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沈瑶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周少会亲自来倒是还真是意外。”
沈瑶转头看去，便见顾勉已经走到了她的边上。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这件事关于顾汐的死因，顾勉肯定也会被叫来。
那么警察说的那些事，他肯定也知道了。
她咬着唇，有些惶恐地看向他：“顾少，我真的没有……”
顾勉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我知道，那个时候你根本不可能自杀。”
说话的同时，他还看向周西沉，嘴角带有一丝讥讽：“就算是自杀，也绝对不可能用那种愚蠢的办法。”
随即，他便拽着沈瑶：“走吧，还站在这里看什么？等这男人回心转意么？”
沈瑶愣了一下，便呆呆地跟着顾勉向外走。
“沈瑶。”
她刚走下台阶，便被他冷声叫住。
明明心已死，明明什么都清楚，可她还是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仿佛等待着他澄清。
可等来的却是他的警告。
“记住我之前说过的话。”
话落，他便悉心扶着韩秋然上了迈巴赫。
一直到迈巴赫离开，她才恍惚之中缓过神，苦笑一声。
她刚刚到底在期盼什么？
正想着，顾勉的车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上车。”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一切，她的脑子有些懵，便也没有多想开门便上了车。
等开出去之后，她才猛地缓过神。
“你把我放在一旁，我自己打车回去。”
“回去哪？三水园？”
看来她的那点事，顾勉都很清楚。
沈瑶点点头：“是。”
除了那里，她也不知道还能去哪，又或者说，如果不回那里，她不知道周西沉又会发什么疯。
“还喜欢他？”
沈瑶一怔，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人的感情好像很复杂，就好像我们还能这样说话一样。”
听到这话，顾勉笑了笑：“是啊，确实很复杂，晚上有空么？”
“还要复原现场么？”
顾勉微微愣了愣，摇头：“不用了，现在复原现场已经不重要了，甚至连你这个摆在明面的凶手也不重要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她：“陪我喝一杯。”
沈瑶想拒绝，可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立场，便点了点头：“好，不过我不太会喝酒。”
“没事。”
等两人到酒吧的时候，天正好黑了，街道上也跟着热闹了起来。
可看着灯红酒绿，沈瑶的心却依旧冰冷，和这世界仿佛格格不入。
顾勉推了一杯酒到她的面前：“没有什么酒精，放心喝。”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紧张地捏着酒杯不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今晚我们不当仇人，当朋友？”
朋友？
她和顾勉么？
沈瑶觉得有些虚幻，抬头看着他，却见他修长的手指握着玻璃杯，一杯接着一杯，喝得不快不慢，看上去优雅而矜贵。
明明是在灌酒，可却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顾少。”
她看得出神，嘴边忽然就说了出去：“其实，你不比周西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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