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甯被青果抓住了衣领，她嘴上陪笑道：“这是个秘密，曦然族长不让说。你想知道，就等族长回来，你问她。”
青果松开了手，打量着张甯，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张甯道：“你的相貌一般人看不出你是神族人，只要把身体处理干净，你就是和我一样了。”
青果已心动，道：“怎么处理？”
张甯拿起旁边桌子上青果的短刀，说道：“割掉。”
青果道：“怎么割？”
张甯看了看刀刃，说道：“这刀还不够锋利，我需要一把锋利的刀，把你身上多余的东西连皮割掉。”
“你想杀了我吗？”
“我的脖子你看到了吗？”张甯抬起头，拉下衣领，露出了脖子上那一圈伤疤，“看到了吧？我的相貌就是这样换的。这是别人的脸，我的那张脸皮就是从脖子割下去的。”
“那我也需要一个女人的皮。”
“外面女人很多，你随便找一个来就行。”
“你真的能做到？”
张甯很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我上学的时候学习的就是医学。我在梅苑城和一个女医生在一起，也学了很多手术。这个秘密族长不让说，如果等到族长回来，你想让我给你动手术，我也不敢了。”
青果低下头，道：“族长不允许，我不能做。”
张甯看出她心中是渴望的，又劝解了一番，最后说道：“你难道不想找正常的男朋友了？你这个在衣服下面，族长她也不知道。你只要不说，谁也不知道。”
青果还在犹豫。
张甯道：“这种机会不多。你如果不敢。那我就走了。”
青果又拉住了她，说道：“你等着。我去找个人。”
人都是爱美的。不管男人女人，也不管普通人还是兽族人。
张甯看着青果走远，扛上叶枫就跑了出去。
北城门兽族人最少，那里城墙还没有修起，有些位置能直接跑过去。
叶枫的体重就像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她奔跑起来也并不费力。
城外是茂密的林子，钻进林子，她双腿一软，摔倒在地，叶枫也掉落一旁。
她喘着气回头看去，只见城内火光闪动，有一部分火光向她的方向追了过来。
兽族人的鼻子很灵，她只得背起叶枫继续逃。
又跑了三四里地，她迷失了方向，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丛林里，她看到了一片水波。
一条小河，水冰凉清澈。
她走了进去，把叶枫和自己都浸泡在水中，让河水冲刷他们的气味。
她准备站起来走到对岸时，追赶的人到了。
举着火把的是白桦城的百姓，没有火把的是兽族人。
他们停在了岸边。
兽族人望着河对岸蹲下身嗅了半天，说道：“就在这！”然后跑到对岸又嗅了嗅，说道：“没有在这。”
拿着火把的姜江说道：“肯定顺着水逃走了。”
兽族人道：“你们几个去上游，其他的去下游。”
追击队分两队，向上下游追去。
姜江跑在在后，突然摔了一跤，火把掉进水里熄灭了。他抱着膝盖痛苦不堪。其他人看了看他一眼，也没有停留。
姜江看着人群走远，站起来瘸着腿往回跑了几步，对着水里的张甯说道：“水凉，快出来吧。往对岸跑。”
张甯抬起了头，前后看看，说道：“你为什么帮我？”
姜江道：“因为我们都是白桦城的人，也是我认识的人。”
张甯道：“我是张甯。”
姜江道：“我听得出你声音。没时间多说，快走吧。”
张甯走近几步，道：“你看清我的脸。不要下次认不出我。”
姜江借着月光看清了她的脸，吃惊道：“你……你怎么……”
张甯道：“没有时间多说了。我走了。”她从水中抱起叶枫就要走。
姜江道：“他是谁？死了吗？”
“他就是他们要找的机器人。他叫叶枫。”
“叶枫？”
姜江紧走几步，抱起叶枫的头看了看，道：“叶枫是机器人？他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张甯说着就上了岸。
姜江跟在后面说道：“你就为了他被他们追杀？”
“他救过我，我也要救他。”
“他只是一个机器人，他死了还会修好，你死了就没救了。”
“就算他没有救过我，我也要带他走。”
“为什么？”
“兽族人对他很在意，这其中肯定有重大秘密，我们不是要消灭兽族人吗？他可能会提供帮助。”
“你太冲动了，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商量？”
“我本来只是去证实一下他是不是机器人，没想到被青果发现了。我不会再有机会了，只能这么做了。那个青果你可以利用，他会很有用。”
“什么意思？”
“她想要一个男朋友，你可以接近她，只要获取她的信任，我们就能获得很多情报。”
“你真会幻想。你要带他去哪里？”
“不知道。不过我会再来找你的。记住我说的话。”
姜江停下，看着她走远，自己也超河边走去。
第二天早上，一无所获的追击队都聚在了训练场上。
这些都是普通百姓和新兵。参与追击的兽族人不在其中。
青果望着这些劳累了一夜的人，说道：“你们现在都是我们神族人，我们都是白桦城的人。逃跑的人叫张甯，有人认识，也有人不认识。认识的人见到她，也可能不认识。你们告诉我，有没有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她身边有可能还有一个男人。”
大家互相看看，都摇摇头。
青果又道：“你们见到了不说，或是帮助她逃跑，这都是死罪！现在站出来可以免死，一会被我找出来，立刻处死！”
姜江站在人群后面，听到这话，怀疑昨晚是不是被发现了。他现在不想死，想站出去，又担心这是青果使诈，犹豫之时，青果限制的时间也到了。
青果说道：“都没有人站出来是吧？昨晚我的人闻到了两个人的气味，两个人进了林子背面，有一个人半途折返。折返的人就在你们之中。还不想出来吗？”
这时，远处跑来一个兽族兵，腋下夹着一个女人。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了过去。青果也看了过去。
兽族兵跑到近前，丢下女人，说道：“我在一口枯井里发现的。”
地上的女人面无血色，身体僵硬，已经死了多时。
青果一眼认出她正是苗小青。
她走过去蹲下，仔细检查了一下苗小青的身体，发现只有脖子有被手掐的痕迹，断定她是被张甯杀害的。但是张甯为什么要杀她？难道从她嘴里得到了东西的下落。所以才冒险盗走叶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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