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双组作为投球方，单组为躲球方。
“嘟嘟！第二局开始！”
随着特战旅老兵的哨声，两组士兵全都神情严峻起来。
有了秦渊的榜样，士兵们不再仅仅把这次训练当作游戏。
投球方的士兵把手中的排球当成枪，当成炮。
躲球方的士兵，则把排球想象滚烫的铁球或者是致命的武器，强迫自己的精神高度紧张起来。
作为投球先手组，单组士兵们很占便宜。
他们投过一轮，已经观摩过别人是怎么躲球的。
方圈内，他们一开始就站得很分散，也没有慌张地走动起来，而是双腿站定，眼睛只盯着离他们前后垂直线最近的几个投球者。
并且会不时向左右扭动上半身，做出虚假动作。
这样做不仅能骗球，还能尽可能地保持体力。
但投球方的士兵也谨慎了起来，同样会做出虚假的晃球动作，去吓圈内的士兵做出反应，消耗他们的体力。
所以，头两分钟，双方都在试探。
圈内一名士兵不耐烦地喊道：“你们到底扔不扔啊？连扔球都不会了吗？”
与他正对的一名圈外士兵回呛道：“我们都不急，你急什么啊？”
圈内士兵道：“不敢扔最好，反正时间在我们这边。”
结果三分钟过去，投球方竟还是一个球都没扔出去，只一味虚晃。
观察团中，文书好奇道：“双组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一直不扔球，这样白白浪费时间有什么意义？”
一旁的团长笑道：“双组聪明着呢，他们这是已经搞清楚了这游戏的本质。”
“投球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何把球砸中人。”
见双组的人一直不扔球，圈内单组的士兵也觉憋闷。
枪在开膛前一刻，才是威慑力最大的。
他们一直绷紧神经，预测着双组什么时候扔球，却一直等不到预期，心情不由烦闷起来。
一些士兵就开始了对双组的语言挑衅。
甚至有士兵故意靠近他们，朝他们亮屁股。
可即便如此，双组的士兵却仍不为所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圈内单组士兵积攒的压力也感到越来越大。
他们知道双组是一定会投的，但什么时候投，他们只能时刻都警惕着。
很快，特战旅老兵开始了五分钟一次的报时。
“还剩十分钟！”
听到报时，圈内大多数士兵都是不自觉地神情一松，这对他们来说是好消息。
而圈外。
“投！”一个洪亮的声音紧跟老兵的报时声后。
也在这一瞬间，圈外的双组士兵们竟然同时出手。
四面八方数十个排球，一起腾空而起，朝着圈内的士兵们投去。
面对这一幕，有的士兵直接吓愣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有的士兵猛然反应过来，急忙做出闪躲动作。
但要么是没躲开，要么是动作太大，反而撞上了来自身后的球。
即使有反应敏捷的，躲过了两个球，却没能躲过第三第四个球。
顷刻间，圈内单组士兵许多人中球。
这样的结果，把许多人都看愣了。
然而作为裁判的特战旅老兵没发愣。
他喝道：“被淘汰的人赶紧离开圈内，利索点。”
大家都是正直的士兵，没有人瞒报，都自觉走出圈外。
这一走，立即显出了单组的“战损惨烈”。
留下的人连一半都不到。
且其中一些能幸存，都是因为队友替他们挡住了球，才没被砸中。
而双组士兵也快速捡回了球。
捡回球的士兵，都没有急匆匆扔球，而是双手捧球，做出要投球的姿势。
他们的整齐划一，顿时给了圈内幸存者无比的压力。
“哈哈！”场外旁观的团长仍不住笑了出来。
“就是这样子！看来双组中是有人懂战法的。”
一旁的文书咋舌道：“原来他们是故意的，特意选在躲球方听到报时，精神松懈的那一瞬间同时出手。”
“但他们是什么时候约好的？”
团长提醒道：“你不记得他们开始前，都聚一起过吗？”
文书道：“我以为他们只是单纯地围一块打气，没想到竟然是在商量对策。”
“难为他们能忍得了那么久不扔球，策划者难道不怕有士兵忍不住骂，谁想出来的策略？”
团长的目光投向圈外士兵中的何小武。
刚才正是何小武喊的投球口令。
大概也只有他能团结双组的士兵。
因为上一局，何小武留到了最后，若不是秦渊的神来一投，他们恐怕就赢了。
双组的士兵会信服他的策划也是正常。
正如韩团长猜想的那样，想出集体同时出手这个主意的人，正是何小武。
其实他是针对自己的躲避方法而想出的对策。
如果上一局中，单组的人也能想到这招，集体同时扔他一个，他也没自信能完美躲过去。
何小武见队友们都拿好了球，喊道：“预备~！”
这次，他不再玩什么花样，而是光明正大地把出手时机喊出来。
“投！”
双组的士兵再次同时出手。
圈内剩余的单组士兵，即使知道了对手的投球时刻，但面对四面蜂拥而至的排球，顿时眼花缭乱，没能躲过全部。
双组的第二次投球，再次让单组士兵淘汰半数。
圈内仅剩十余个幸存者。
单组士兵的士气，完全被击垮了。
趁着双组捡球的时间，侥幸躲过一劫的李大春，略带哭腔道：“完蛋了，咱们该怎么办？他们这样投，我们该怎么躲啊！”
单组剩余人里，也不乏肯动脑的，其中一人提议道：“我们尽量站得疏一些。”
“他们虽然一起投，但投球覆盖范围也缩小了。”
“我们站开一点，他们投出的球也会疏，我们只要闪避那些对准我们的就行。”
其他人也没的办法，只好按那名士兵的提议，每个人之间都尽量隔远一点。
李大春不忘对同样幸存下来的秦渊道：“秦班副，我没办法再照顾你了。”
秦渊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照顾。
而双组也开始了他们的第三次投球。
这次，何小武站在半场线上，喊道：“全体目标，右半场，投球！”
呼啦啦，成片的排球朝何小武的右手边蜂拥而去。
这让双组投出的球保持了适当的密度。
砰砰砰，有些球甚至在空中撞在一起，让人难以把握轨迹。
群球砸落，一时间，站在右半场的单组士兵全军覆没。
场外的文书感慨道：“这局胜负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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