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破庙遇妖（求追读）
【故事：灵山求仙】
【书生动身，跬步而行，欲至千里。】
【片段一：破庙钟鸣】
【主角：书生】
【现出场角色：书生：（梁明）红鬼：（赤灭）鸟妖：（秦业）】
【可出场角色：无】
【书生行于荒山，路遇破庙，宿之。】
【庙中立一赤面鬼神像，内蕴红鬼神识，下书“善恶有终”四字。】
【书生入睡，于梦中见一红鬼，与庙中鬼神像无二。】
【红鬼鸣钟，口称“善恶有终”，斩头即走，俄然，书生醒。】
【醒后，书生自觉有异，触之，颈项疼痛。】
【红鬼醒，口称谢，传法授宝于书生。】
【鸟妖闻钟鸣，疑虑，遂隐而不发，静观其变。】
【观庙中异动渐消，其妖欲探之。】
……
【结局：书生死（疑）得仙法（疑）】
【鸟妖：秦业，玄鸟后裔，妖族，十年道行。感天地灵气，一朝为妖，喜食血食。】
……
秦业现出玄鸟原形，停在树干上凝望着破庙。
那破庙，往常死寂得很，里头不知道藏了什么鬼东西。
自己一靠近，脖子就痛得要死，好像有人拿剑割自己脑壳似的。
喊了些熟识的弟兄，结果一个二个都跟自己一样，还没进庙就嚎着要回家，要找爹妈。
没办法了，只好都跑远点，惹不起总躲得起，还好里头的东西不会跑出来追杀他们，要不然这方圆几里怕是没有妖敢安家了。
听到钟响后，他便立刻分辨出了钟声方位，决定静观其变。
今时却不同往日，他靠近那破庙时，刀割般的疼痛已然消失无踪。
不过，秦业仍然能从里面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气息，所以他仍然耐心地等着，等里面的莫名气息完全消失。
即使再蠢都知道，这里面有不得了的东西——但同样可能藏着不得了的危险。
他能活到开灵智，修行十来年，靠的便是小心谨慎。
以前不是没有比自己道行更高的兄弟，不过因贪图那两口血食，便在庙中给人逮了个正着。
天可怜见，近百年道行的猪妖，只因庙中香火愿力压制了他一身神通，竟给一众凡人，拿木棍铁锄生生打死，一身好肉也给哄抢一空。
秦业自不想步其后尘，因此，当那莫名气息彻底消失后，他还等了一段时间，确认没有异动，方才化身人形，小心地入了破庙。
鼻子微动，他闻到了些不寻常的味道。
“有淡淡的香火愿力气息……可能是庙中神留下的，怎地还有股人味……”
忽然，秦业的话语僵住了，他感到自己的后脑勺被冰冷的片状物敲了敲。
艰难地转动眼珠，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太阳穴处，借着月色反射而出的寒光。
滚动了一下喉结，秦业讪笑道:“何方高人，小的只是路过好奇，打扰了，打扰了！”
说话间，他暗暗运起自己的感知，想要知道是何人威逼于自己。
感知到的信息，却只让他一愣:持剑者身上没有任何灵气波动，俨然一名凡人。
不，不可能，凡人怎么可能瞒过我的感知，悄然摸到我背后！
“哦？真的不是因为，听到了钟声吗？小妖怪？”
脑袋后面的杀机，似乎更浓密了些许。
他浑身颤抖，脑袋都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大脑。
“小，小的，小的该死！小的发誓，只是察觉到有动静，以为里面有生人借宿，想添些血食……”
此时，秦业对身后之人的感知终于清晰了些，却并未让他安定心神，只让他更加恐惧。
他分明感应到了至少百年大妖的气味，并且至精至纯，与野路子斗起来，恐怕战三四百年道行的野妖不在话下！
“血食？”
身后存在的话语中，明显略带不满。
只听得那人，不，那妖冷哼一声:
“方圆十里内，有多远，滚多远。”
“是，是！小的这就滚！”
秦业感到后脑勺杀机一收，忙不迭便化作原形，生怕化形花的时间太久，惹得这位大仙不高兴了。
现出玄鸟真身后，他夺命奔逃起来，慌不择路，根本不敢多待哪怕一个呼吸的时间。
待得秦业远遁离开，嘴里叼着狐毛的梁明方才自黑暗中缓缓现身。
他对着手心呸了一声，将狐毛吐出。
好险，刚才若不是唬住了这妖怪，说不定就交代了。
自己一介读书人，上辈子也没打过架，他不敢赌自己能一剑把这妖给杀了。
一剑没让对方交代，自己就得交代了。
因此，双重保险，他将狐毛含在了嘴里，打算借其气息震慑一下对方，并且若是情况不妙直接将其嚼进嘴里吞掉，也许能让胡泉收到消息。
现在看来，他赌对了。
梁明舒了口气，匿踪之术让自己身上的气息变得飘渺不定，并且自己本身就是凡人，查探不出丝毫法力，而那鸟妖权当是他自己道行不够，查探不出梁明修为。
毕竟能摸到秦业的身后，再怎么都不可能是普通凡人。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在感应到狐毛气息后，他下意识便认为，身后的是一名道行高深的大妖，只想着如何脱身，没有细想过合理性。
“得走了……万一对方回过神来，可不好办。”
梁明目光闪烁，迅速收拾起了东西，再次连夜动身赶路。
一路上，他小心地隐藏着气息和痕迹，生怕被什么东西盯上。
过了许久，梁明喘着粗气，望向前方县城升起的炊烟，咧了咧嘴。
……
秦业离开后，越想越不对劲——如果对方真是大妖，何必用这种手段，仿佛怕自己看见他似的。
而且，除了自己感应到的那股淡淡妖气以外，只有香火味儿和人味儿。
琢磨了半天，他终于琢磨出来点结论：他可能被人给耍了。
不过，那人就算是耍了他，也必然不是普通凡人，至少那悄无声息摸到他背后的本事，可做不得假。
沉吟半晌，秦业的嘴角露出了阴损的笑。
他不能确认自己到底被耍没有，所以他决定去让其他妖打头阵。
……
“就是这？”
头生双角，脸似罗刹的枯瘦老者在破庙中踱步，道：“那神像中的神灵似乎是离开了，你说的大妖妖气也没见着，除了生人气息，这什么都没有了。”
冷冽的寒风吹过，将秦业的眼睛吹得生疼。
他知道，自己的确是被耍了。
“别让我再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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