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的代价太过惨烈。
化解因果，还有一个法子。
就是与因果之人和谈，若是和谈不成，另一种做法便是灭掉。
童澜在提出成为天使时，已经冒犯了她。
面前的人，是她与暗墟博奕，她当时赢了，却事后发现自己败得惨烈的证明。
“这方世界早在两万年前有暗墟使者出入，在我出手助了艾丽、邓婉之后，这里彻底沦为暗墟掌控的世界。时间定格在我以邓婉形象的天使化身时，文明一次次崩溃，又一次次重建，每一次文明进程崩溃后，就会回到我化身天使离开之时。”
童澜咬着牙，“我要去邓婉她们的世界。”
那里没有忧伤、痛苦，是一个完美的世界，比这里更高级。
“再说一次？”
琬琰阴沉着声音。
童澜道：“我要去艾丽、邓婉去的世界。”
果然够执着，这么多年，即便轮回，但凡那个梦境出现，童澜就想去那个世界。
“好，我会带你去那个世界。”
她取出一只玻璃管，拿了酒精，在童澜的手指上割了一下，鲜血仿若断线的珠子滴落到玻璃瓶里。
琬琰收集了足有三十毫升的血液。
抬空一划，从童澜的精神体里抽出一缕最强大的精神意志，封印到一只瓶子里。
童澜看着宝瓶里那缕银色的丝线，像萤火虫一样能放光，“现在的医学是你留下的，你能用我的血与精神意志让我重生。”
“精神意志决定性格和命运，你死之后，她就会代替你，同一个人不可能存在同一方世界，我同意带你去邓婉的世界，我会用这两样为你重塑精神体、生命体。”
“不，这缕精神意志不是我！”
琬琰收了宝瓶，后退一步，唇角勾出一抹浅笑，嘴里轻唱出声，已经许久没用上帝之音，声音之时，不到一秒，周围变成了一片素白的世界。
童澜惊道：“这是哪儿？”
“高级光明使者，欢迎来到琬琰上神化出的空白世界。在这里，你的精神体、生命体将永不存在。你吞食了童澜，夺占她的生命体，可童澜想成为天使的执念太过强烈，你吞食不了她的执念，我连问数次，这缕执念就会出来回答。
我的识海之中，除了这一缕执念，其他的都是你自己的精神体，也就是你的神魂。
在我的世界里，你会从此消失于天地。
欢迎成为这方世界的养料！”
琬琰可以噬魂，不曾有手软，运转功法，吸食着精神能量，另一手将吸食的精神能量化成了一颗颗能量丸、神魂丸、生机丸。
“我……我堕神咒，你……你不能……”
琬琰在对方生机尽失，神魂元力全无后，一巴掌将人丢了出去。
这，又不是真正的童澜，他们是借童澜的执念引她进入这方世界。
这处素白，是她炼出的冰雪殿，进入这里就像是进入一个空白的世界，冰雪殿是画中的一个地方。
琬琰召出莲台，将三种丹丸装瓶，在莲台里修炼。
光明宫中级使者没说谎，她的神魂里确实有罪孽，这是她在在这方世界杀了太多人结下的罪孽。
她以为杀掉以邓婉为蓝本的克隆人，这就不是杀人，但在上天看来，依旧是杀孽。当时她确实因为融合邓婉，得到了精神能量，但同时也犯下了杀孽。
琬琰虽吸食了光明宫中级使者的元神之力，但罪咒之力被莲台所吸收、净蚀。在驱邪净魔的莲台里，她不会生出任何魔气、邪气，甚至连罪咒之力都不复存在。
在虚空遇到的天神，炼制出了能净化天地所有魔气的天神级法宝。
琬琰出得莲台后，取了几枚精神能量丸投喂给童澜的精神体，“想做天使的执念这么深，可这方天地根本连接不了西方天国。你傻不傻，天使只是当年我奉劝世人向善的形象，你却当了真。
再往上的更高文明是星际时空，有最高级的科技，有最永恒的精神体，精神体即是你现在的样子，我将诛杀光明使者的精神能量喂食给你，待你成长到三级精神体，就能用精神波与我交流。
童澜，你本不存在，因这一缕精神意志又能重归，我答应带你去星际时空，我自会做到，你就在这里潜心修炼。”
她将0级精神意志培养成一级、二级、三级，待成为三级后，她传了修炼功法。
这一只宝瓶被她放到柜子的玻璃空格上。
神识收集到外头的讯息：
几个黑暗宫使者进入夜总会，四下里寻觅起来。
琬琰一闪身，抓了一个低级的进来，吸完神魂元力、生机力，丢出空白殿；再抓一个……
一夜之间，她除掉了五个黑暗宫使者，从这些人的记忆里，她知道这里几乎成了暗墟的俱乐部。在名册上的黑暗宫使者便有一百二十六人，姬墨、姬南也是这里的常客。
姬墨是黑暗之王，姬南被称为黑暗王子。
琬琰一到天亮，进了莲台修炼，吸入的真魔咒被化得干干净净。
天黑之后，琬琰离开夜总会，去了总统府。
总统、财政部长、教育部长，整个总统府高官全是光明宫的人。
“阁主，昨儿一晚，光明宫折损了一名中级使者，黑暗宫损五人，姜琬琰进入这方世界。”
这人是心愿阁主，神色未变。
“胆子不小，她入局了。”
“用来诱她的人都有堕神咒、真魔咒……”
“真魔咒无用，还有真魔邪气，真魔邪气浓郁到三成就能转为邪种；堕神咒无用，还有我们的堕神念力，此物浓郁到三成，就能化为堕神蛊。”
“就为了给她种邪种、蛊虫，我们两宫这么折损人，是不是损耗太大。自一万多年前，姬南护法毁了她的仙体，她这次归来，会比上次更果决。”
教育部长去洗手间，待他进去，琬琰出现。
嘘——
教育部长被定住之时，琬琰将他带入了空白殿，他们的生命体不是自己的，而是夺来的，吸了神魂元力，保住生命体的生机，抽出原有教育部长的精神意志，投喂精神能量丸，只得半个小时，教育部长恢复成完整的三级精神体。
琬琰将精神体与生命体融为一体。
“老王？”
教育部长这几十年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现在才明白，他是被人附身。“别催，我最近有些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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