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姐说得确实有理。”路卿凝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立马朝路卿凝请安道：“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
路卿凝面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无需多礼，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众人起来以后，魏小姐又站出来重新向路卿凝行了个礼。
“方才不都已经行过礼了吗？魏小姐为何要再次行礼？”路卿凝淡笑着问。
“皇后娘娘尚在闺阁之中时，臣女遍已仰慕皇后娘娘盛名，如今终可得见，娘娘果然与众不同，实非某些人可比。”魏小姐笑着道。
这话说的是谁，已然明了。
路卿凝挂在面上的笑容依旧，但熟悉她的宁可却是知道她生气了。
“大家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依本宫所见，魏小姐亦有鲜活的个性。”路卿凝温声笑着说道。
“噗嗤”宁可忽然忍不住笑出声，看到众人的目光都落到她的身上，连忙摆手说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娘娘！”魏小姐再次向路卿凝行礼，“娘娘，臣女以为，宁可郡主如此这般属实大不敬，请娘娘处罚宁可郡主。”
路卿凝微微眯了眯双眼，确认她这话并非开玩笑，面上的笑容终于有了几分裂缝：“魏小姐，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
“臣女自知僭越，但比起让一个无德之人做大齐的郡主，臣女愿意冒着得罪郡主之险！”魏小姐一脸无畏地说道。
众人听着魏小姐的话，不由纷纷惊讶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看向什么怪物一般。
虽说魏小姐素日里也胆子也大，也确实有些目中无人，却也不至于这般无脑。
“噢？魏小姐觉得本郡主失德？不知本郡主何处失德了？”宁可似笑非笑地问道。
魏小姐直视宁可：“就方才可见，郡主已然大不敬皇后娘娘，更别说先前郡主已婚之身却还四处勾搭别的男子。”
华丽的御花园，此时却安静得吓人，众人大气都不敢多吸一口。
“看来是本宫这御花园花儿太美太香，竟是叫魏小姐有些乱了心智。”路卿凝面色也沉了下来。
“皇后娘娘，臣女所说句句属实，宁可曾被草原的祁斩王子掳到草原，都要成婚，若说宁可与祁斩王子之间没有苟且，请恕臣女难以相信。”魏小姐继续说道，宛若失智。
宁可眯起眼看她。
……
许书怀看着出现在自己屋子的沈长澜，一时间觉得有些不真实。
“草民参加沈大人。”许书怀诚惶诚恐地向许书怀行礼道。
“我今日前来只是私人行程，不必多礼。”沈长澜非常自然地自己在屋子里寻了一个位置坐下，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许书怀目瞪口呆地看着宛若在自己家般自如的沈长澜。
沈长澜看了许书怀一眼，反客为主：“坐。”
许书怀心怀忐忑地在沈长澜的对面坐下，“沈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来替人送一样东西。”在许书怀疑惑的眼神下，沈长澜将七夕那晚他与祁昭鸾的画像送上。
看到沈长澜摆在桌面上的画像，许书怀一下子失了神，像是高兴，又像是失落，又像是意料之中，带着几分自嘲，“确实，这样的俗物，也不配留在她的身旁。”
说着，许书怀小心翼翼地将画收了起来，“这样的凡俗之物，竟然还要劳烦沈大人送来。”
“今日皇后娘娘给昭鸾公主举办了相亲宴，都是京城里各世家公子。”沈长澜忽然说道。
许书怀手上动作顿了顿，而后面上的苦涩之意越发之重，“沈大人今日过来是特意让草民死心的吗？请沈大人放心，草民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昭鸾公主，从今往后，草民绝不会打扰昭鸾公主。”
“今日昭鸾公主不会从相亲宴中选中任何一位世家公子。”沈长澜又说。
许书怀垂着眼眸，扯了扯唇角说：“昭鸾公主出身高贵，又肩负两国情意，她的夫君自然要慎重再慎重。”
看着许书怀这样哀怨的模样，沈长澜有一瞬间失望，想要就此离去，但想着宁可，又将离开的想法给压了下去，“若我说，你有机会可以娶到昭鸾公主为妻呢？”
许书怀傻眼了，怔怔地看着沈长澜，“你，你在说什么？”
“我有办法让你成功娶昭鸾公主为妻。”沈长澜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可…可这怎么可能呢？我还只是一介布衣。”许书怀神色暗淡地道。
而后又正色向沈长澜解释了一遍：“不知沈大人可知坊间对昭鸾公主的传言？”
沈长澜静静地看着许书怀，等着他的下文，许书怀继续说：“都说昭鸾公主和祁斩王子是因为得罪了大齐所以才被送来，说他们……都是弃子……说到这里，许书怀的心不由一痛，有些不忍。
缓了缓，才继续说道：“若是让昭鸾公主再嫁给我这个一穷二白的书生，那么外间关于昭鸾公主的言语只会更加不堪。”
听到许书怀这话，沈长澜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既然你觉得你此时配不上，那为何不考虑把自己变得能给配得上她？”
“又岂是那么容易”许书怀苦涩说道。
“你可知，当初我遇到可儿之时，我的家境比你还差，而那时，她已被当时的燕王，如今的皇上视为义妹。”沈长澜忽然说。
许书怀抬头看向沈长澜，虽然关于他们两个的故事坊间已经传过很多次，可是当亲耳听到本人说，还是忍不住想要侧耳倾听。
“大人当时，如何会……”许书怀忍不住问道。
“当时我也曾有过与你一般的顾虑，她尊贵，而我还只是个一穷二白的穷书生，可是当时的燕王让我勇敢地去追求，不要让自己后悔。”沈长澜慢慢回忆着当初他与宁可的初始，面上不由的带上了几分幸福的笑容。
看着向来以清冷冷酷着称的沈长澜此时却流露出了这么甜的笑容，许书怀不由感慨，“大人与郡主想必很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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