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其实已经被商会的龙首真君查探过。”熊初墨接着说道：“那里似乎曾经是妖族的上位血脉，某一支幼年龙族的试炼之地。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变故，便被遗弃了。
我们非是妖族，没有龙族血脉，商会搜集到一些稀薄的含有龙族血脉的妖兽血『液』，无法彻底掩盖筑基，元丹修士身上的真元波动。所以筑基境以上的修士根本无法进入。只能派炼气期的修士前往。”
简单的说，就是这个秘境，类似于一个山洞。只是洞口太小，如果贸然扩大，容易造成山体坍塌。而不扩大，大人进不去。无奈只能找一些体型小点的少年人进去。
这和小说中，xx秘境只能让xx境界的人进去。完全是两回事。
主要是云海商会的人，害怕大动干戈会让秘境受损，弊大于利。所以才准备让炼气期的修士进去看看。可不是他们真的进不去，只是不愿意蒙受损失罢了。
“不过，所得之物。道友需要交给我们商会三成。”熊初墨说出了最后的条件。
“很合理。”
顾寒点点头，如果真要免费进，他还不放心呢。万一又是哪个大佬挖的坑，那可咋办？上缴三成收获，可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事端，显然很值得。比散修结伴探险，搞得内讧外敌，彼此算计靠谱多了。
这就是有身份，有靠山的好处。顾寒相信，如果没有龙渊宗真传弟子这层皮，熊初墨压根不会找自己。就算找上来，也不可能这么客气。
大体没问题，接下来自然就是抠细节了。顾寒相当不客气的问道：“三成，是总价值的三成？假如获得什么真龙血脉这种稀世珍宝，该怎么办？”
“无论是什么东西，都不会改变这个规矩。假如真的得到了真龙血脉这种东西，只消你能拿出总价值的三成。就算给你又如何？”
熊初墨闻言，了然一笑。顾寒能问这个问题，那就说明已经应下了。如果接下来的回答令他满意，那么达成合作自然顺理成章。
“共有几人？”顾寒换了个问题。
“十二人。也就是四组。”
熊初墨如数家珍的回答：“其中每一组都有一个道友这种其他势力的修士。咱们和其他组，属于合作中带着竞争的关系。”
“若起争执又该如何？能杀人吗？”这个问题，对顾寒而言，是最重要的。
“可。”熊初墨知道顾寒的顾虑，当即点头。“不过最好还是不要，毕竟都是自己人。”
“什么时候走？”
“现在。秘境三日后开启。”
“那……合作愉快~”
顾寒眼带笑意的扫过二人，目光在叶小白脸上微微一顿。
叶小白被顾寒看得心里一凛，不自觉的泛起丝丝凉意。但熊初墨还在跟前，只能强忍着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二人之间，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
这次秘境之行，很明显就是双方对彼此的一次试探。但中间有熊初墨和云海商会，这种试探，是有限度，有底线的。
这个世界很大，上限很高。在没有达到一定程度的实力之前，无论是顾寒也好，叶小白也罢，都不想拼个你死我活。
因为这其中的变数……太大了。
谁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弄死对方。尤其是对于修士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度之的存在。
二人干着架，万一叶小白掏出一个盘古斧，劈死顾寒。或者顾寒临阵突破，砍死叶小白。这都不是不可能。
“走着瞧！”
四目相对，同时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这种意思。
时间有些紧。答应后顾寒没有耽搁。
简单的收拾了一些东西后，顺便给师父和秦晚清发出一枚玉符，告诉她们自己的去向。便和熊初墨二人再次下了山。
……
路上，顾寒突然心血来『潮』，准备试一试这段时间参悟的观气之法。
太初望气术
顾寒双眸霎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眼前的一切景象顿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山水草木，生灵牲畜全被或明或暗，颜『色』各异的光芒包裹着。身后龙渊宗，气运光柱直入天际，若一条狰狞凶悍，晦暗赤红的怒龙，在云层中时隐时现。四周山脉或化巨龟扬天，或猛虎俯首，姿态各不相同，不一而足。
身旁的熊初墨，头顶一束半丈高低，蓝青光柱湛湛放光，但青『色』占多数，几乎七成。若一缕清泉，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而叶小白头上，金绿相间，其中泛着淡淡的青光，青『色』只占据了整体三成左右，勃勃生机溢于言表。
“看来，这位熊初墨身份不凡呐。”结合观气术中的描述，自然清楚，这青『色』很可能就是云海商会的气运，叶小白地位一般，而熊初墨很可能是某个龙首的嫡系，才能被加持这么多。
只可惜，他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气运光柱。不过想来自己的气运，应该带有不少龙渊宗的加持。顾寒若有所思的回头望了一眼，散去了法术。
普通人的气运光柱，大多是白『色』，将死之人的气运光柱会暗淡下去。
但无论是帝王诸侯，还是黎民百姓。若不炼气修道，则气运光柱绝不会超过三丈，只是浓淡程度，明暗程度有所不同罢了。
一国之主，若顺其民意。则国运凝聚，帝运加持下，无事不顺，无往不利。
反之，则事事不顺，民心涣散，诸侯并起，举兵讨伐。
这和所谓的善恶没有半『毛』钱关系，就算是这个帝王暴虐嗜杀，但只要没有影响到天下黎民，那民心所在，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报应。
如果国之将倾，就算皇帝贤明能干，但民心涣散，国运晦暗，自然也很难出现奇迹。
所谓天命不改，大运长流。即是如此。
对普通人而言，这个‘命’是先天的条件，起点。
但如果结合了‘运’，则逆天改命，并非奢望。譬如很多俗世的开朝帝王，很多都起于微末，为何成就一番霸业？其根本原因就是命格不够，气运来凑。
如果将命比作一棵树，那么这棵树的品种就决定了它该怎么长，最多长成啥样。但运就好比藤蔓，依附在树上，若气运强盛，藤蔓甚至可代替树，形成枝叶茂密，遮天蔽日的景象。
说到底，‘命’‘运’这两个东西，都是相互依仗，相辅相成的。
对修士而言，自从炼气入道，就算是彻底改了‘命’，拥有了无限的可能『性』。当然……也只是可能『性』而已。出身未捷身先死的也不少。
而‘运’，则更显于变化，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一念之间，气运光柱都会发生变化。
假如顾寒现在决定背叛龙渊宗，那自然龙渊宗的气运就会与他脱离，甚至反噬。让他受到例如心魔突生，进境停滞等祸事。
所以，这也是修士宗派为何很少有间谍，细作这种东西，因为于修士这种难以揣摩的存在而言，很多俗世的伎俩并无卵用。他们有太多的办法看破，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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