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其他氏族？”
顾长歌有些惊诧的看向暮涯满。
暮涯满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地下诸多势力，都有人在这里，和我们做着同样的事情。”
“我们在做什么，其他人也同样在做。”
“如果不是这位的力量……渊兄弟你觉得咱们地下这么多势力，能像这样联合起来吗？我们自己不把脑汁打出来就不错了！”
顾长歌点头。
因为地上族群的镇压。
地下族群生活艰难，竞争颇为激烈，战争、背叛、杀戮、阴谋诡计、尔虞我诈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如果没有一股外力将他们扭在一起。
地下族群永远是分散的。
“你说下去探查，难道这下面的地脉元气停下来后，还能有什么好处？”
“自然是有的。”
暮涯满眼中冒着精光：“这也算是驻扎在下面的最大的好处了，你应该能看出来，这位是偏向土属性规则的先天神圣，故而地脉元气洪流停息之后。”
“这下面有可能出现一些土行规则结晶，以及一些珍贵的土属性宝物，我甚至听说有人获得过息壤！”
“息壤？”
顾长歌目光微微一亮。
这可是好东西，蕴含大量生命元气，用来塑造肉体最好不过！
暮涯满看见顾长歌脸上的意动，却是又嗤笑了一声：“渊兄弟你也别太高兴，这下面僧多粥少，你想拿东西，还得和那些家伙争呢。”
“之前我一个人，势单力薄。”
“下去这么多次，收获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不过……现在有渊兄弟你在，我们两个合力，兴许收获能大一些。”
暮涯满话音一转脸上多出一抹兴奋。
顾长歌听完细细思索了一下，兀的抬头向暮涯满问道：“你们给这位献祭这么多的血肉精粹，难不成就这点回报？”
“嘿，渊兄弟这些你就别问我了。”
暮涯满耸了耸肩：“我知道的东西比你多不上多少，这深渊里的东西，肯定算不上回报，这位存在和几个老祖宗达成了什么协议的，没有谁知道。”
他拍了拍顾长歌的肩头，面色严肃认真语重心长：“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可不觉得有好处，能落在我们头上，还是先把眼前的好处落实了再说吧。”
顾长歌笑着看向暮涯满：“兄长也是个妙人。”
……
十二天后。
深渊中的大地元气洪流渐渐停下，露出一条深不见底的大渊。
空荡荡的。
下方有阴冷的寒气往上翻涌。
暮涯满同顾长歌站在上方看了片刻，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随后一起跳入其中，开始在深渊之中搜寻起来。
此刻顾长歌并不着急。
在探得这地下的隐秘消息之后，针对暮涯氏一事已经不再重要，再者在这地下深处，他所面对的只有一个暮涯满，最多再加上一个暮涯秀。
启用融天大阵多少有些大材小用。
现在顾长歌心下的想法，要么就是找到返回地上的路，要么就是找到个好机会再启用融天大阵，若是期间能够再了解到一些隐秘，自然是更好的。
唰——
深渊之中有阴风阵阵。
顾长歌与暮涯满在深渊中，警惕的游荡之际，脑海中一直在盘算，忽然想到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先天神圣都是规则化形，本身并没有血肉之躯，既然如此，它们要这么多血肉精粹干什么？
“嘿，渊兄弟，快看！”
正思索间。
暮涯满突然兴奋的怪叫一声，伸手指向前方不远处的一处崖壁，崖壁之上一方土黄色的晶体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唰——
他飞了过去。
从崖壁上将土行结晶取下，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大笑道：“哈哈哈，看来是我先拨得头筹了！”
顾长歌靠近。
暮涯满将手中的宝贝展示，土黄色的晶体气韵玄妙厚重，拳头大小，大概有两个单位，也能值个一亿真丹。
“兄长倒是好运。”
顾长歌笑着夸赞了一句。
暮涯满颇为满意的将手上的东西擦了擦，把上面的泥土擦掉后，土行结晶剔透无双，明耀动人。
“渊兄弟你别看我们这地方无聊，没有那些在地面征战的家伙有前途，但是我们这里胜在比他们安全啊。”
“在这里争东西争不过，给他们就是了！”
“你要是到地面上去，打不过说饶命，对方会饶了你吗？”
暮涯满哼哼的嗤笑了一声：“那些家伙说我窝囊说我废物，但我还一直活着，他们可就不一定了！”
说罢。
他再度拿起土行结晶好好看了看。
眼中带着欣赏之色，在嘿嘿的笑了笑之后，将土行结晶好好的收了起来。
此人倒是有意思！
顾长歌看着暮涯满的目光中带着异色，同其他暴虐好战的魔族相比，性格迥异，谨慎、贪婪、充满敬畏之心。
“兄长可探查过这下面有多深？”
顾长歌看向脚下的深渊问道，这脚下的深渊漆黑一片，灵识探查过去不过千里，便悄无声息的消散一空。
“下面？”
暮涯满瞥了一眼道：“渊兄弟你就不要想了，你猜那些大地元气往哪儿去了？那位先天神圣是大地规则所化，往下走你有几条命？”
“往下三千里有一条障带，进之必死，入道境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瞬间就会化作血雾，被地下深处的东西吸收。”
“那位……在地下深处？”
顾长歌看向脚下目光闪烁，寻思着融天大阵有没有用。
“十之八九！”
暮涯满朝着周围看了看，搓了搓自己的手道：“走吧，这次我感觉我的手气不错，兴许能多弄几个好东西。”
顾长歌这边想了一阵后，放弃了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融天大阵不过是二品，想要对付这个先天神圣大概是不行的。
看着兴致勃勃的暮涯满。
顾长歌转头眯着眼朝周围看了一圈，在堪虚之瞳和虚空规则的双重感知下，竟是没有发现暮涯满的身影。
“奇怪！”
顾长歌心中暗道一声。
这暮涯秀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没有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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