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神？” 旁边的赵王耶律齐眼睛一亮，他年近五十，王妃却刚满二十，正是爱美的年纪，“就是不知道多少钱，要是太贵，怕是……”
话还没说完，贡货坊的大门 “吱呀” 一声打开，辽主身边的大太监手持拂尘，站在门口高声喊道：“陛下有旨，宋国贡货开售 —— 沐浴露三百两银子一瓶，花露水一百两银子一瓶，每人限购十瓶，先到先得！”
话音刚落，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三百两一瓶？抢钱啊！” 有人惊呼，三百两银子足够普通百姓过十年好日子，竟只能买一瓶沐浴露；但也有人眼冒精光，尤其是那些家有娇妻美妾的权贵，纷纷往前挤：“三百两算什么！只要真有皇后说的那么神，就是五百两也值！”
耶律成第一个挤到柜台前，掏出一叠银票：“给我来十瓶沐浴露，五瓶花露水！” 柜台后的侍卫麻利地打包，递给他一个精致的锦盒。耶律成迫不及待地打开，拿出一瓶沐浴露，拧开瓶盖，一股温润的药香扑面而来，膏体细腻如脂，他用指尖蘸了少许，涂抹在手背上，瞬间感受到一阵滋润，粗糙的皮肤竟似柔和了几分。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耶律成忍不住赞叹，周围的权贵见状，更是疯了似的往前冲，银票像雪花一样递到柜台上，侍卫们忙得手忙脚乱，不到一个时辰，四千瓶沐浴露、两千瓶花露水就卖出了大半。
赵王耶律齐好不容易抢到五瓶沐浴露、三瓶花露水，刚挤出人群，就被几个同僚围住：“赵王，你这沐浴露能不能匀给我一瓶？我家小女儿明天及笄，正愁没有好东西做礼物！” 耶律齐连忙把锦盒抱在怀里，摇头道：“不行不行，要匀也得等下次补货！”
贡货坊内，辽主坐在屏风后，看着外面疯抢的景象，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大太监躬身上前，递上一本账本：“陛下，目前已卖出三千二百瓶沐浴露，一千五百瓶花露水，收银子一百一十一万两！剩下的货，怕是今天就能卖完，要不要再加印些票号，让他们先预订？”
辽主接过账本，看着上面的数字，眼中闪过一丝惊叹。他之前想尽办法向权贵征税、摊派，只为了要一个人不到千两银子，结果这些守财奴个个哭穷，要么拖延，要么藏匿财产，没想到一瓶小小的沐浴露、花露水，竟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掏出银子，而且出手就是上千两，连眼睛都不眨。
“不用急着预订。” 辽主放下账本，沉吟道，“告诉他们，这批货卖完，下次补货要等一个月，让他们等着。越是稀缺，他们越会珍惜，下次说不定还能再涨些价。”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复杂，“对了，耶律洪呢？让他过来见我。”
不多时，耶律洪匆匆赶来，躬身行礼：“陛下召见臣，不知有何吩咐？”
辽主看着他，叹了口气：“你说，这李正华怎么就生在宋国，不是咱们辽国呢？”
他拿起桌上的一瓶沐浴露，轻轻摩挲着瓶身的狼纹，“就这小小的物件，咱们辽国的工匠研究了半个月，连皮毛都没学会；他不仅能造出来，还能让咱们的权贵抢着花钱，甚至比咱们的骑兵还能‘攻城略地’—— 这才是真正的‘利器’啊！”
耶律洪心中一紧，连忙道：“陛下，李正华虽有才干，但终究是宋国的人，为宋国效力。咱们若是想得到他，或许可以……” 他话未说完，却意有所指 —— 之前的和亲不成，暗杀又失败，或许还能再想别的办法，比如用重金收买，或者掳走他的家人胁迫。
辽主却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没用的。宋国皇帝如今把他看得比珍宝还重，派了那么多暗卫保护，咱们根本动不了他。而且，你没看出来吗？他给咱们的这些‘好物’，看似是让咱们赚钱，实则是让咱们的权贵依赖宋货，以后若是断了货，他们怕是会反过来逼朕跟宋国求和。”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依旧热闹的贡货坊，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这李正华，比战场上的将军还可怕。将军能打败咱们的军队，他却能瓦解咱们的人心、掏空咱们的国库。朕现在真是又爱又恨，爱他的才干，恨他生在宋国，成了咱们辽国的大患。”
耶律洪听的有些清醒了，沉默片刻，低声道：“陛下，那咱们还要继续从宋国进货吗？若是任由权贵们依赖宋货，怕是……”
“当然要进！” 辽主斩钉截铁地说，“不仅要进，还要多进！咱们先用宋货赚权贵的钱，填补国库，再用这些钱养兵、研发火器，总有一天，要让宋国反过来依赖咱们！”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另外，你再派人去宋国，想方设法打探李正华的火器配方，哪怕只得到一星半点，也比现在强！”
耶律洪躬身应下：“臣遵旨！臣这就安排人去宋国，务必打探到火器配方！”
此时的贡货坊外，最后一瓶花露水也被卖出，没抢到的权贵们围着侍卫，纷纷要求预订下次的货。
耶律成拿着刚买的沐浴露，急匆匆地赶回府中，刚进门就喊道：“夫人！快来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夫人闻讯赶来，看到锦盒里的瓷瓶，眼睛一亮：“快给我，我要拿去试试！” 耶律成连忙将几瓶沐浴露递过去，片刻后，已经和耶律成在共浴的夫人，惊喜地喊道：“天哪！皮肤好舒服！比羊脂膏滋润多了，还不油腻！夫君，下次补货，你一定要多抢些！”
耶律成笑着点头，心里却暗忖：这味道真香，皮肤还滑滑的！下次别说三百两，就是五百两，也得给夫人抢！
类似的场景，在辽国上京的权贵府邸中不断上演。
仅仅一早上，“宋国沐浴露”“宋国花露水” 就成了辽廷贵族圈的 “社交硬通货”—— 谁家的夫人不用宋货，都不好意思出门赴宴；谁家能拿出几瓶存货，就能成为众人羡慕的对象。
而远在开封的李正华，此时正站在军器监的校场上，看着改良后的连珠炮连续发射十次，炮管依旧稳定，射程精准命中百米外的靶心，脸上露出了笑容。张师傅兴奋地跑过来：“李大人！成了！这炮太厉害了！有了它，辽人的骑兵再也不敢冲锋了！”
李正华点点头，目光望向北方，心中暗忖：火器能震慑辽国的军队，而那些不起眼的日化品，正在瓦解他们的人心。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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