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对沈清魄直白的答案，季茴感到难以招架，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他不用说，沈清魄都能猜出他的想法，于是一只按在唇上的手止住了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并且过了一会儿，沈清魄就再次吻了上来，季茴下意识搂住他的腰把人搂在怀里。
“你也想要的，不是吗？”伴随一声喘息响起的是一句带着蛊惑意味的话，但语调很淡，听起来十分冷静。
季茴的心一颤，但沈清魄似乎并不想听他的回答，轻声说完那句话后又继续亲吻起来。
接下来的吻沈清魄什么也没说，两人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季茴一边在平复呼吸一边也在整理思绪。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他得正视一件事——他对沈清魄不只有感情也有强烈的欲望，所以才会一旦沈清魄打开了一个口子他就脱笼而出。
可是，季茴想到沈清魄之前的话，心里还是不甘:“是你之前说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的，为什么又要把它给破坏？”
沈清魄正靠在季茴肩上，听到他明显带着郁结不满的话，微微一叹抬眼认真看着他:“你想听实话吗？”
季茴愣了愣，就听见沈清魄垂眸道:“……其实从第一次吻你开始，我就知道关系回不到原来那样了。”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那些说辞……只是说给季茴听而已。
毕竟季茴没有办法接受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原来你在骗我？”季茴慢慢反应过来，但依然需要确认什么:“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一旦突破了界限，我们俩就不可能回到过去？”
季茴说到最后，心里已经充斥着恍然。
原来，沈清魄知道他不能接受，所以才拿出了“什么都没发生”那套说辞。
想明白这些，季茴心里十分复杂，甚至有些想笑，他抬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沈清魄，问道:“所以你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就因为知道我做不到吗？”
季茴的眼神很执着，沈清魄的手抚了上去，才轻声道:“继续伪装对我来说并不难，可是，”沈清魄目光忽然变得审慎，一字一句道:“你为什么躲我？”
躲？季茴想说没有，但想到心里那些远离的想法，不由得沉默了。
而沈清魄看到他的反应，更加证实了心里的想法，那些隐藏在心底的情绪浮现一角:“你不可以走的……”
俞丹说的没错，他已经习惯了季茴的存在，如果有一天季茴彻底消失在他身边，他根本没办法接受。
“……所以，你以为只要我们突破了界限，我就不会离开吗？难道你没有想到，或许会取得相反的结果呢？”季茴说不清内心的想法，只知道十分杂乱。
“我想到了。”沈清魄声音很轻。
他当然想到季茴或许还会坚持远离，可要是什么都不做，季茴不也是没有取消离开的打算吗？
既然两者的结果都差不多，他还不如选择心里期望的去做。
“你也想要我，季茴。”沈清魄看着他缓缓道。
季茴身体一僵，就算他清楚知道这一点，可他根本无法像沈清魄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他也根本不明白沈清魄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就说出来，就像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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