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满知道了还有其他十一棵神树，还有更多更多的动物们在遭受苦难，精神又是狠狠地萎靡了一阵，虽然晚上不会拒绝做那事了，可情绪一直没怎么好起来。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如今越来越不受土地的影响了。”轩辕长乐摸了摸方小满的脸。
如果方小满受影响的话，理论上来说是天天开心，无忧无虑的，但是如今不是。方小满该不开心还是不开心，除了可能不做会导致想死的这个可能性之外，她的情绪越来越由她自己做主。
轩辕长乐说：“或许你可以试试今晚不做，看看明天是否不受影响。”
方小满眼里带笑：“长老这是受不住了？”
轩辕长乐淡定地看回她：“你也可以试试今晚几次。”
“……”她当然知道这人能耐到底几何，从来是她求着不要的，就没有他给不了的时候，“那你今晚不能碰我。”
“嗯。”轩辕长乐应了声，随后又道，“可我怕。”怕方小满忍不住想死的心，趁着他不备自杀。
方小满撑着头问他：“那请问长老你想怎么样啊？”
长老看着这个小妖精，眼里透着精光。
当晚方小满为了不让长老害怕，咬了。
长老擦擦她的唇角白浊，微微喘气：“希望有用。”
方小满听话地咽干净，很没好气地翻了白眼：“这事就这一次。”
当太阳升起后，轩辕长乐看向方小满，方小满看向轩辕长乐。
“怎么样？”
方小满皱眉，感觉有点沉重，但是比起之前感受到的都要轻。
“好像有点，但是不多。”方小满如是说道。
轩辕长乐轻轻吻了吻她：“明天试试多吃点。”
“……阿乐，你竟然是这个德行？”方小满稍微推开轩辕长乐，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说，“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轩辕长乐点点头。
“你现在身体里，是不是还有冷清寒？”
轩辕长乐愣了愣，问方小满：“你终于发现了？”
方小满惊讶：“我只是随便猜测。你真的，你……你和冷清寒怎么回事？上辈子不是水火不容吗？”
“那要问你了。”轩辕长乐摸了摸方小满的乌黑长发，“上辈子你是怎么得到他的。”
“什么？”方小满疑惑地看着轩辕长乐，“我上辈子什么也没干。”
轩辕长乐猛地攥住方小满纤细的脖颈，盯着她双眼：“忘了？再好好想想。”
方小满在空气快稀薄的时候，脑海里想起冷清寒这个人。
她给冷清寒送情书，给冷清寒带早餐，陪冷清寒一起打架，在冷清寒打完球后送水，在冷清寒被老师骂的时候主动陪着挨骂——这些不都是傻逼行为吗，每个追冷清寒的女孩都这么干过，方小满不明白轩辕长乐在说什么事。
“还想不起？”轩辕长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方小满在意识模糊时，竟觉得那就是冷清寒的声线。他对方小满说，“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
她不是因为跳河吗？
“为什么跳？”
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想妈妈……不对，她确实是因为想妈妈，所以才到了河边。但是还没想跳河，是因为……是因为……
那天晚上，她对着奔腾的河流出神，恍惚间听见河里边有人在呼救。
周围没人，方小满自己也不会水。可是当时她脑袋一热，随便找了两个一升的可乐瓶子就往河里冲。冲到一半脚没踩到实地就后悔了，可是不管是河水冲着她，还是近在咫尺又越来越弱的呼救声，都一一催促方小满继续向前。
奇迹般的，她救到了，就着微弱的月光，她看见被救的是冷清寒。
那时她脑袋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什么崇拜啊，爱情啊，迷恋啊，都没有。只知道辛苦救回来的，不能就这么轻易死掉。
她又是人工呼吸，又是给他保暖，总算他有点生存意志，活了下来。
她心中惴惴不安。因为出来得匆忙，没带手机。见到冷清寒呼吸平缓，便决定去找电话，路上也没有其他路人，这让她的担忧愈发强烈。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冷清寒的身影，担心他会不会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遭遇不测。她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胡思乱想，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走得越快。她的心跳加速，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周围的环境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每一步都让她感到不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可等她终于叫了救护车赶来，河边已经没人了。
她以为冷清寒又被淹死了，一时间所有活着的希望都湮灭了，就跳入了河里。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救我的人是你。”
“咳咳……”钳制着方小满脖颈的手松开，方小满难过地咳嗽。
轩辕长乐……或者说冷清寒，贴着她的脸，唇与她若即若离：“我以为是别人救的我，就快跟那人结婚了，才知道不是她，是你。可是你死了。”
冷清寒平静的眼眸里充满深不见底的欲念：“我痛苦了一段时间，后来发现付长乐突然变了，好像在做什么，一改以前的颓废，像是重新振作了起来。我趁他不备，”他勾着笑，“看了他的日记。”
日记里写着付长乐遇见了系统，做各种任务，最终奖励就是去到有方小满的世界。
“我就等，等他成功那天，跟他一道挤进时空隧道。”
冷清寒要靠近方小满，要吻她，却好似被什么控制住，停在原地闭上眼睛。再睁眼，又是一副温和的模样。
这时候应该是付长乐了。
“他瞎说的。”付长乐整理了下方小满被弄乱的衣裙，“我看他可怜，才让他出来，平时他没机会出来跟你见面。”
方小满见付长乐那么云淡风轻，又想起冷清寒那深沉的眼神，一时不知该说他俩相处融洽，还是说没想到他俩能凑到一块去。
“还好？”付长乐仔细看方小满的脖颈，有些淤青，便去舀了点仙露为她擦了擦脖颈。方小满只觉那火辣辣的地方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爽感。
见方小满舒爽了，轩辕长乐道：“有空在这里难过那些动物们的遭遇，不如去看看到底有多少动物在遭殃？”
方小满摸了摸脖颈，好像那感觉还在，但实际上的确是消除了刚才的青痕，听见轩辕长乐这么说，她叹了口气：“就算知道了有多少动物在受苦，我也没办法救。”
“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轩辕长乐道，“直到我看到你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做到了我百年都做不到的事情。”
“什么事情？”
“对抗脚下泥土。”轩辕长乐道，“我花了近百年才做到。”
方小满愣了愣，“那在那之前，你是怎么……就靠那个湖水吗？”
“是，那水极冷。但同时那湖又是疗伤的圣物，所以即使我有意在湖中寻死，也是死不成的。”
方小满想象不到，轩辕长乐竟然想死了近一百年，才能达到抵抗泥土给予的情绪，那得是多么黑暗的旅程。
“都过去了，”轩辕长乐轻轻一笑，“因为你的特殊，所以我觉得，或许你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就有办法了。”
方小满沉思片刻，看了看外面极其明媚的阳光，点点头：“好，那就出去吧。”
这个村子里来来去去的人很多，但从来没见过有人出去后回来的，甚至音讯都无。便有人说他们都是死了。
轩辕长乐和方小满这一出去，没人敢拦，也没人敢跟。
不，是有人跟的。
“你们两个……”冰儿和依澄都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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