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定猜测，莫长生还点开好友系统里，戳了戳一起经历上个副本的柳音。
这家伙上面的好友名称没有变灰，就说明还活着。
当时副本震成那样，被两个玩家缠上都没死，是有些实力的。
命也挺大。
很快，那边就回了消息，还问了些别的事情。
但莫长生现在也没心情回复那些，就暂且没理。
柳音副本结算也出现了异常，结算副本也被马赛克处理了，除了确定通关没有任何该副本的相关记录。
而她当时听到的副本播报名称，也是【疯人院】，和莫长生一样。
这次副本玩家死的人不多，柳音加了部分人好友，莫长生就拜托她多问了几个。
都一样是【疯人院】。
所以，有问题的只有林伊人一个。
被长生诡异的目光注视着，林伊人莫名打了个寒战：“咋了？问题......大不？”
虽然看长生那表情，她就知道，问题不会小。
长生却给了意料之外的回答，“不大。”
“不过，我们看来要去找一找那个副本在哪里了。”
这副本就在人间，就算崩塌了地址也不会变，如果找到那个地方或许会有答案。
“你是说这副本在人间？”
林伊人却听出了别的意思，有些惊讶的问。
“不错，和你们林家有很深的关系。”
“那我们要去林家找？”，林伊人心里还有些顾忌。
她太厌恶那个地方了，只是想一想就本能的作呕。
“那倒不用，现在还没必要去接触他们。副本崩溃自有异象，到时四处问问，回去也可以找人打听一下。”
莫长生一副老神在在，不慌不忙的样子，看她这样，林伊人心就定了下来。
然后就听到莫长生突然说道：
“你和我说说你在副本里经历的，详细点，包括细节。”
“哦哦好，有件事我还没和你说，会有些长，你要不要先休息会？”
林伊人顾忌她现在身体状况，怕她刚醒没两天，思考多了会头疼。
莫长生倒是无所谓，“没事，你说吧，我听着。”
林伊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在副本里被关起来，草叶纠缠时看到的记忆影像详细描述了一遍。
“那藤草肯定是「不死」，你当时还回去了，你有......”
问了一半，伊人就停下了。
其实也不用问了。
副本崩溃的时候，她背着黄羊下山，远远就看到山顶张扬的不死草藤，裂开成灰了。
长生是不可能再把它带出来了。
她才在长生醒来后，一直迟疑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她不知道不死是怎么成灰消散的，可以不死同长生联系极深，这段过去的记忆就如在伤口撒盐，痛上加痛。
莫长生也没说话，安安静静听完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不惊讶也没有难过。
像是听了一段平淡的故事。
只是从她抓紧扶手的动作就看得出，她心里并不平静。
林伊人伸手握了上去，手背冰凉刺骨，太冷了。
她慢慢握紧，轻声安慰：
“我们要是找到了地方，或许还能找到些残枝，或许还有办法......”
莫长生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别担心，我不难过，我又没亲眼见过这段记忆。”
“对我来说，这就只是段故事罢了。”
“不过，看这情况，找病院的决定是对的，那里肯定还有更多重要的信息没被发现。”
她闭了闭眼，似有些困了，“昨晚在轮椅上睡，不太舒服，我再上去睡会。”
林伊人抿唇，默然半晌，也没再说什么，将人抱至浮在低空的热气球上的摇椅内。
盖好被子没一会，莫长生就睡熟了。
看起来是真的很累了。
林伊人坐在旁边陪着她，点开面板好友滑动，查看有没有遗漏的消息。
手指却突然停住。
多日没动静的群在闪动，沈清川在群里发了消息。
下一秒。
沈清川的状态就变成了游戏中。
......
莫长生这一觉睡得绵长，夜晚才醒转。
睁眼吃了些东西，缓解了乏意，就从伊人那里得知沈清川来了消息。
“清川说，这段时间让我们不要再进入副本了，这次二阶段的毕业副本，一起进。”
莫长生这才想起。
【疯人院】副本是十一层副本，下一个副本就是二阶段毕业副本：十二层副本了。
“上次一阶段副本是十二存三的高死亡率副本，也不知道这一次是什么。”
从沈清川发来的消息，看得出来，他对这次毕业副本应当是有了解的。
可这家伙，刚发完消息就进游戏了。
这次几个副本因为各种意外状况，莫长生和伊人超前他许多，估计是去赶进度了。
进入游戏，游戏内外的人就不能联系了。
莫长生又给柳音去了消息。
国家同九幽联系不少，身为国家特殊部门核心成员，知道的总多些。
上次一阶段毕业副本的信息，就是从柳音这里知道的，顺便问问这次的。
“不过，清川这次进去好快啊，我收到消息，连个疑问的空档都没有，他就进去了。”
林伊人嘴里咔嚓着背包栏里取出的零食，“赶进度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像在躲什么。”莫长生顺着她话说下去。
一边说，还从怀里取出一块黑色石头，石头上点缀着星光一般的银点，被她握在手里发着微光。
“这是什么？”，林伊人目光被吸引过去。
看起来像是裹了糖霜的黑巧......
“星石。”
莫长生又摸出一块丢给林伊人，“这次副本的额外奖励，你看看你能不能吸收。”
这次副本除了基础奖励，就是这两枚星石了。
这星石对莫长生用处是很大，对恢复伤势，稳定身体的衰败有诸多奇效。
只是......
林伊人接到星石的下一秒，像是拿到了什么美味果子一样，直接塞嘴里了。
莫长生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她说，这东西不是这么用的，耳边就响起‘嘎嘣’一声。
她眼睁睁看着，林伊人‘嘎嘣嘎嘣’，轻轻松松咬下一小块。
“......牙不疼吗？”
“嗯？”，林伊人歪着脑袋，将小石块吞了下去。
“挺香的啊。”
莫长生沉默了，“......你喜欢就好。”
不过，到底是担心这家伙上手术台做结石手术，就硬拽着检查了下。
结果就发现，星石的石块入腹就化为气流融入了，吸收的很彻底。
莫长生看着伊人的目光就越发诡异了。
自从进过那个副本。
林伊人身上就开始处处不正常起来，虽然这瞧着还是原汁原味傻乎乎的模样......
不过，
至少没出现坏现象，莫长生也只能先观察着。
这时候，柳音那边也回复了过来。
关于二阶段毕业副本，确实同一阶段不同了。
甚至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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