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翩然很是懵逼，莫蓁蓁不该跟她一样感慨，没想到在妓院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居然也能有这样女子，有着不为金钱所动的高洁品性，简直是出淤泥而不染嘛！她怎么会突然说什么氪金不如白嫖……
“这什么鬼？”萧翩然忍不住问。
“我只是想到了昨天你去姻缘阁抽卡的事。”莫蓁蓁轻笑一声，“昨天你抽了将近五两银子，结果就抽到了两张金卡，还不是你想要的。
可你旁边那位姑娘，只用赠送的机会，单抽就抽到了你想要的那张卡，你说这不是氪金不如白嫖是什么？”
萧翩然顿时不服气了，“我昨天只是运气不好，过段时间我一定会转运的……”
莫蓁蓁眨眨眼，开始补刀，“你说——你抽不到想要的金卡的样子，像不像那个砸下千金的富商？”
“……”萧翩然顿时心塞不已，她气呼呼的说道，“我看我们还是绝交一个时辰吧，哼！”
莫蓁蓁轻笑一声，不在逗她，“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事实也未必如你想的那样。”
“啊？”萧翩然茫然的看着她。
“牡丹姑娘很聪明，但你说的这些跟爱才惜才或者其他的没关系。千金的确很多，也能让牡丹一时名声大噪。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牡丹真的答应下来，会有什么后果？”莫蓁蓁捡起一块桂花酥，送入口中。
不得不说，梁妈妈是真的用了心的，买的点心也都是精致又好吃的。
“有什么后果？”萧翩然很茫然。
“牡丹答应之后，那么见她的价格，就会被抬到千金的价位。那以后呢？
千金的价格不是谁都能付的起的，如果牡丹还想保持身价，那以后就不会有多少客人。但如果她降价接客，那对于其他客人来说，她的价格就会越来越便宜。
她现在还算年轻貌美，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就会彻底不值钱。这件事对她最大的打击，是对她的形象的打击。
拿了钱，她就算再年轻再貌美，也不过是妓而已。反之，她拒绝了富商，别人都会如你一样，高看她一眼。
再加上她资助了穷书生，那这件事就会成为美谈。
她倒未必存了让书生高中为她赎身的心思，但那之后，书生想必也是要多照拂于她。她的美名传播出去了，那些读书人，也都会以来见她为荣。
这样下去，多少有才情的人士，不都会来见她一面？这样，就算她将来人老珠黄，有这样的名声在，晚年也会过得不错。”
萧翩然目瞪口呆，可她听下来只觉得莫蓁蓁说的太对了！这些事情，她怎么就从来没想到过呢？
莫蓁蓁喝了口茶，平静的总结道，“你要明白，只要是能标出价格的，就都不值钱。只有无价的东西，才是最贵的。”
“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萧翩然恍惚的说道，她有些苦恼的看向莫蓁蓁，“你看的这么透彻，会不会瞧不起她们？”
“瞧不起？”莫蓁蓁诧异的扬了扬眉，“那倒不会。”
“为什么？”萧翩然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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