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思慕把酒杯送到嘴边，想掩饰心中的狼狈，微颤的手指却泄露了她真实的情绪。
暮蝉衣素来冷静的面孔，也在一瞬间出现了裂缝。
凤逍遥环视了一圈，问：
“还玩吗？”
几人齐声答：
“玩！”
几番下来，包思慕几人都找到了其中的乐趣。
平日里，憋闷在心里的话，仿佛找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的途径，恨不能一一纾解。
到了最后，茶点换成了酒菜。
纪梵音嗑着瓜子，围观凤逍遥和李慕白下棋，一只拿着酒杯的手忽然伸过来，压在她肩上。
“纪梵音，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我啊……我喜欢水清尘。”包思慕已有些醉意：“你把他让给我，行不行？”
纪梵音只侧眸睨她一眼，没有把她从身上推开：
“不让。”
“唉~小气鬼。真没劲……嗝。”
纪梵音开口道：
“小酒鬼，不能喝还逞能。”
“我才不是酒鬼……我就是心里烦。你懂不懂？很烦很烦。”
“不懂。”
“你那么聪明，你怎么会不懂，你就是不想懂，对不对，梵音……要不是我们俩喜欢的是同一个人，我真的很想和你做姐妹……”包思慕醉的口齿不清。
纪梵音喝了一口酒，说：
“就是没有水清尘，我跟你，也做不了姐妹。”
“……没良心……我都喝醉了，你骗骗我能掉一斤肉吗……纪梵音！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啊……”包思慕眯着眼，手指戳戳纪梵音的心口，却戳偏了，指下触感软软的：“呃……纪梵音……你怎么比我还软……我不服……”
说着，包思慕摇摇晃晃的坐直，抬头，挺胸，晃了晃，斜眼，瞪住：
“纪梵音……我比你大……耶……纪梵音……你怎么长得那么像蝉衣啊……”
暮蝉衣默然笑笑，心里明白，包思慕已经彻底喝醉了。
“我带她回去休息。”暮蝉衣搀扶着包思慕起身。
包思慕挣扎着叫嚷，任凭暮蝉衣如何劝说，就是不肯走。
两人僵持良久。
这时，纪梵音一掌劈在包思慕的后颈处，解决了麻烦。
“……”暮蝉衣一脸惊愕的半张着嘴。
纪梵音朝她抛个媚眼：
“举手之劳，不谢~”
“……”暮蝉衣，一脸无语，扭头看向一旁的罗翔：“搭把手。”
罗翔大跨步走过去，打横把包思慕抱起，跟在暮蝉衣的后面，朝后院走去。
纪梵音目送他们走远，被酒气熏红的脸颊仿佛能掐出水来，她笑着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转头的一瞬，和李慕白投来的视线撞个正着。
“醉了吗？”李慕白心口一漾，如同被莽撞的麋鹿撞到。
纪梵音笑道：
“是啊。”
“我是说你，醉了吗？”李慕白又问。
纪梵音没有马上回答，面露迷惑：
“我看起来像是酒量很差的那种人吗？”
“那就好。但是，还是要少喝一点。”李慕白手中的黑子，落到棋盘，赢了。
纪梵音歪着脑袋，用手托腮，看着凤逍遥：
“是什么？”
凤逍遥摊开纸条，瞅了一眼，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边给她看，一边说道：
“你写的吧？”
纸条上，写着——
到云上端门口，对第五个进来的客人说：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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