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算有求于她，想要她手里面的东西，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只因为——她是从‘小地方’出来的。
小地方就代表不如京市。
小地方就代表低人一等。
乔念勾唇冷笑，眼底淬着冰碴儿，指尖轻叩桌面，语气凉得像刀：“十亿就够你在我面前装大方，还当是恩赏了？”
第二句：“美团膨胀神券给你炸懵了吧！”
“什么？”
张松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膨胀神券是什么，就听见自己身后张秉月沉声低叱：“乔念够了，少说几句对你有好处。”
“我不住嘴又如何？”她指尖停在桌面，眼底冷意掺着笑意，转头睨向张秉月，“你们该不会真以为自己在京市能只手遮天。”
“你想跟我要接下来五年京市的权限，却拿最不值钱的东西给我换。谁不知道跟权限比起来，钱算什么。就算钱不值钱，你还舍不得多给，扣扣索索的给十个亿，还跟我要求要我感激你。”
“净拿些没用的玩意儿。”乔念的声音冷淡淡的，没带半分情绪，却像冰锥戳得人难受。
“乔念！”张秉月猛地拔高声音，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眉头紧拧，眼底满是被冒犯的愠怒。
女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转身往门口走。指尖搭上门把手时，她才微微侧过脸，唇角挂着抹漫不经心的讥诮：“来之前就料到会无聊，却没想着，21世纪了，还有人玩‘拿钱拿捏人’的老套路，看来有的人活在新时代，思想还停留在封建王朝。身边也没太监，把自己当皇帝了。”
张松年这才从方才的震惊中回神，听清这话，一口气顿时堵在胸口，气血直往脸上冲，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角抽搐着想去斥骂。
可他刚张了嘴，乔念已经利落拧开门，身影没入门外的光线里，只留下一道干脆的背影，连半个回头的余地都没给。
张松年气的直抖指尖，回头不敢信的看着自己孙子，“她刚刚在骂谁？”
“她就是这样的人。”张秉月既气恼又无奈的安抚他的情绪，“爷爷，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张松年脸颊肌肉死死地抽搐，掐着掌心又想拍桌子，又想骂人，这些都被年纪和体面压了回去。
他只能压着怒火，冷嗤的叱责：“不识抬举！”
乔念不识抬举，他却拿她没什么办法。这才是最让张松年气的内出血的原因！
张松年回头见孙子还望向乔念离开的方向盯着不放，误以为他还在为乔念的事无法释怀，就敲了敲桌子，将他注意力拉回来。
“我看她大概率不会把周婉卿的事情捅出去，你还是有机会结识第一研究所的人。”
“周婉卿或许没那个本事。”张秉月低低声。
张松年不以为意道：“她会替你想办法就行。”
“只要你能踩着她认识风毓，将来还怕叶家和叶妄川？”
“等你和独立洲第一研究所建立关联，就不需要盯着九所那点微末的盘子看了。至于这个乔念…哼！”
张松年冷沉，“她总有一天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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