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慧扯了扯唇角，举起手指发誓道，“臣媳愿以杨家先祖的名义在此立誓，今日在御书房说的话，绝无半句虚言。”
冷月婉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一阵不好的预感，逐渐在心底蔓延。
自己和大哥去寒剑山庄，就是为了寻找梁景铖。这一点，别人不清楚，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可是，看杨文慧这架势，难道还真的有证人，可以证明他们二人不是寻人，而是私奔？
“这……”皇后一脸为难的看向皇上，“皇上，慧侧妃能以杨家的先祖发誓，看起来也确实不像是儿戏之言。兹事体大，您看这如何处理？”
皇上皱眉，犹豫了片刻，沉声道:“传。”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御书房内多了两个女子。
两人皆是一身粗布麻衣，同时跪在地上给皇上行礼:“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皇上抬了抬眼皮，视线重新回到了杨文慧的身上，问道:“这就是你的证人？”
“回禀父皇，正是。”杨文慧冲着皇上福了福身，随即看向地上的两个女子，提高了声音，道，“你们两个把你们对本宫说的事情，和皇上，皇后娘娘如实再说一次。”
两个女子对视了一眼，左边的女子率先开口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奴婢以前是定远将军府，冷二小姐的婢女小莲。
在二小姐出嫁的当天，二小姐让奴婢去请大小姐过来，说是要姐妹间叙叙话。
谁知奴婢刚走到大小姐的闺房外面，就听到大小姐不知在和什么人说话，内容大概是，大小姐不是将军和大夫人的亲生女儿。
奴婢忽然得知这个消息，心中一慌，不小心碰倒了脚下的花瓶，结果被大小姐听到了，她怕奴婢把此事泄露出去，就把奴婢卖到了妓院。”
话音一落，冷月婉和红雨立即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们都认出了说话的人。
这个女子还真的就是，曾经被冷月婉扔到妓院的，冷月柔的婢女小莲，这个内容，小莲倒是没撒谎。
可是其他的，例如听到谈话被冷月婉发现，这件事情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冷月婉确实和莫黎谈论过这件事情，但是谈论这件事情的地方，并不是在她的闺房，而是在莫黎的寝殿。
而且那时候，小莲已经在妓院待了快八百年了。
若不是她今日突然出现，冷月婉早就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不过，小莲如此真假掺半的话，却是让冷月婉无从辩解。
因为，真话都能查到。
比如去将军府调查，便能查到小莲确实是在冷月柔成亲那日失踪的，再比如去妓院调查，也可以证明小莲确实在那里待过。
可是假话，之所以叫假话，还能去什么地方求证呢？
她又该如何自证清白呢！
不等小莲故事中的当事人，想出应对之策，慕容小小差点从地上弹起来，怒道:“如果你真的听到那些话，铖王妃为何不杀了你灭口，而是把你卖到了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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