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笙你……”羽琼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竺笙现在脑子乱糟糟的，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羽琼，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去面对奥菲斯了。
明明……
明明上任圣女的事情和她没有半分关系，可是她听到这些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很难受，像是被一只大手揪着，喘不过气来。
大概……
竺笙想大概这是因为她不相信师父会做那样的事情吧。
不是说要相信师父的吗？那要是不问清楚的话，岂不是一直在心里存着一个过不去的疙瘩？
她又抬起手，但是房门却从外面打开了。
“师父……”
“身体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奥菲斯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带着一丝凉意。
见她眼神不对，奥菲斯又问：“是不是方才索洁娅对你说了什么？”
竺笙：“……”
奥菲斯叹了口气，带着竺笙坐下，“说吧。”
竺笙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在真正面对着奥菲斯的时候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沉默良久她才终于说话。
“师父，圣女说当年是您把上任圣女抓回来处刑的，而且……而且，还杀了她的孩子，是吗？”
奥菲斯看着竺笙的双眼也难得的陷入了沉默，良久他才移开目光，声音充满了无奈。
“这些事你听听就好，不必放在心上，真的还是假的已经无关紧要了。上一辈的恩怨就让它在上一辈结束吧，这事……”
“本与你就无甚干系，莫要胡思乱想，早些歇息吧。”
奥菲斯起身，竺笙连忙起身叫住他。
“师父！”
“那，师父觉得圣族和血族相爱真的是天理不容的吗？那个孩子真的是不该出生的存在吗？”
奥菲斯放在身前的手悄然握紧，“这不是你现在该文的事情，等你什么时候把圣力练好了，真的能够保护好自己了，我自会告诉你。”
“为什么要等到那个时候？”
“此事你不必再过问，若是你因此不想做我的徒弟，我允你下山。”
一听这话竺笙顿时急了，“师父，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不要再问。”奥菲斯似叹气般说，“休息吧。”
竺笙：“……”
目视着奥菲斯离去的身影，看着打开又关上的房门，竺笙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
师父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那其实……
两族之间的恩怨根本就不是血族的错，而是圣族先挑起的，当时的圣女只是一个借口吧。
竺笙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越想越觉得黑暗，黑暗到她不愿意再去想了。
羽琼心疼的飞到她的身边，小声的安慰，“小笙，我知道你很善良，但是圣主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啊，你现在应该先顾着你自己。”
“上任圣女的事和你的确是没有关系啊，你真的没有必要这么重视。”
“更没必要因此而坏了你和圣主的师徒关系啊。”
竺笙抬头看着羽琼，脸上露出一抹有点苍白勉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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