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是来抓我的。”木婉婧说完这句，似是陷入了回忆一般，沉默了。
尹月直接冲她道：“但你没想到，他居然和你是同事，也做了漂亮国的间谍，是吗？”
好一会儿，木婉婧才道：“……是。”
“你之前的口供没有说实话。”端木英英开口道：“老实交代一下你和刀知意的事儿，毕竟一家三口，个个都是间谍，干的事儿肯定不少吧。”
木婉婧的态度渐渐平稳了下来，她看了看尹月和端木英英，淡定开口道：“知意的事儿我知道的不多，我们的来往和交际并不多，只是他知道我是医生，拜托我帮他治过几次人，业务方面，因为他在国安工作，帮我遮掩过很多。”
“我们仅有的一次合作，是百宝丹配方的窃取。”
百宝丹配方？
这是一百多年的老中药配方，由一个姓曲的老中医研制，中医一家为了保护这个药方不外泄，在七十多年前，将它交给了国家。
国家为了保护老百姓的利益，将之设为国家绝密配方，由国家专人保护。
而这个配方，却在几年前，被漂亮国公开了。
尹月和端木英英都皱了眉头。
端木英英直接气道：“你知道那是国家绝密配方吗？”
“不是绝密，漂亮国也不会想方设法让我们去窃取的。”木婉婧轻笑一笑：“华国是为了人人都能用得起这个药，所以使之成为绝密。而漂亮国那些资本主义，只是为了得到和研究——”
“你踏马——”端木英英爆粗打断木婉婧，她气得站了起来，运了好一会儿气才道：“老实交代，你们是怎么窃取到这个秘方的？”
“挺容易的。”木婉婧说道：“百宝丹要销售到国外，漂亮国的法律让它列出详细的配方，否则不给销售。百宝丹这边删减修改了配方比例，在他们动手修改之前，我们的人已经混进去把真正的配方拿到手了。”
端木英英继续运气问：“你们的人是谁？漂亮国那边接手的是谁？”
木婉婧口述了几个名字后，端木英英继续道：“希望你手上的事儿都交代清楚了，现在你们母子两个落在我们手里，耍我们之前，你要想想后果。”
“没有了。”木婉婧无奈轻笑道：“我自觉隐秘的，最想隐瞒的事儿都被你们查了出来。其余的事儿，没有瞒着的必要了。”
端木英英合上记录本，起身准备往外走。
木婉婧喊住她道：“我要见见知意。”
端木英英和尹月都没理她，径直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了木婉婧的呼喊，尹月直接对门口守着的张林道：“盯着她吃饭，她要是不肯吃，直接灌药。”
张林点点头。
端木英英心情不好，没怎么开口，等走到小房间，江闪闪道：“诈出什么来没？”
尹月还没开口，旁边的端木英英先炸了，“一群王八蛋，连国家绝密配方都往外偷。”
江闪闪用眼神问尹月发生了什么，尹月用下巴点了点端木英英手里的口供记录。
江闪闪拿来看了下，跟着就睁大眼笑了起来说：“还真诈出来了啊，这刀知意居然是木婉婧跟孙磊的孩子。”
“厉害啊，尹月。”江闪闪看着尹月就笑：“这条线全是你揪出来的。”
“嗅觉加直觉。”尹月轻道，心里也是有些开心的。
一旁的端木英英则对江闪闪的道：“确实，这条线索确实值得开心，但是你能不能看看下面啊，百宝丹的秘方是他们盗的啊。”
“这又不奇怪，咱们中医是几千年的文化瑰宝，别说漂亮国了，棒子国和樱花国，哪个没有肖想过啊？”
江闪闪合上记录本，看着端木英英道：“咱们的药，到了漂亮国就是草本配方，樱花国就是汉方，棒子国更厉害，直接棒子方（韩方）。”
“我们失窃的，可不是百宝丹这一个配方。他们从小偷偷成老偷，很多国家都知道，但是没办法，他们脸皮太厚，明着我们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你再换个思路，像我妈妈和舅舅这样的医者，他们偷不走。他们只是拥有药方，而没有更改药方的能力。现在国家对药方这块的保密比以前强太多了，百宝丹事件只是个例。”
“我们能做的，就是减少杜绝这样的个例。”
端木英英没再说话，沉着脸敲电脑，但眼见着是没那么气了。
江闪闪就继续道：“准备一下吧，待会儿去把花猴子给抓来。”
端木英英秒回神，问说：“就抓他一个？”
“暂时只能抓他一个，萧文和林鹏的上线，都身居高位，得看尹月他大伯给不给力了。”江闪闪看向尹月道：“你大伯搞定他们，我们才能抓人。”
尹月没说话，江闪闪又继续道：“尹月，你大伯今天帅到我了。”
尹月微微凝眉，看着江闪闪道：“我大伯年纪挺大，配不上你。你不要好这口。”
江闪闪：“……”
“哈哈哈哈——”端木英英直接狂笑了起来。
江闪闪一脚踹向她坐的凳子，而后对尹月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道：“我的意思是，他的办事态度，给了晚辈十足的安心。让我有一瞬间感受到了我爸，我叔，我姨他们这种差不多的关怀。”
说完，一脸无奈皱着眉头对尹月道：“不是，你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呢？”
“想案子……”尹月说着，顿了顿道：“想女儿，没想别的。”
嗯，表现得再冰冷能干，这不也是第一次当妈么。
江闪闪就道：“再过两天，你先回帝都吧。”
尹月不解看向江闪闪，江闪闪就说：“虽然很想让你留在这儿，但你毕竟还要上学。你女儿也还小，小孩子长得很快，幼年童年转瞬即逝，你多花点时间陪她是应该的。”
尹月刚要说话，江闪闪又道：“而且，我想让你回帝都，还有别的原因。”
“你的工作能力我和英英都没有意见。如果云省这边的时间拖得长，那么帝都那边，你要给我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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