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敖慈熟悉了自己的工作，和警察性质一样。
因为如今的情形，警察已经容纳不下那么多人，便设置出一套编制外的体系。
也在此，她终于迎来了自己第一次任务。
报案的是一位90多岁的老先生，书气味十足，让人惊讶的是，他这份年纪，明明早就该退休的年纪了，却仍旧坚守岗位上。
用他的话来说，自己最不缺乏经验，也没几年好活的了，能多教出些人才就多教出些。
刘明祁沉吟片刻：“唔，宋老，实在是我们不想管，而是我们没这个能力啊。”
宋老先生捏紧自己的手中的水瓶，有些盼望：“是真的，你一定要管，你也是我的学生，我是说，我说话也不太管用，让你吓吓她们，就行了。”
刘明祁有些为难，让自己不抓，对自己来说不是难事，可问题他多少也能猜到什么，宋老不知道，他有些于心不忍。
见刘明祁没有说话，宋老迈向前一步：“就当是我这个老头，不要脸求你了，让你为难了。”
刘明祁有些被吓到了：“没没没，你您这样说可就折寿小子了。”
敖慈在一旁听得有些急了，宋老是个初中老师，他班的一些学生，总是放学跟着校外学生跑，也是这段时间对学习越来越不上心。
“组长，你还在犹豫什么，我们不就是吃这份饭吗？查一下也不费功夫，没事自然是最好。”
刘明祁脸色有些古怪，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自己想说的：“嗯，行吧，那这次就当是实习了，我当个助手。”
见刘明祁同意了，宋老开心一笑。
坐到校门口小卖铺，两人是便装，制服能变也能隐藏身份。
刘明祁很快就看到宋老口中那几位校外人员的车子。
敖慈从腰间袋子里取出一把手枪，不过并不是射出子弹，而是入侵车辆程序以达到定位的功能。
很快放学声响起，宋老有些紧张，有好几次都想冲过去将自己的学生拦下。
敖慈按下他：“老先生，先不要急，你这时候去，他们不一定能承认或者编瞎话，骂你多管闲事，甚至有可能打你也说不准。”
宋老点了点头，自己从业多年，那些顽劣的学生也见过不少，现在的确不是好时候，抓现行，无疑是最直接。
望着他们乘车离开了，敖慈也冲出来，打开自己的车门，坐了进去，刘明祁扶着宋老上车，沿着定位追上去了。
刘明祁打开话匣子：“对了老师，您不是教大学吗？怎么又到初中了？”
这完全是划不来的，也引起了刘明祁的好奇。
宋老笑了笑：“我年纪大了，车也不让开了，找个离家近的吧，更重要，我觉得学生，初中阶段最为重要了，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
刘明祁看了看车内后视镜：“小慈你大学是在哪上的啊？”
敖慈陷入了回忆，她在零几年的时候，也在人类社会上过学，挺美好的回忆。
“不出名，哈哈哈，别问了。”
车停下来了，最终停在了一个会所面前。
“怎么是这？”敖慈皱皱眉。
刘明祁看了一眼有些局促的宋老：“没准是来唱唱歌，老师您记得吧，我上学那会，还在晚会上表演呢？”
宋老笑了回味道：“是啊，你那时候唱的可好了，我那时候还跟你说啊，你可以去往音乐发展发展，哎呀，多少年过去了，你也不年轻了。”
刘明祁哈哈一笑：“没有，跟您比还嫩着呢。”
宋老哭笑不得：“你这个臭小子，好了别贫嘴，快进去吧。”
推开前门，刘明祁将敖慈和宋老挡在身后，戴上一副墨镜，笑了出来，走到前台：“前台，开个包间。”
前台探出头看了看他身后：“三位的勒？”
刘明祁点了点头，脑袋凑过去，脸色带着猥琐的笑容，小声道：“光唱歌可没啥子意思哟。”
前台微微一愣：“老乡？”
刘明祁点点头：“要不然？”
前台也猥琐一笑：“大哥，你这玩得有些变态啊，带着三代，可别给出什么事啊。”
刘明祁拍了拍胸脯：“你可别说，我家这，年纪是大了些，但是身体是一顶一啊，眼不花腰不驼。”
前台眼睛笑得都快眯一块：“好，也是看哥你亲，咱就说不藏私了，啥都有。”
刘明祁拍了拍自己的手镯：“嘿嘿，那我就放心了，钱不是问题，你叫我声哥，我叫你老弟不犯毛病吧。”
“那是。”
“伺候哥高兴了，钱你偷偷拿些谁又知道？”
这个男子眼珠左右看了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是的，是的就是这。”
刘明祁咳了一声，凑过去小声说：“对了，刚才看一批小孩来这。”
他抿了抿嘴唇：“你知道是干啥不？”
男子脸色为难：“哥，我们这不让透露顾客信息。”
刘明祁一把搂住他：“哎呀，说吧，都不是外人，你说是不是？哥平时就好这一口，体谅体谅。”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块金砖，是用数据端将虚拟货币转换出来的等价物价的产品。
估计也有小一万块了，偷偷塞进他的口袋里。
他双眼冒光，着急着他凑近些：“哥，来来来，她们哼哼，我瞧也不是啥乖宝，你就这样，喝得差不多醉，就进去没事，我就给你开到她们隔壁包厢。”
刘明祁看了看身后二人：“可是这酒啊。”
小哥连忙说：“放心吧哥，就当弟送了。”
刘明祁笑了笑问自己的包厢在哪就拉着二人上楼去了。
走在走廊上，刘明祁眼神顿时阴了下来，从口袋拿出一张湿巾用力擦了擦手。
敖慈走过来：“组长为什么我们不直接问啊？”
刘明祁解释道：“直接问不一定会直接告诉你，反而会引起他们的警惕。亮明身份或者强制搜查更是不行。”
敖慈很长时间没来人类世界：“为什么？”
“那的监控不是摆设，而且一般桃色场所，放风的身边大概率都有通风报信的按钮，也没准有人时刻看着监控，在不清楚一个地方的情况下，要设想这里的暗门居多，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这样最为稳妥，这些都是经验。”
敖慈点了点头：“毕竟没人会和客人过不去。”
这不是最明智的做法，最好的便是黑如这里的监控，或是有线人，提前蹲点，不过刘明祁想了想，这些还是以后再告诉她吧
刘明祁边走边按下自己的衣领的隐藏按钮，弹出三张薄得几乎看不到的东西，边说着边江将另外两张递给他俩，自己套在头上。
“做好防护措施，不排斥有致幻气体以及目标突然暴走的辣椒水以及其他不良的突发情况。”
敖慈点了点头，将另外一个递给宋老，连忙带好，宋老有些觉得没必要，但是还是老实带好。
刘明祁按了一下胸口口袋的装饰扣，是个隐形按钮，走在包厢门口，听到里面的动静早就心知肚明。
敖慈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刘明祁说：“直接踹门就行了，不用拿她们当人看。”
“这怎么可以？”
“别废话，我是组长，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敖慈叹了口气，取出腰间的伸缩电棍，一脚踹开房门，爆呵一声：“都别动，你们所做的一切都被实时记录，乖乖举起手靠墙站好。”
然而看到里面的一面，她却明白了刘明祁的话是什么意思。
无论男女，此时都是如同猪狗一般趴在地上，享受着这宝贵的愉悦时光。地位低贱的。
不穿衣服，坐在门口的一个瘦小男孩看着这些场景，脸色发红，手上动作加快，最终，落在敖慈的裤腿。
敖慈尖叫一声，一脚踹翻他，举着电棍环顾四周。
那些头发梳着脏辫或者头发卷寸的男人得意一笑缓缓起身，满足了自己的需求。
眼前的场景不可明说，简直混乱不可言。
宋老被惊讶到了，双目失明，靠着门框，看着被欲望支配的众人，嘴中喃喃道：“完了，完了，这究竟为什么？”
为首男人乐呵呵地走过来用着还不太熟练的普通话：“这位小姐，是有什么事吗？这可不是我们主动的，而是他们主动找我们的。”
说着还眼中带着炫耀，甩弄着档下。
刘明祁一电棍打在他的手上，另一只手亮出自己的证件：“没听清吗？给我站在墙角，别有什么小动作。”
敖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抓住一个想要跑的女孩：“说吧，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女孩痛哭流涕，跪下忏悔，述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第一次什么什么。
敖慈有些心软了，刘明祁皱着眉，举起电棍吓唬她：“背靠墙，还有那边这时候想起穿衣服了？给我停下。”
随即刘明祁说：“这些人，话一句也不要信，看她刚才的样子，明显是老手了。”
随即刘明祁又抓住一个人：“说说吧，情况属实的话，可以考虑从轻处理。”
这个女孩恼怒：“别碰我，多管闲事，我就是想啊，反正我没到年纪，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我爽我就够了。”
敖慈喃喃道：“可你还那么小。”
“要不了你管，抓就抓，给个痛快话。”
刘明祁惋惜说：“你们这样，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些什么。”
一个学生跳出来说：“大叔你out了，现在都是全球化了，真不知道你们想些什么。”
刘明祁冷笑：“呵呵，找朋友还说得那么高大上，一味的仰慕，毫无节制，和街边野狗又有什么差别，说白了，你们只不过为你们纵欲找借口。”
刘明祁的确是，心里还是有有这份观念，肥水不流外人田，倒也不完全是，如果是正常关系他不会说什么，只不过他们这种，明显就是不正常的朋友关系。
也为此感到无奈，这个孩子说的也不完全错。
全球化是时代的趋势，他也没办法阻止。
一个人嘛，裤兜子就那么大，总得扔些旧东西，来装新的。
敖慈明白了，这种事实在很难说清，也理解了刘明祁为什么说别把这些人当人，完全被欲望支配。
饶是龙性本淫，也远远自愧不如。
也的确是这些人主动依附，你若是主动劝导，他们不仅不会听，反而会狠狠踩你一脚。
“喂，你们就这样抓捕我们，这不公平，我要找律师！”一个脏辫男子说。
刘明祁快步走上去给他一电棍：“别他妈逼逼，有事回去有时间让你们说。”
他其余伙伴不仅不服从，依旧唱着歌，无所谓。
审讯室内。
刘明祁面无表情：“年纪，来这干什么。”
这个卷寸男子说：“21，来这上学。”
“原籍贯？”
“霉国。”
“其他人呢？”
“飞陆。”
“为什么非得来这上学？”
男子摊开手：“因为在我们那，他们是真敢拿枪崩我们啊。”
“还有呢？”
男子呵呵一笑：“来这，我觉得我就像是农场主，多少人依附啊，还有其他各国的人。”
站在单向镜子前，敖慈捏紧一旁的扶手。
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打消自己的信念，自我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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