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章：古树抉择
生命古树下，青岚担忧的目光如同实质。洛君皓的决绝让她仿佛看到了姐姐云汐当年的影子。她轻叹一声，双手再次结印，口中念诵起古老而晦涩的音节。这一次，咒文引动的并非树干的开启，而是生命古树顶端那片氤氲的七彩霞光。
霞光如同受到召唤，缓缓垂落，在洛君皓面前凝聚成一道由纯粹光晕构成的门户。门户之后，并非实体空间，而是一片由无数流动的、翠绿欲滴的生命符文和精神意念构成的奇异领域。一个宏大、古老、充满无尽沧桑与智慧的意识，如同沉睡的巨神缓缓苏醒，透过那道光门，将目光投注在洛君皓身上。
“木灵源…的守护者？”洛君皓心神紧绷，在这股意识面前，他感觉自己渺小如尘埃，却又被一股温和而浩瀚的生命气息包裹。
“异数之人…身负混沌之城…又融合青帝血脉…”一个分不清男女、仿佛由亿万树叶摩挲声组成的声音直接在他灵魂深处响起，“汝之所求，吾已知晓。”
洛君皓深吸一口气，对着光门深深一礼：“前辈，晚辈道侣身中玄冰灵体反噬，性命垂危，急需五行本源之力相救。寒剑宗地底水灵源封印将破，若爆发，千里冰封，生灵涂炭！晚辈斗胆，恳请前辈赐予木灵源，以解此厄！”
古树之灵沉默了片刻，那宏大的意识似乎在审视着洛君皓的灵魂，洞悉他所有的记忆、情感与执念。时间仿佛凝固，压力如山。
“木灵源，乃此界生命本源之显化，维系古树生机，滋养万灵，不可轻予。”古树之灵的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然，汝身负青帝血脉，与吾同源，又心系苍生，情真意切…吾可予汝一次机会。”
洛君皓心中一喜，但古树之灵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如坠冰窟！
“但，需汝做出抉择。”光门内的生命符文剧烈流转，最终化为两个截然不同的光团，悬浮在洛君皓面前。
**第一个光团：** 柔和纯净的翠绿色，散发出浓郁的生命气息，正是木灵源的一部分投影！光团旁浮现出一行古老的文字：“**献祭汝之一半寿元，融入生命古树，化为养分滋养万载，换取木灵源。**”
**第二个光团：** 则是一片朦胧的冰蓝色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洛滢珊冰封前最后回眸的清晰画面，带着无尽的不舍与深情。光团旁同样有文字显现：“**抹去汝心中关于‘洛滢珊’之全部记忆、情感、羁绊，如同从未相识。以此为代价，换取木灵源。**”
轰！
洛君皓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这两个选择，每一个都残酷到令人窒息！
一半寿元！修真者逆天而行，所求不过长生久视。献祭一半寿元，意味着他未来道途将无比艰难，甚至可能永远止步于某个境界之前！更意味着他可能无法陪伴洛滢珊走完余生，无法完成守护的承诺！
抹去关于洛滢珊的一切记忆？这比杀了他更痛苦！那些共同经历的生死危机，那些冰封下的脉脉温情，那些在寒剑宗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明了的、悄然滋生的情愫…这一切，都将化为虚无！他将不再记得那个外冷内热的寒剑宗圣女，不再记得那个为他强行激发灵体而冰封的爱人！这等于亲手斩断了自己的心魂！
“不…这不可能！”洛君皓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挣扎与痛苦，“前辈！为何要如此残酷？难道就没有第三条路吗？”
“此为规则，亦是考验。”古树之灵的声音无悲无喜，仿佛在陈述天地至理，“木灵源，承载生命之重。欲取之，必承其重。汝选择守护，便需付出守护的代价。寿元，是汝守护未来的时间；记忆，是汝守护过去的证明。二者皆系于‘守护’二字。选择其一，证明汝之决心。否则…离去吧。”
青岚在远处看着洛君皓痛苦挣扎的背影，心如刀绞。她深知古树之灵考验的残酷，这是对道心最赤裸的拷问！她几乎要忍不住开口，却强行忍住。这是洛君皓自己的道，必须由他自己抉择！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巨大的痛苦几乎将洛君皓撕裂。他看向那代表木灵源的翠绿光团，那是救洛滢珊的希望；他看向那冰蓝色的雾气，那是他灵魂中最珍贵的烙印。
放弃一半寿元？他还有混沌之城，还有无尽可能，或许能找到延寿之法？但代价太大，未来充满变数！
放弃关于洛滢珊的记忆？那救活一个“陌生人”，又有何意义？失去那些刻骨铭心的情感羁绊，他还是他吗？他的道心是否会因此崩毁？
“小子，冷静！”城老焦急的声音在识海炸响，“想想你母亲！想想她留给你的血脉！想想你融合血脉时的痛苦与坚持！守护之道，岂能畏首畏尾？无论选择哪一个，都是守护的一部分！关键是你自己的心！你真正无法割舍的，到底是什么？”
城老的话如同惊雷，劈开了洛君皓混乱的思绪！
**无法割舍的…到底是什么？**
是漫长却可能孤独的未来？还是那段铭刻着爱与牺牲、塑造了如今自己的过去与情感？
他脑海中闪过母亲遗书中的话：“**只愿你一生平安喜乐，寻得真心相待之人…**”
他想起洛滢珊在寒剑宗藏经阁为他找寻古籍的侧影，想起她每日送药时的故作冷漠，想起她在敌袭中与自己并肩作战的默契，想起她在万剑冢为自己挡下攻击化为冰雕前的最后回眸…
那些记忆，那些情感，不仅仅是关于洛滢珊，更是关于他自己——那个从云端跌落却未曾放弃的补天阁阁主，那个在绝境中挣扎求存并重新站起的洛君皓！是这些经历，这些情感，塑造了他守护的信念，定义了他存在的意义！
抹去这些，等于抹去了他灵魂的一部分！那样的他，即使拥有漫长的生命和强大的力量，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一个失去了“心”的守护者！
“我明白了…”洛君皓喃喃自语，眼中的痛苦挣扎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悲壮的坚定与清澈。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那道光门，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前辈！我选择…献祭一半寿元！”
“哦？”古树之灵的声音似乎有了一丝波澜，“汝确定？舍弃漫长道途的可能，换取一个可能无法挽回的结果？汝可知，即使得到木灵源，亦非万能，未必能救回汝之道侣？”
“我确定！”洛君皓斩钉截铁，声音铿锵有力，“寿元虽重，终有尽时。然，若失去心中所爱、所珍视的记忆与情感，纵有万载寿元，也不过是漫长孤寂的囚徒！守护之道，始于本心！若连自己的‘心’都守护不住，何谈守护他人，守护苍生？这关于她的记忆，是我力量的源泉，是我存在的证明！我宁愿燃烧有限的生命去争取那无限的可能，也绝不愿做一个遗忘所爱、失去自我的‘长生者’！”
“至于结果…”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无匹的信念之光，“我洛君皓行事，但求问心无愧，尽我所能！若天意终难违，我便陪她共赴黄泉！但在那之前，我必以我所有，护她周全，百死不悔！”
这番话语，发自肺腑，带着对生命的敬畏，对情感的执着，对守护信念的极致诠释！如同洪钟大吕，在古树空间内回荡！
嗡——！
整个生命古树仿佛都震动了一下！那宏大的意识中，第一次清晰地传递出一种名为“赞许”的情绪！悬浮在洛君皓面前的第二个冰蓝色光团，无声无息地消散了。只剩下那团翠绿的生命之光，变得更加柔和、温顺。
“善！”古树之灵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和与认可，“以心为证，以寿为祭。汝之道心，吾已明了。木灵源…予汝！”
话音落下，那团翠绿的生命之光瞬间化作一道柔和的绿色洪流，如同最纯净的生命之泉，涌入洛君皓的眉心，注入混沌之城！
轰隆！
混沌之城内部发出前所未有的轰鸣！第三层空间瞬间被完全点亮，稳固无比！第四层也亮起大半！整个城池的灰蒙之色被一层浓郁的、充满生机的翠绿光华覆盖，变得更加凝实、厚重，散发出更加玄奥的混沌气息！城老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变调：“木灵源！第三层稳固！第四层解锁大半！混沌之城的生机与恢复力提升十倍不止！小子，你做到了！”
与此同时，洛君皓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关乎生命本源的力量被从自己身体深处剥离、抽走。一种难以言喻的虚弱感和沧桑感瞬间涌上心头，仿佛瞬间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流逝。他的鬓角，悄然出现了几缕刺眼的霜白！这正是**献祭一半寿元**的直观体现！他感觉自己的潜力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霾，未来的道途将更加崎岖艰难。
但洛君皓的眼神却无比明亮！他感受着混沌之城内蓬勃的木灵源之力，感受着与生命古树之间建立起的微弱而神圣的联系，心中充满了希望！
“多谢前辈成全！”洛君皓对着光门，对着那株参天古树，深深拜下，这一拜，发自内心的感激与敬畏。
光门缓缓消散，古树之灵宏大的意识也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个温和的意念：“去吧，异数之人。善用此力，守护汝心之所向…”
青岚快步上前，看到洛君皓鬓角的白霜，眼中满是心疼，但看到他眼中的光芒，又化为了欣慰和骄傲：“孩子，你…受苦了。但你选的对！这才是你母亲的好儿子！”
洛君皓微微一笑，带着一丝疲惫却无比坚定：“姨母，我无妨。木灵源已得，当务之急是立刻赶回寒剑宗！水灵源封印将破，叛军围城，滢珊和岳父都危在旦夕！”
“好！”青岚也知事态紧急，“我无法离开药谷太久，但可送你一程！药谷有上古传送阵，可直通东域与北极寒域交界的‘霜陨城’！从那里赶往寒剑宗，能省去大半路程！”
“多谢姨母！”洛君皓大喜。时间就是生命！
青岚带着洛君皓来到药谷深处一处被重重阵法守护的古老祭坛。她亲自启动阵法，庞大的空间之力开始汇聚。在踏入传送阵光柱的前一刻，青岚将一枚翠绿的叶形玉佩塞入洛君皓手中：
“此乃‘青霖佩’，蕴含我一丝本源之力与生命古树的祝福。危机关头捏碎，可形成强大护盾，或引动一次生命古树的庇护之力。孩子，万事小心！救回珊儿，化解危机后，记得带她回来看看姨母！”
“一定！”洛君皓重重点头，将玉佩珍重收起。光芒冲天而起，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祭坛之上。
...
霜陨城，北极寒域边缘的最后一座大城。
传送阵的光芒散去，洛君皓的身影显现。刺骨的寒风瞬间将他包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霜陨城的气氛明显不对！城防森严，巡逻的修士队伍比平时多了数倍，个个神色凝重。街道上行人稀少，许多店铺都关门歇业，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笼罩全城。
洛君皓心中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他立刻找到城中最大的情报机构“听风楼”，亮出星辰剑宗圣子令牌（这身份在东域可能不如在北极寒域边缘好用，但足以震慑）。
“圣子大人！”听风楼的管事见到令牌，不敢怠慢。
“寒剑宗情况如何？叛军动向如何？”洛君皓直奔主题，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管事脸色发白，声音带着恐惧：“回禀圣子！大事不好！三日前，以玄冥宗、血刀门为首，联合东皇天叛军‘补天盟’（赵无极势力）以及北极寒域另外两个大宗‘冰魄宗’、‘雪狼谷’，组成‘灭寒联军’，突然对寒剑宗发动总攻！寒剑宗护山大阵‘玄冰九极阵’虽强，但据说内部有叛徒接应，多处阵眼被破坏，已岌岌可危！最新的消息是…一天前，联军已攻破外层防御，正在猛攻主峰‘冰魄峰’！寒剑宗宗主洛天雄重伤，弟子死伤惨重…恐怕…恐怕撑不过今日了！”
“什么？！”洛君皓目眦欲裂！一股狂暴的杀气混合着冰冷的寒气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爆发出来，瞬间让整个听风楼大厅的温度骤降，地面凝结出厚厚的冰霜！那管事和周围几人被这股气势所慑，瑟瑟发抖，几乎瘫倒在地。
“赵无极！玄冥老鬼！血刀老魔！你们找死！”洛君皓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蕴含着滔天的怒火与杀意！他身形一晃，已化作一道灰绿交织的流光，冲破听风楼屋顶，以超越极限的速度，朝着寒剑宗的方向狂飙而去！
**金丹中期巅峰**的修为（融合青帝血脉后），加上混沌之城第四层解锁大半带来的恐怖力量加持，以及木灵源提供的磅礴生机支撑，让他的速度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的音爆，在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气浪，如同陨星划破寒域的天空！
“滢珊！岳父！坚持住！我来了！”洛君皓在心中怒吼，将速度催动到极致，恨不得瞬间跨越这千里之遥！
...
寒剑宗，冰魄峰。
昔日冰雪皑皑、剑气冲霄的宗门圣地，此刻已化为一片修罗炼狱！
护山大阵“玄冰九极阵”的光幕早已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主峰冰魄峰上，殿宇坍塌，冰晶破碎，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冻结的血泊和残破的尸体。喊杀声、惨叫声、法宝碰撞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寒剑宗弟子们在长老们的带领下，依托着残存的阵法禁制和熟悉的地形，进行着最后的、绝望的抵抗。但敌人实在太多太强！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敌方修士如同蝗虫，玄冥宗的黑气、血刀门的血光、冰魄宗的寒冰巨兽、雪狼谷的狼骑兵、以及打着“补天”旗号的东皇天叛军，将整个冰魄峰围得水泄不通！
主殿前的广场上，战斗最为惨烈。寒剑宗宗主洛天雄浑身浴血，左臂无力地垂下，显然已断，右手紧握的冰魄剑也光芒黯淡。他身边只剩下寥寥数位同样伤痕累累的长老和核心弟子，背靠背结阵死守。而他们的对手，赫然是五位气息滔天的强者！
为首者，正是东皇天叛军首领，如今的“补天盟”盟主——**赵无极**！他一身紫金袍，面容阴鸷，周身散发着元婴初期的恐怖威压，手中托着一尊不断旋转的黑色小鼎，鼎口喷吐着腐蚀万物的黑气，正是补天阁另一件镇阁之宝“**蚀天鼎**”！
赵无极左侧，是玄冥宗宗主**莫天阴**（元婴初期），浑身笼罩在翻滚的黑雾中，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右侧是血刀门门主**血屠**（金丹大圆满），手持一柄门板大小的血色巨刃，煞气冲天。旁边还有冰魄宗宗主**冷千绝**（金丹后期）、雪狼谷谷主**啸月**（金丹后期）以及数名金丹期的敌方长老。
“洛天雄！负隅顽抗有何意义？”赵无极声音冰冷，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寒剑宗今日必灭！交出你女儿冰封之躯和寒剑宗传承，本座可给你一个痛快，留你寒剑宗一点香火！”
“呸！赵无极狗贼！勾结外敌，祸乱东皇，如今又想染指我北极寒域！想动我女儿，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洛天雄须发皆张，怒目圆睁，强提最后灵力，冰魄剑爆发出最后的寒光！
“冥顽不灵！杀！”赵无极失去了耐心，蚀天鼎黑光大盛，一道粗大的腐蚀光柱轰然射出！莫天阴、血屠等人也同时出手，黑雾、血刃、冰锥、狼影铺天盖地轰向寒剑宗最后的抵抗者！
洛天雄等人眼中闪过绝望，准备拼死一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赵无极！给我住手——！**”
一声蕴含着无尽怒火、冰冷杀意、如同九天惊雷般的咆哮，从遥远的天际滚滚而来！声音未落，一道灰绿交织、速度快到撕裂空间的流光，如同陨星天降，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气势，轰然砸落在主殿广场中央，正好挡在洛天雄等人与那毁天灭地的攻击洪流之间！
轰隆——！！！
剧烈的爆炸震动了整个冰魄峰！烟尘混合着冰屑冲天而起！
当烟尘稍稍散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到：
一个挺拔的身影，如同亘古磐石般屹立在爆炸中心！他身周笼罩着一个半透明的、流转着混沌灰芒与浓郁生命绿光的奇特护罩（混沌之城自动护主结合木灵源之力）。赵无极等人联手发出的恐怖攻击，竟被这护罩硬生生挡下、消弭了大半！残余的冲击波也只是让那身影的衣袍猎猎作响，鬓角几缕刺眼的白霜随风飘动。
来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俊朗却布满寒霜、双眸燃烧着滔天怒火的面容！
“洛…洛君皓？！”赵无极瞳孔骤缩，失声惊呼，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骇然！他明明派了方清雅去截杀，还联合了玄冥宗高手，这小子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这气息…金丹中期巅峰？！还有那诡异的护罩…
“皓儿？！”洛天雄又惊又喜，随即是更深的担忧，“快走！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洛君皓没有回头，冰冷的目光如同万载玄冰，死死锁定在赵无极身上，那目光中的杀意，让这位元婴老怪都感到一丝心悸！
“走？”洛君皓的声音冰冷得能冻结灵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地狱中挤出，“今日，该走的，是他们！”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赵无极，以及他身后那黑压压的联军，声音不大，却如同死神的宣告，清晰地传遍整个战场：
“伤我至亲，毁我家园…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寒剑宗！”
混沌之城在他识海中发出兴奋的嗡鸣，木灵源的力量澎湃涌动，青帝长生体赋予的无穷生机与坚韧在体内奔腾！新仇旧恨，在此刻，彻底点燃！
一场以一人之躯，独对整个灭寒联军的惊天血战，一触即发！
《祖脉源邪》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书河书屋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书河书屋！
喜欢祖脉源邪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祖脉源邪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