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姜知夏，“我没扔，她撞了我，香就掉在地上了，灰五老爷，你不是擅医吗？你帮我看看她有没有事？”
灰五老爷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嚯，这不是徐老太那孙女吗？”
“你咋知道的？”我微微眯了下眼，怀疑的看着他。
“你前不久不是跟徐老太告状，说她孙女给你发辱骂短信？事后我去找徐老太家的仙家唠嗑，正好看见她教训孙女。”
灰五老爷啧啧两声，“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身上的生气被鬼气侵蚀，损了根本，以后身体会很差。”
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我松了口气，我能狠得下心来镇煞杀鬼，但真没想着手上沾上人命。
确定姜知夏没事，我就催着灰五老爷去看看我爸和大爷，灰五老爷说他俩没啥事，遇着鬼打墙了。
他朝着手心呸的一下，又搓了搓，在我爸和大爷的脑门上拍了下。
我嫌弃的别开头，让他往后千万别把这招用到我身上。
“没眼光。”灰五老爷白了我一眼。
被他一拍，我爸和大爷终于清醒过来，大爷急忙去看大娘的情况，我爸一把把我抱进怀里，双眼通红。
“我以为你丢了，一直在找你，可怎么都找不着，没差点急死我。”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丢？”我安慰他说。
这一堆人待在山上也不是个事儿，何况地上还躺着俩人。
等着我爸情绪平复下来，我就说把大娘和姜知夏先背下山，送医院去。
等到了县医院，安顿好姜知夏和大娘，我就把灰五老爷拽到楼梯间，问他：“我今天请仙，许则然咋不来？”
“因为我动作快啊，当时许爷正在跟我和胡九说话，感应到你在请仙，我立即就来了，许爷和胡九都没抢过我。”灰五老爷摸着他最近发福的肚子，美滋滋的说。
“……”
“你倒也不用这么快。”我有点牙疼的说。
灰五老爷看出我想找许则然，居然耍赖皮不走，硬是磨着我答应给他烧一回贵的香，才嘿嘿笑着离开。
他走了，我立马掐咒请许则然。
咒成，仙至。
许则然顺着楼梯缓缓走下，看着有点不大高兴，“何事唤我？”
可能是因为刚才没抢过灰五老爷吧。
我没太理会他的小心思，带他走到姜知夏的病房。
医生刚给姜知夏用了药，她现在睡了过去。
我问许则然，“许爷，你是不是答应过徐老太，要选姜知夏当你的弟马？”
“绝无此事。”许则然拧眉，“我从未想过要收她当弟马。”
“可是姜知夏说你跟徐老太亲口说过这样的话，还说你会满足她的愿望。”我仔细的看着他的脸，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反应。
从知道许则然要选姜知夏当弟马，我就心里不舒服。
特别憋得慌。
憋屈到我不得不承认，我对许则然竟然有独占欲。
许则然看出我的情绪，似笑非笑的挑起眉梢，慢悠悠的说：“我确实说过会满足她的愿望，那是因为我需要她心甘情愿的去死。”
我心里一寒，突然想起许则然跟我说过，他杀了人，但那些人都是甘愿赴死，我当了他的弟马，等堂口招完兵马，我也得做这样的事。
找心甘情愿去死的人。
“我会在徐老太的堂口当串堂仙，便是因为姜知夏的爸妈得知她是我选中要杀的人，便亲自把她送到我跟前，换我在他家的堂口里当十年的串堂仙。”许则然缓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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