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看着大弟子狼狈苍白的模样,背在身后的手不由收紧,心中升起几分懊恼,却放不下面子关心,只冷冷的扔了个须弥戒过去:“你如今修为大降,如何能执掌执律殿?尽快恢复,莫要给为师丢脸!”
说完他便匆匆转身,化作虹光飞纵而去。
问云盯着落在地上的须弥戒,许久才叹息一声,捡起装满灵药的戒指,垂首应是:“多赖师尊上心,弟子谨遵师命。”
神念一直在关注问云的凌霄略松了口气,在云九宫前落下,收回神念,祭出一枚仙帝令牌。
锁宫大阵源自执律殿,作为上一任执律殿主,如今掌管仙兵执法事宜的一方仙帝,他自然有打开锁宫大阵的钥匙,不用像某人一样想办法潜入进去。
他看着大阵之上露出的光门,犹豫片刻,才迈开脚步走了进去,穿过一树寥落的月桂,站在紧闭的主殿前顿了顿,还是伸手推开了厚重的殿门。
有人来了?!
浴室之中,听见动静的阿晨骤然一惊,本能的就拿出一件外衫,想要搭在青年赤裸的背上,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掌挡住,他不禁愣了一下,侧头看去,便见到之前闭目不语的青年已经半睁双眸,眼神淡淡的看着他。
“你心虚什么?”
荼九扫了他一眼,见他停下动作便收回了手:“药还没推开,继续。”
阿晨顿了顿,听着走廊里越来越近,毫不掩饰的脚步声,眸光微深,还是将收了起来,却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搭在青年身上,遮住引人遐思的部位,只露出莹白的脊背和秀致的小腿,而后便果真听荼九的话,继续半跪在榻边伸手推拿。
犹带体温的衣衫披在身上,荼九扫了一眼榻边垂下的一角玄色,嫌弃的皱了皱眉,却没多说什么,重新闭上了双眼。
‘踏——踏——’
沉稳规律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宫殿之中,阿晨的手掌在白皙的脊背上游移,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有些神思不属。
这脚步声的轻重和频率都十分陌生,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但看荼九的反应,很显然,来人他非常熟悉,甚至两人之间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云九宫,还能从容进出锁宫大阵,还和一向不爱和人交流的荼九熟识,偏偏自己还不认识,仙界之中满足这种条件的,恐怕只有那个他一直缘悭一面的师祖——凌霄仙帝了。
但如果真是凌霄仙帝,荼九的反应就很奇怪了,哪有徒弟会在衣衫不整的情况下见师父?
又不是没时间整理衣着,却偏偏要用这副模样出现在对方面前?
脚步声停在浴室之外,对方似乎恪守礼仪,并没有随意闯入别人浴室的意思,但同样的,那位也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就那么待在门外,不知道是不想说话,还是在组织语言,或者只是单纯来确定一下宫殿主人的状态?
荼九也似乎对来人毫不在意,仍旧安稳的趴在榻上,姿态松弛。
阿晨却皱了皱眉,在这不同寻常的沉寂中,察觉到了几分异样,这让他手下不自觉加了几分力气,在雪白的脊背上留下了一道艳丽的红印。
也不知是觉得疼,还是被骤然加重的力道惊了一下,一直安静的青年忽而轻呼一声。
“轻点,疼——”
“砰!”
几乎在痛呼声出口的一瞬间,浴室门前的屏风便骤然碎裂,一道身影转瞬站到了池边,目光森然的看着两人,俊美的脸庞绷的死紧:“你们在做什么?”
阿晨瞥见青年唇角嘲讽的笑意,顿时明白了,这人就是故意的。
他飞快的打量了一眼来人,白衣冷峻,一张俊美的脸跟翠珑师姐曾经给他看过的画像有七分相似。
竟真的是凌霄仙帝?
心中思绪瞬间翻转,他几乎不假思索的压低了身体,在掌下的脊背上落下一吻,挑衅般的扬眉看向凌霄仙帝:“在上药,仙帝看不出吗?”
凌霄这才注意到室内浓郁轻灵的药香,但他的脸色却仍旧难看的可怕,抬手就毫不留情的拍了出去:“狂妄之徒,安敢放肆!”
即使上药是真,但如此暧昧的举止,若说这两人之间没什么特殊的关系,谁能信?
阿晨哪里会束手让他打?
当即用绝灵之力吞噬了飞射而来的掌风,而后起身逼近,走之前还拉了一下盖在青年腰间的衣服,一直拉到肩膀,将人盖的严严实实才放心。
浴室之内一时仙力纵横,导火索荼九却只是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而后便侧了侧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撑着脑袋看起戏来。
玄色衣袍从肩头滑落,半遮半掩的挡住了大半风光,一边刚逼退凌霄仙帝的阿晨顿了一下,却被拔剑逼来的凌霄仙帝挡住,无法抽身去给他拉衣服,只好憋着一股气,毫不客气的全部发泄在一剑比一剑更重的凌霄仙帝身上。
荼九只看了凌霄仙帝一眼,便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阿晨身上。
面对一位仙帝,即使有绝灵之力傍身,他也没办法留手,正是弄明白他真正实力的好机会,荼九当然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观察的格外仔细。
他不看还好,这一看,阿晨仿佛受到了激励一般,越打越来劲,凌霄仙帝则是脸色铁青,下手更不容情,两人过了没几招,一声轰然巨响中,被绝灵之力侵蚀,又被烈烈仙力冲击的主殿瞬间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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