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细细打量着小鱼的穿着打扮，看得小鱼浑身不自在。
小鱼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
李川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又围着她转了一圈，说道：“你是哪里跑出来的野人？”
小鱼最不想听的就是被别人称作野人。她说道：“我看你才像野人！你知道我是谁吗？赶快把我放开？否则我的人踏平你这小小的土匪城！”
“呦！说话口气真不小。那个陈良和你说了一样的话。还冒充什么城主儿子。我告诉他，就算他城主来了，也一样该杀就杀。你这是又想冒充哪一个大人物？”
“我是南越国的特使，我和他们不一样。知道南越国吗？”
“南越国？”李川摇摇头：“没有听说过。我们这里是世外仙境，你们外界和我们无关。来到了这里就要守我们的规矩。”
小鱼把火气压了压，道：“你想怎么样？我们都是好人。为什么抓我们？”
“好人？”李川又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小鱼，说道：“你看你，哪里像好人？身上这是什么？”
李川说着，就拉起小鱼胸前的衣襟看了看，又闻了闻，说道：“这是狼皮吧？你们南越国穿兽皮，说明很落后。我们这里有很多新鲜东西，也有好看的衣服。你想不想要？我都可以给你。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小鱼见他闻自己的衣服，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紧张道：“什么条件？”
“很简单，只要你一句话。指认他们就是杀人凶手。”
小鱼松了一口气，说道：“只是这个条件？”
“对。你愿不愿意？”
“可以啊。你说吧，让我怎么指认？”
“好！都要像你这么痛快，我也就轻松多了。”李川解开了她的绳子，说道：“他们四个分别是崔坡，叶枫，薛玲和梁琳。他们打了黄申，杀了黄申的朋友，你是亲眼所见。”
小鱼点点头，说道：“然后呢？他们会不会被杀头？”
“当然会。下午你就指认，明天就拉到刑场当众枪决。”
“我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见见黄申。知道一些细节，指认的时候更能让别人相信。”
“好！你想得真周到。”李川又叹口气，道：“他们四个真是可怜。怎么就和你走在一起了。你为什么想让他们死？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小鱼道：“你不是让我指认吗？我不想死，那我就听你的。你肯定和他们也说了同样的话吧？幸亏他们没有答应，否则死得就是我。我如果也不答应，你肯定又会逼问一遍，万一他们谁答应了，我就成了死刑犯了。为了活命，我听你的，这个理由充足吧？”
“其实我很想让你和陈良换一下位置。四个人中没有一个女人，有点说不通。而且我也很想看看他们骨头有多硬。”
“不就是女人吗？给他们化化妆，带个头套，穿上女人衣服。谁还能说不是女人？想知道他们骨头多硬就用刑。不管用刑结果怎么样，对你来说只是想让他们服软。最终指认的人还是我。我这么配合，总比被打出来的证人放心多了。你说是吧？他们现在被打服软了，说不定到时候又变卦了。还是我可靠。”
“你会不会变卦？”
“我当然不会。”
“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你就是给我一把刀，一支枪，我也拿不动，不会用啊。我能有什么阴谋？这里是你们的城区，你还害怕我一个女子？”
李川眼珠转了转，说道：“走，我们去看看他骨头有多硬。”
李川和小鱼来到了一间明亮的屋子，屋子里没有窗户，亮光来自屋顶上的几盏大灯。
在房门右面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在对侧墙壁上有一张钢筋铁网，在铁网边上有一个两米高圆桶状铁制物体，上面还有一个小门。
陈良和另外三个人都被带了过来，四个人被绑在了铁网上。
陈良看到松了绑的小鱼，就知道她肯定答应了指认。
陈良冲着小鱼说道：“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死？”
小鱼说道：“我也没有办法。我说我是南越国的人，我要踏平这里，杀光这里所有人，但是他不怕。我也是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地方，还有这种人。我不想死，我只能听他的。”
陈良的视线向两边扫了一眼，道：“你不知道吗？杀了我们你也好不了，擒贼先擒王，我们只是小兵，抓住大王，才能一招致胜。”他说着话，对小鱼使了眼色。
小鱼看得很明白，也听得懂。陈良是让她制服李川，然后拿李川做人质让大家逃出去。
小鱼没有动，反而对李川说道：“李队长，看到了吗？他对我使眼色。想让我挟持你。我倒是想听他的，可是我手无缚鸡之力，也只能想想了。”
李川也看到了陈良的眼色，心中已经对小鱼有了疑心，听到她这么说，疑心又散去，说道：“我看到了。就算你抓了我，你们也出不去。这里的规矩不会因为你们抓了我别人就不会开枪。只要敢反抗一下，你们死得更快。我只是不喜欢乱杀无辜，一切都要按章办事。”
陈良现在也不确定小鱼到底是不是真和他们同流合污了，说道：“我要见你们城主。”
“见城主？这个愿望不难。但是你能为城主做什么？”
陈良看到了希望，道：“我做什么才能见城主？”
李川摇摇头：“这是一个难题。你们身上什么都没有。这个愿望也不简单。还是你自己想吧。你的这个妹妹想知道你骨头有多硬，我这里的刑具你都看到了，有一百种。今天就一样一样试试。你自己挑选，先来哪一种？”
陈良没有说话。
李川道：“我最怕看到血。那就先体验一下烤炉吧？”他指着铁通的物体，说道：“这就是烤炉。一般情况下，人进去通上电，一个小时就熟透了。看不到一点血。”他又对四个人说道：“你们四个现在还有机会，最后一次机会，谁愿意指认？”
四个人闭口不答。
陈良被第一个关进了铁炉里。铁炉没有窗，看不到里面，里面一片漆黑，也看不到外面。
小鱼对李川说道：“你不会要现在就杀了他吧？”
李川道：“怎么？舍不得了？”
小鱼一笑，道：“有什么舍不得？我就是想着你杀了他，那只剩三个人了。你会不会把我拉过去凑数。”
“真要是他死了，那你只能过去凑数了。所以这个刑具你来操控。看到墙上那个按钮了吗？按下去就开始加热，松开就断电。你去吧。”
小鱼走了过去，毫不犹豫按下了按钮。按钮按下，烤炉响起了嗡嗡声。
小鱼的手微微颤抖，三十几秒后感觉胳膊都是软的，手放了下来。
卫兵打开烤炉小门，把陈良拽了出来。陈良浑身被汗水湿透，已经有些意识模糊。
李川说道：“看不到他痛苦的表情，实在没意思。”他又吩咐卫兵把陈良绑在了铁网上。对小鱼说道：“去，让他们恨你。”
小鱼没有说话，心里的善念让她感到不忍，但是现在只能听话。
她拿了一根皮鞭朝陈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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