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很好看，这是方小满的第一个印象。
她看过去的时候，死神也看了过来。
除了翅膀，它浑身都是蓝色的。它有四只像狗狗一样的爪子，会比狗狗的大。下盘稳，可以站立，羽毛丰满的翅膀静静发着黄色暖光。
它的眼睛很大，应该是没有瞳仁，两只眼睛通黑。
它叫死神，可方小满看着它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它眼神清澈，像是初生的孩子。
好漂亮，方小满确信自己此刻是清醒的，可她还是发自内心觉得这个死神既漂亮又可爱，大大地激起了她的保护欲。
“阿乐，你没感觉吗？”
轩辕长乐看了眼泪眼汪汪地看着方小满的死神，摇摇头，如临大敌一样挡在方小满身前：“不准过去。”
方小满尝试过溜过去，或者叫死神过来。
可是死神好像畏惧轩辕长乐，看着轩辕长乐有点胆怯，却又对着方小满弱弱地叫了几声，声音就像女人在哭泣，又像是小狗在哼哼。
方小满心都要软化了。
“就让我过去吧，你看它小小一只，没有威胁的。”
轩辕长乐看着死神那尖利的牙齿，站起来比他俩加起来都高。“小小一只”？“没有威胁”？
“你眼睛需要医治。”轩辕长乐如此说道。
方小满皱起眉：“我现在真的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就等明天早上，你再看看它。”轩辕长乐抱住方小满，不让她靠近，也不让她再看死神一眼。
死神低低地哼了声，似乎是听懂了两个人的对话，只趴在那里，闭上眼睛。
方小满也没办法，她喜欢死神，想靠近死神。但同时也不想伤害轩辕长乐。
那就等明天吧。
于是到了第二天，天才刚刚亮，方小满就戳了戳轩辕长乐：“第二天了，我可以过去了吗？”
轩辕长乐应该是一整夜没睡，他坚定地搂着方小满，问她：“你为何一定要接近它？”
“我……”方小满沉默了一会儿，“我感觉它是我灵魂中的一部分。看见它就喜欢它。而且，阿乐。就像神树说的那样，如果养死神真的是我应该做的，那那就是我的命。”
“狗屁的命。”轩辕长乐淡淡地反驳方小满的话。
方小满惊讶了，看着轩辕长乐。看着还不够，她捧着轩辕长乐的脸：“你刚刚说脏话了阿乐？冷清寒冒出来了吗？”
被捧着脸的人淡淡地瞥了方小满一眼：“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刚才是轩辕长乐自己说的话，你给我记住。下次再让发现你说我坏话，办了你。”
方小满僵住了身体，等这人再次看向她的时候充满云淡风轻，方小满才敢喘气。
“刚才他自己跑出来的。”轩辕长乐说，“是我说的脏话。”看他神情，似乎在他看来，说脏话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可方小满两辈子都没听过轩辕长乐说脏话的。
方小满顾不得再惊讶多少，越过轩辕长乐看向缓慢醒过来的死神，方小满说：“不管是不是命，该来的总是逃不掉不是吗。如果它不走，我们又能耐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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