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言抬眼看到了他们。
墨子诺见墨子言停住脚，她也望向这边，他们的距离不过百米，可如同像是隔着遥遥无期，隔着跨不过的障碍，就像现在这样，站在对立面却再也没有打照面的理由。
白里拉开车门坐上车。
隔着玻璃他抬脚准备离开，只是又往这里看了看，便和一行人离开。
采访车从墨子言他们的车前面经过，车内正襟危坐的人通过挡风玻璃看着经过的车上的她，她工作的时候头发束在脑后，干净利落。
她低着头，一直到开出法院。
路上的行人寥寥，两侧树上的树叶落得稀疏，露出细长的树枝。
回到单位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李瑶，因为今天也是李瑶审判的时间。
见到白里进来，大家有些人散去，也有些人降低音量。
她交完今天的采访内容后，又去配音室配音。
直到下班的时候林凯打来电话，林凯接他下班。
天气有些冷，她坐在副驾驶上裹了裹衣服，林凯按下送热风的按键，不一会车里已经温暖起来。
“你还好吧？”进来看着她一上车神眷心思的样子问道。
白里回过神来看了看他：“啊，嗯没事。”
“到法院之后，进去旁听了吗？”林凯道。
白里很平静：“嗯，进去了。”
片刻她抬头看着林凯继续说：“我看到了被告席上的周舟，我看到她带着手铐坐到那里的时候，我心里并没有想的那么高兴，但也没那么恨她，就是说不上的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林凯看了看她继续转着手里的方向盘道：“只要你不悲怜她就行。”
白里看着他：“悲怜？”
“对。”
“不会的。”白里摇摇头。
林凯轻声道：“当她蔑视法律，蔑视别人生命的，拿别人的性命当游戏的时候，就连神明都不会原谅他。法律让他承担责任其实对她是最轻的处罚。你看她坐在哪里的时候模样可怜，可你不知道她在计划要你性命的时候，有多阴险毒辣。眼睛是会骗人的。”
她想起自己在船上被他们绑上东西再扔进河里的那时候，他们生怕她有一点点生还的几率。
她轻轻舒了口气，尽量不去想那些事。
“嗯，我知道啦。”白里答应，又问道“你们集团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就像一个人一样，经历了一场大病，怎么能那么快恢复如初呢。”
“至少现在看不到有关东方的负面新闻了。”
“是我哥，他这些方面做了不少。”
虽然对于林硕她谈不上什么感冒的，但不得不说，他的潜力和他的能力，让所有人震惊又佩服。
“以前看大林总真是浅薄了。”白里道。
林凯笑笑，不要说别人，就连自己对这个哥哥已经不止是刮目相看，而是肃然起敬自愧不如。
“以前我不懂他，现在发现是我根本成为不了他。东方其实经过这次其实已经是一具虚弱的空壳，之所以一直能扛到现在。”林凯顿了顿道：“是我哥，拿他的令元入了东方。所以才能撑到现在。”
“令元？！”白里震惊：“令元现在是东方的了？”
林凯点点头。
令元是林硕一手做起，手握几项世界技术，也是京州的新起之秀，甚至在东方出了事作为林家人，令元被查的坦坦荡荡。
可没想到，他愿意把前途一片光明的令元并入了东方。
震惊之余，难免佩服林硕的格局，难怪林凯说他成为不了他。
他虽然纨绔了几年，却从来没忘他是林家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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