许久的思索之后，凌羽最终还是抬起头，认真地看向年。
“年小姐，我想要知道岁的事情！”
暗蓝色的眼眸和绛紫色的眼眸对视，与神明的目光交错，凌羽没有丝毫退却。
自从那张藏在怀表暗格中的照片，意外地被年发现之后，两人就陷入了某种尴尬的局面。
两人都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对劲，又或者说是自己的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直到这一刻，凌羽准备直接跟年摊牌。
“行吧！”
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年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告诉了凌羽，有关岁的事情。
因为这件事已经不止关系到了凌羽，甚至还关系到了年小姐自身的一些问题。
“不过因为你对神明一概不知，那我便先跟你讲讲，炎国的历史吧！”
年看向凌羽，思绪却仿佛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中，缓缓开口道：
“相传在遥远的过去，大炎浩大宽广的疆土之内，有神明存在。”
“某任大炎皇帝看着自己繁荣昌盛的国土，却要饱受天灾人祸之苦。”
“为此深感悲悯，苦思良久。”
“那位史上饱受争议的真龙，当时正值青年，一腔热血。”
“身为大炎皇帝的他，对着自己的心腹重臣，说了这样一段话。”
“既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为何那些高高在上的蛮荒之物，不愿听从大炎子民的意愿，不去维护大炎子民的国士？”
“有些国家民俗传说或历史上的“神明”并不是哲学概念上的虚指，而是真是存在的，但他们也并非真的那么“高高在上”。”
“神明只是某种特殊且强大的存在，祂们亦被称为——巨兽！”
“当初的真龙就在群峦深潭之间找到了其中一位，一位傲慢、不屑的神明。”
“大炎伟岸的历史不过是对方生命中的一小部分，祂当然不会听从真龙的意见。”
“祂何必要在乎人类的生死？”
“可问题在于，真龙在乎他的子民和社稷，太在乎了！”
“真龙倾全国之力，御驾亲征。随着真龙号令，多少惊世骇俗的江湖奇人也投入这场惊世骇俗的围猎。”
“以及…出乎意料的，真龙最初所见的那个崛起之物，祂荒唐地背叛了自己的同族与亲僚，祂分化了自己的力量，参与了这场旷世罕见的狩猎。”
“大狩猎后，大炎诛杀了数匹胆敢触怒真龙的“神”，驱逐了所有不愿向真龙俯首的存在。”
“血流成河，伏尸万里，大炎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那位真龙的争议，也由此开始。”
“但是他本人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一事业持续了真龙的一生。”
“等到他垂垂老矣，他找到了最后一只尚停留在炎国土地上，那个曾经帮助过真龙，背叛过同类，最古老的，最高大的悠久之物。”
“这个叛徒已经遭受了祂应有的报应，祂的同族们在离开大炎之前挫毁了祂的气焰，令祂傲慢的本质暴露在帝王之师的面前。”
“总之，功过相抵，真龙饶祂不死，但祂必须向大炎臣服。”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从此往后，大炎国祚，只在真龙之手，只在大炎子民之手。”
“讲到这里，你想必也应该清楚了。”年的声音顿了顿，又继续解释道：
“那个背叛同族的‘叛徒’，最古老，最为悠久之物，便是你口中询问的——岁！”
“至于“岁”最终下场，其实与那些被祂背叛，遭到祂驱逐的同族并没有太大区别。”
“在真龙的要求下，岁将其本体的力量分成了十二个神明碎片，并赋予了碎片权柄和独立的灵魂，代行于大地之上。”
“至于其本身，则是陷入了漫长的沉睡。”
“这也就是关于大炎那段时期有关神明的历史，也就是有关“岁”的历史，而我……”
“而你正是“岁”化分的那十二个神明碎片之一，对吗？”
凌羽顺着年的话接下，讲到这里，其实凌羽已经基本肯定了他原先的猜想。
“不错！”
年点了点头，坦然承认了。
尽管心中有所猜测，但是当年承认这个身份的时候，凌羽还是不由地咋舌。
没想到眼前的烂片导演，便是那个给自己下了诅咒的古老神明，化作的神明碎片之一。
而且“岁”居然还是其中最为古老，最为悠久的神明。
“既然这样，那么年小姐对于“岁”的事情，又是怎么看待的？”
沉思了许久之后，凌羽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从年讲述的历史来看，她们十二个神明碎片，正是岁分化本体力量，赋予权能和灵魂之后形成的。
换句话来说，如果岁不那么做的话，也就不可能诞生年和她的弟兄姐妹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岁或许还算是……
她们的创造者？
凌羽觉得自己隐隐约约猜到了某种可怕的结论，或许自己暴露被岁诅咒的事实，会被年当场干掉也说不定。
然而年的下一句话，却直接把凌羽听懵了。
“你说“岁”那个老东西啊，我当然是要想办法把祂给干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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