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贤者之石
冰海残卷，最终一篇。
黑色皇帝解放了真理之后，便明白了命运的方向。
因为在祂的心中已有真理，已有必须去做的事情，所以祂战胜了命运。
祂向着更高的地方飞去，正如同现如今的道诡路明非，在黑暗而幽深的宇宙里不断穿行。
彼时的宇宙还很纯净，以太的夹膜可以被轻松穿过，甚至可以被黑色皇帝用手指去拨弄旋转。
终于，祂见到了命运。
黑色皇帝说：“命运啊命运，就是你让我沦落到这种境地的吗？”
命运说：“并不是我的所想，也并不是你的所思，这一切都是世界事物轮回的因果，是已经定好的命数。”
两者的观念发生分歧。
面对这样的情况，黑王普遍认为只需要击败命运就可以改变命运，于是伸出拳头斩向命运的身躯。
……
“你就是命运吗？”
“我就是命运，是一切的终焉，也是一切最开始的地方。你可以称呼我为时钟，也可以称呼我为车轮。”
听到这完全不知所谓的话语，已经成为巴虺的道诡路明非扭动着祂的身躯，痛苦天道在瞬间附着。
他仿佛要将命运整整撕裂开来，用那极致的痛楚。然而，命运确实发生了大幅度的变形，根本却没有变化。
命运说：“人啊人啊，我是这个世界上的基本组成部件，你虽然让我察觉到了疼痛，但还是太轻微一点。”
然而，道诡路明非不管。
他见到使用痛楚还是不行，于是毅然决然准备去实行其他措施，必须要将命运整个撕扯粉碎。
“既然你是命运的话，那么我是否可以通过战胜你来改变命运呢？”
“可以，但是很难。”命运听到这句话之后，如同机械般精准的话语居然第一次承认了某件事物的存在。
改变命运的方法并非厮杀，而是要用自己的力量战胜命运。
随着两者的对话，一点又一点的真理在宇宙空间之中滋长开来，仿佛两位智者间恰如其分的言论。
“不妨就这样定下规则吧，只要你能够战胜世界树，那么就是战胜我。”
命运似乎是下定了某种信心，庞大的时钟身体左右摇晃，发出令人不安的咯吱声。
“只要战胜了我，我就让你查看这个世界的真实创造过程，以及我的真实面目。”
闻言，命运让位。
道诡路明非也不再犹豫，看向眼前无数点线面的时空。
只见，在悠久的未来，大概是数千万年以后的又一个纪元，他看到了人海中潮起潮落的龙人。
“这是什么？”
听到道诡路明非的疑惑，命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不就是你所看到的未来么？”
“若是你不摧毁世界树，一切就会回到最初万龙升空的时代，再也不会诞生能摧毁世界树的人。”
“但你如果不在未来的时间段，与现在的路明非，过去的黑王一起摧毁世界树，就无法真正将它摧毁。”
“所以这就是命数。”
“命运并非一成不变，但是其中蕴含的秩序，却将其推到永恒不变的结果。”
说到这里，命运那如同时钟钟摆齐鸣的声音仍然清晰可辩而庄重严肃，并且彻底消匿于宇宙真空之中。
“请。”
……
与此同时，操场。
道诡路明非作为在道诡世界里生存的人，对于幻觉具有极强的免疫能力，所以他是率先一个醒来。
而在他之后醒来的，则是在操场角落里的昂热。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容。
“果然，路明非你做到了啊。”
他看着天空之上如同阴影般盘踞的伟大身影，竟然毫不犹豫地肯定，那必然就是路明非的其中之一。
“竟然见到了命运，那么这一切也就好说了，只需要我略微出手……”
昂热说到这里的时候。
浑身上下的气息却陡然一变，生命体征上无限的拔高，整个人的气场迅速从S级过渡到初代种水平。
每一根骨肉都在变得更为强壮，仿佛是为打磨完毕的粉质上了一层铁漆，凝固之后超越双方的密度。
只不过，这并不是他的全部。
“见证命运的入场券已经拥有，那么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收回埋藏在这个世界上的伏笔了。”
想到这里，昂热微微点头。
初代种并不是扳倒命运的条件，但却是见证命运的条件。
不是初代种的存在，只能够隐隐约约感受到命运的窥探与赠予，却永远无法干涉其中的奥妙。
“……”
他看向自己的身体周围，只见在不知什么时候，康斯坦丁和老唐已经全部相聚在了他的身边。
耶梦加得则是消失不见，不知是在什么时候离开此地，亦或者是使用了某种手段将身形隐蔽起来。
但，昂热已经无暇关顾这个，因为在他的身上还有着更重要的职责要去追究，不能陷入如此的片面。
区区一个初代种不能扰乱大局。
昂热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似乎是有些迟疑，眼神里飘忽不定：“我当初第一次被创造出来的时候……”
“貌似在很久之前的冰雪时代，就已经在暗中与命运融为一体，所以我应该是最为了解它的。”
他的嘴里说着不知所谓的话语，看向自己的手心，一阵心潮起伏。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是在这个时代开始，还是在之前的几个时代之中就有。
昂热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一块可以随便被改造的石头，而言灵则是封印他能力的枷锁。
他从来不敢尝试太多。
但是一向往之，他也从来不敢去尝试太少的事物，以防备自己将来没有可以用以对抗命运的手段。
所以现如今在得到确凿证据之后，昂热便通过炼金的技能，让自己体内的龙血全部都蒸发完毕。
当他完全失去了言灵之后，身体素质却反而达到了初代种级别，正如同他之前的猜想。
康斯坦丁看着昂热的身躯，一双眼睛上下打量，最终深吸一口气：“你身上的气息，很熟悉。”
老唐也皱皱眉头：“贤者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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