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心潮澎湃之际,我的体内突然涌起了一股熟悉的力量。
紧接着,风太轩无奈中又带着一丝赞许的声音,便响彻了我的脑海。
“行了,别在这儿壮志凌云了,我有话要和赢王说,借你的身体用用,你且先退下。”
我被风太轩的话说得心神一恍,整个人有些尴尬,当下在脑海中浑不在意的回应道。
“有什么话直接说,我转告赢王不就行了?你还在温养神魂的状态中,这点小事交给我便好。”
然而风太轩却态度坚决,直接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我的神魂推向了灵台处,让我彻底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喂喂喂!你这就顶号了?太霸道了吧?”我有些无语的说道。
不过,我对此并没有感到什么不满与反感,毕竟风太轩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在阴曹地府见酆都大帝的时候,他便已经主导过我的身体,基本上就跟祖师爷上身没什么区别。
我对此早已习惯,不过是下意识地吐槽两句罢了。
“接下来的谈话你最好不要知道,我需要让你的神魂暂时休眠,免得你小子又胡思乱想,平添压力,从而再被那梦境诅咒影响,现在的你可金贵着呢,这么多人为你保驾护航,可比我当年好太多了。”
我听闻此言,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嘿!这叫什么话?我还不能知道了?我可是你使命的正牌继承人,又是你神魂的承载者,说句不好听的,咱们俩现在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早就已经是一体的了,还有什么秘密得瞒着我?”
说罢我思绪一转,语气带上了几分戏谑:“再者说了,我身上可是承载着对抗风太古、终结数上古恩怨的天大使命,这规格待遇,有人保驾护航不是很正常吗?组织上的关怀必须得及时到位,我怎么听你这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酸溜溜的、羡慕嫉妒恨的意味呢?老风啊,你这心态可得摆正,要与时俱进啊!”
风太轩被我气笑了:“去去去滚蛋!你个小屁孩哪来这么多屁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老老实实的便是,再敢耍贫嘴惹恼我,我可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我敏锐地察觉到风太轩语气里、那丝外强中干的意味。
非但没有被吓住,反而在心里乐开了花,不过并没有再继续顶撞他。
毕竟这也是上古大神,该给的面子还得给,不然弄的下不来台吃亏的终归是我。
风太轩不让我知道,那肯定有他的道理,必然是涉及某些我目前还不宜触碰的事情,或是与赢王之间的某种约定。
他看似霸道地将我隔绝在外,实则就是一种保护。
替我挡下那些过早知晓只会徒增烦恼的重压,让我能心无旁骛地走好眼前的道路。
谁让我现在的修为就摆在这,即便风太轩告诉我,那我也没精力去消化处理。
反正我早晚都会知道一切真相,也不急于一时,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握好当下,全力冲击未来。
“行行行,我不听了还不行嘛,老老实实休眠去,不过我可跟你说啊,休眠的时间千万别太长,我现在对这事都有阴影了。”
风太轩冷哼一声:“哼!完蛋的东西,刚才不还说自己天命所归、无所畏惧,将来要和风太古碰一碰吗?怎么现在又怕了?”
“哎呀,此一时彼一时嘛,我刚才说的是出关后,现在可是闭关前,该怂还是得怂。”我振振有词地狡辩道。
此时我的神魂已然归于灵台处,并在风太轩的力量下,开始逐渐进入休眠状态。
在我的意识彻底沉沦的最后一瞬,我看到赢王和五老看我的眼神全都变了。
他们各个神色肃穆,目光中流露出一种跨越数千年的复杂与凝重,此外还有对老友归来的期待。
他们肯定是察觉到了风太轩接管了我的身体,明白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
已经不再是需要他们庇护的后辈刘轩,而是那位曾与他们并肩作战的领头人——风太轩。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他们这些上古时代的战友,在隔绝了所有外界干扰后。
共同面对那段被岁月尘封的恩怨,商议那关乎天下苍生布局的时间,而我现在自然还没资格参与其中。
……
待我的神魂重新归位、意识再度苏醒之际,我发现我已经躺在了一间雅致而静谧的卧房中。
整个卧房陈设古朴,不见奢华,却处处透着不凡。
身下是触感温润的柔软床榻,空气中还弥漫着令人心神宁静的淡雅香气。
我揉了揉尚有些昏沉的额角,缓缓坐起了身子,发现钟老这会儿正坐在床边,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醒了?睡的够久的啊,我还以为你又被那诅咒影响了呢。”
我晃了晃脑袋,努力让思绪更清晰些,随即笑着回应:“钟老,我的运气哪有那么差啊,不过是神魂被风太轩弄休眠了。”
我环顾四周,有些茫然:“这里是哪里?尹老他们呢?王上他还有风太轩……”
钟老捋了捋胡须,语气温和:“这里是苏浩的住所,王上他有些累了,已经休息了,他们四个则有要事处理,所以只留下我和苏浩看管你,风太轩自然是回到你的体内继续温养了。”
我听了这话安心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然而很快我便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凑近钟老询问道:“嘿嘿钟老,风太轩都跟你们聊啥了啊?还非不让我知道,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吧?结合我睡了这么久,你们该不会背着我,商量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计划吧?”
钟老闻言,哭笑不得地指着我道:“你小子啊,少在这儿套我的话,既然风太轩不想让你知道,那你就别瞎打听了,我也不可能告诉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专注眼前的事,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搞定心铜秘境里的那个老家伙吧,你可是在王上和我们面前立下过保证的。”
我此时故作失落,撅起了大嘴:“切,不说拉倒。”
钟老的看着我,既无奈又慈爱的摇着头。
不过,我也并没有真的想刨根问底,不过是借此和钟老逗趣撒娇罢了。
我坐直了身子,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正色道:“这个我已经在想了,不过钟老,那个老前辈我还需多了解了解,能给我详细介绍介绍吗?他叫什么名字?”
钟老捻须沉吟片刻:“那老家伙是由心铜的精华应运而生,哪里有什么名字啊,不过他倒是对外自称为心铜老人,可依我看来,不过是个有些本事、就喜欢故弄玄虚、摆弄他人的老顽固罢了,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毕竟没时间去过跟他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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