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安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干脆保持沉默。
等林津风带着他们走到一个单独的病号间时，门口外，已经站着一名医生和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
那名老人，应该就是林津风的妻子，名叫陈玉。
“你就是秦长安老师吧？我叫陈玉，是老林的妻子。”陈玉说道：“很感谢秦老师在百忙之中能够抽空来看慕瑶，这么多年了，除了我们老两口之外，你是第一个来探望慕瑶的人。”
秦长安从陈玉的口中可以听出那种喜悦之情。
仿佛有人能够来看陈慕瑶老师，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那名主治医生解释一句：“这名病患的状况是这个区域比较严重的，所以二位不要进去，在外面看着就好。”
秦长安跟黄主管站在病号间的窗户外，看清楚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这个女人现在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躺在床上的她却一直睁着眼，嘴里好像一直在自言自语说着一些话。
秦长安只能从那些话里捕捉到一些细碎的词，诸如“我认输”、“我不是孤儿”、“谁说我没有爸妈”、“我爸爸是林津风”之类的话。
黄主管看完以后却皱起眉头了，因为他从陈慕瑶老师身上看不到一点精神病人的样子，明明头脑有些不清醒。
可能大概率是因为陈慕瑶没有蓬乱的头发，脸上也非常干净，看着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
黄主管又看了一眼林前辈的妻子陈玉，大概就明白了。
“你们能来探望慕瑶，说明这么多年来她在这个圈子还是有人记挂的。”陈玉顶着疲惫的神色说。
“陈慕瑶老师她，为什么那么严重？这么多年还没有一点好转。”秦长安更好奇的是陈慕瑶老师的经历。
当初主管给自己说过那时候的事迹，但秦长安觉得，就算陈慕瑶老师被一群外国音乐家围攻起来辱骂、被迫和一群音乐家斗歌，应该不至于崩溃到这种程度吧？
陈玉纠结一会，还是决定开口：“慕瑶的性格出现很大缺陷，说不上是什么病症，可能是跟一个故事有关吧？”
“故事？”秦长安皱起眉头。
原本陈玉是不想说的，想到眼前这位秦长安老师是第一个来探望慕瑶的人，权衡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这个故事要从一个小女孩说起……从前有个小孩女，她的亲生父母，在她两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她的父母都表示不想跟她一起生活，但最后打官司，小女孩判给了父亲养。”
“因为小女孩的父亲本身就不想养她，所以就把小女孩丢给她的爷爷带，之后就常年在外地，每个月给她爷爷寄回来点钱，起初的时候，每逢节假日她父亲还会回来，后来小女孩的父亲在外地找了一个女人过日子，久而久之，小女孩的父亲连节假日都没回来过……”
说到这里，陈玉好像不愿继续说下去了。
她站在窗户旁边看着里面的慕瑶就心疼，沉默好一会才继续说：“从那时候开始，小女孩就跟她爷爷相依为命，爷爷靠捡破烂为生，把小女孩养得肥肥胖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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