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样既可以给领导留下认真工作的好印象，又可以有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呵呵，算得蛮精的。”胡大发挑了一下眉毛。
“唉，不过这样真的活得好累的吧？”一旁的苗苗趴在餐桌上，看着那张被当作证物的便签说。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大家背地里都在和我们说冯蔷薇的坏话，但是在新人林玮玮看来，冯蔷薇的人缘还不错吗？因为没有人会真的因为她的这些作为和她彻底决裂。除非像朱子豫一样，自己的男朋友被抢了。
他们的心底，其实是认同冯蔷薇的做法的——不择手段全力以赴地为自己争取利益。他们不喜欢她，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做不到她这么彻底罢了。”胡大发耸了耸肩，“这就是我为什么说科层制会把人往腹黑整了。一个从设计的初衷就是为了利益最大化的体制，怎么可能让身处其中的人追求真善美呢？肯定也是为了利益拼命了。通俗的讲，就是所谓的人事关系复杂，勾心斗角。不过在超过一定数量的团体里面，这种情况大约是必然存在的。只不过，冯蔷薇这个要强的女人做得尤其出色。
说起来，后来查到冯蔷薇请假在干嘛了？”胡大发问着余小斌。
余小斌说：“什么也没干，在家……但是，说那天早上她出去跑步了，出门的时候特地和保安打了招呼。保安说她看起来心情特别好。”
“又是画花，又是健身，到底那天有什么事情等着她，让她这么开心？”苗苗听着，疑惑地说着。
“我也想知道。”胡大发的手敲击着餐桌的桌面，说道，“熟人，给她穿上了旧裙子、戴上了之前的眼镜，剪短了头发……白裙子，波西米亚风格的，七八年前一个青春剧热播之后模仿女主角流行开来的。”胡大发嘀咕着。
余小斌听着，翻着冯蔷薇的资料：“七八年前，那就是她在读大学的前后。”
“熟人？读大学？”胡大发说着。
“同学或者老师？”苗苗思忖道。
“冯蔷薇可是不折不扣的高材生，N大毕业的。”余小斌翻着手里的资料，说道。
胡大发看了一眼余小斌手里的资料，忽然把整份东西都拿了过去，翻到其中一张冯蔷薇的证件照，照片中的女孩齐耳短发，面带青涩，带着一幅红色边框的细边眼镜：“哦，他想让她变成读大学时候的样子。”
余小斌看着：“这么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就是眼镜框的颜色不一样，那天我们看到的眼镜框是银色的。”
“不，就是她之前戴的。”胡大发说，“银色是因为掉漆了，那天我就发现了。”
“还有一件事情很有意思，冯蔷薇不学经济的，而是学哲学的，尽管如此，她的同学人数不在少，何况未必是她的同届，所以……”余小斌不无苦恼地说，“就算我们知道嫌疑人在她读大学的时候就认识她了，似乎意义也不大。”
“哦，这会儿我才开始对冯蔷薇这个人感兴趣了。”胡大发却看着那张便签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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