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炸弹？你爸没研究过。听起来他们除了做救人的事，同时也做害人的事，你说他们是不是精神分裂？”
有的人被迫害得精神分裂痛苦万分，而有的人看起来很正常其实才是真的神经病。
tA：“利益在哪儿，他们的良心就在哪儿，警惕心也在哪儿。不一定是研究出来报复社会的，可能只是一种威慑力，毕竟盯上他们的人不少，为一群被疾病折磨得喜怒不定的世界富豪服务，危险性可不比碰上神秘生物低。”
凌江玥不置可否，想起在另一份文件上看见的相同内容，又说：“你还不如说他们和那个野生探险队的人一样，都是自认为脱离了世俗喜好，狂热追求超自然力量的宗教徒。”
因为据说serum525血清燃料是德国在1940-1950年期间研究神秘武器时用到的神奇东西，只在超自然现象故事中比较有名。
那段神秘时期中，德国和前苏研究过不少超自然物体，大部分研究资料在战败前就被焚毁，只流传下来少部分。
然而就算是这少部分，也能引起各国各组织的狂热探索，比如辛文辛志兄妹俩，得到一份心灵感应研究的残缺手抄资料，就能付出十几二十年去研究。
不过克格勃和德国之所以能得出如今这些研究所得不出的神秘研究结果，原因很好推测——和平世界的法律约束，让他们得不到大量的研究材料。
“我在特调处的档案中也看见了这项研究，”凌江玥边思考着边说，“不过没有Kyle他们的研究完成度高，估计是没他们那么丧心病狂，直接冲着大批量市民下手。”
“你进了特调处的档案室？”tA惊异问。
“对，”她若无其事说，“我说了要找到和路锗之有合作的人，难道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不够你看出来我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吗？”
tA：“我只是觉得很不容易，据我所知特调处的档案室在2区，那里面的防护措施非常严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装病？为什么知道自己是耗子还要睡在猫身边？”
说得好像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正事忍辱负重，包括和蔺峥上床。
tA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那看来你是为了获取信息才献身的，肯定是关了灯当做被狗啃了一口吧，蔺峥也肯定吸引不了你半点兴趣，你那天晚上一定是直入主题毫无兴趣半点不留恋。”
凌江玥一顿，老实道：“也不能这么说，蔺峥身体挺不错的。”
“……”tA发出一声冷笑，大概是吃了口东西，勺子和杯边相碰的轻微声音有些磨耳朵，一如一年前。
凌江玥随意扫了眼时间，不甘心被tA嘲笑似的，非得找个由头嘲回去：“这么晚了还在吃泡卵，你什么时候猝死了躺在尸检台上，肚子里都剖不出半两肉。”
tA：“我说过很多次了，这不是什么卵，是奇亚籽，抗氧化的。”
“芡欧鼠尾草的种子，我知道，但它泡开了后长得就像青蛙卵。还有，这么怕变老，不如现在就倒头一睡不复醒。”
tA：“我勉强当你是在关心我。”
凌江玥的脸色一下就变差，恶劣道：“关心你死得不够早。你最好说正事。”
tA：“行。d.m.研究所在人身上做的实验基本是试药，活体嫁接，培育器官和天然药物。你知道的，就算是其他生物的基因和人类再相似，也肯定没有用人类本身做实验来得好。”
“血清燃料配合电磁波，会引起生物体组织结晶，再引起结晶体爆炸，人会被炸成碎玻璃。你说在特调处也研究过这个，但据我所知，国内并没有发生过生物体结晶爆炸的神秘事件。”
“那就让它发生。”
凌江玥翘起嘴角说：“我在档案室找到了路锗之当年在507局做情绪感应实验的文件，有两个人和他和这个实验项目有关，一个叫齐亥，一个叫华春杳，其中华春杳是项目批准人，很可能就是路锗之背后的支持者。”
电话那边沉默了会儿：“我印象中没听过这两个名字。”
“那就现在查。如果你告诉我查不到，也没关系，正好我也不认为路锗之只和这两个人有关。就像Kyle，他的d.m.研究所可不只一个变态，背后关联的富豪不少，和庄承还有来往，如果要一份份档案去搜一个个人去找，花费的时间太长了。”
tA：“这和让结晶体爆炸有什么关系？他并没有研究serum525燃料，你就算暴露出这个实验成果，也只会让特调处的人认为d.m.研究所还有漏网之鱼在外面。”
“那要是爆炸的结晶生物体是当初路锗之的研究对象呢？”她微笑着问。
“什么？”tA惊疑不定问，“你应该不是在说你自己？”
凌江玥嗤笑：“结晶体爆炸可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我亲自上？你是觉得我要用绚烂的自我爆炸来给所有故事画下一个令人难忘的句号？你有病，不代表我会被传染。”
tA不在意这点嘲讽，更加惊疑：“可是其他实验体已经死了。”
“死了也有用处，”她轻飘飘说，“又该你上场了，按照我的计划，让他们通过那具尸体发现路锗之的实验基地。”
“现在我知道了齐亥和华春杳，随便解决一个，让和他们有关的人知道，他们当年参与的事开始迎来报复了。”
“到时候相关的人肯定会有点动作，那就正好是我们把人全揪出来的好机会。”
浮土层的泡水萝卜都拔出来了，就差一张大网把底下的烂根也带出来，一起收拢焚毁。
tA有些微微失神，好一会儿没说话，片刻后喃喃：“你的生活刚刚步入正轨。”
“我的生活什么时候在正轨上了？”她冷漠问。
“你回到了凌家，有凌江聿，还有蔺峥不是吗？你很喜欢他。”
凌江玥发出哧哧的笑声：“我是挺喜欢他，想看他知道自己内部的成员做过这么这么丧心病狂的研究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是大义灭亲帮忙揪出那些人呢，还是和当年的你一样，只有脸上羞愧，实际上只觉得看不到当年我们受折磨的场面就能当那些事没有发生。”
啧啧，真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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