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有句台词说的很好：曾经有一份真挚的友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以后才追悔莫及。如果非要让我在这段感情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贾鹏程当队长那会，我不管是因为犯了什么事进来，他对我那都是百般照顾，珍馐美味他请不起，咱不说，可至少有热乎乎的奶茶和美味的叉烧饭可以吃，遇到他心情好，他还会很贴心的帮我加底，添个茶叶蛋，鸭腿或者香肠什么的，总不至于把我渴着饿着。可现在倒好，这家伙屁股上挨了两枪，去了部队医院疗养，换上了不知什么来头的刘正义，别说奶茶，叉烧饭了，就是连他娘的矿泉水也不给我来一瓶，渴的我他妈嗓子都快冒烟了！
我干坐了整整两个小时，两名小警察才进来招呼我。
我嚷道：“你们他妈到底想干什么？玩疲劳审讯吗？我告诉你们，别浪费口水跟我扯犊子，今天医院发生的这件事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不管你们怎么问我都是这句话。”
两名小警察被我这番话说的一愣，对视一眼后，茫然看向身后。
下一秒，我听到了刘正义的声音。
“瞧瞧，咱们的张老大就是这么一副泼皮无赖样，楚调查员，你确定要把他带走？”
楚轻寒并未蕴含多少情绪的声音平静响起：“是的，刘队长，亡羊补牢，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强，手续已经办好了吧？现在我可以带他走了吗？”
刘正义颇有些无奈的苦笑了声：“请自便吧。”
两名小警察过来帮我解开手铐，我满头雾水的出了审讯室，迎面见到了楚轻寒。
她似乎已经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很平静，套句文绉绉的词儿就叫‘古井无波’，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个走字。
随楚轻寒走出警局，两名她的手下打开车门，示意我上去。
我耸了耸肩膀，朝守在门口的大肥一干人等挥手，然后坐了进去，忍不住问道：“楚小姐，你为什么要保释我？”
楚轻寒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平静地望向窗外。
我向来不喜欢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便也就沉默不语，从裤兜里摸出香烟，没等我点着，楚轻寒就冷不丁说了句：“车上禁止吸烟。”
得，看在你捞我出来的份上，我给你个面子。
我腹诽一句，将香烟插回烟盒，索性闭目养神。
不多时，我们来到目的地——位于市中心的一栋商务楼。
随楚轻寒上楼，进入一间办公室。
她挥了挥手，让同事退出去，一指椅子，“坐吧。”
我刚往椅子上一坐，楚轻寒便看着我冷然开口，“病小姐逃跑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叹气摇头。
我能怎么处理？
那疯婆娘算无遗策，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我真斗不过她，至少……现在不行。
“就这样？摇头？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是谁信誓旦旦说一定会把病小姐送回来的？”楚轻寒恼然。
我扯了扯嘴角，“我低估了那疯婆娘的实力，这件事我愿意负全责，你直说怎么办吧。”
楚轻寒冷哼，话锋一转，“她跑掉已成了事实，再追究下去也没有意义，只能交给国际刑警去处理。我把你从警局保出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我跟你说过的，我这次来东城是要拿东城当试点，建立一个没有黑帮份子存在的城市。”
“这比抓那疯婆娘还难。”我摇头，“我一个长辈跟我说，混混就像韭菜，割掉一茬马上会长出第二茬，永远不可能除根。”
楚轻寒看着我，“事在人为，你只要肯下定决心帮我，未必不能成功，在这方面我相信你的能力。”
“你想让我解散东联胜，然后再配合你搞垮龙腾集团？”我斜睨她。
楚轻寒倒是不隐瞒自己的野心，回答的很肯定：“是。”
“是个屁。”我嗤笑。
楚轻寒眼睛一瞪，“你说什么！”
在病小姐这件事上我理亏，当然得给她点面子，没有咄咄逼人，笑着摆手，“你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待楚轻寒带着股深深的怨念坐定，我笑问：“楚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东城真像你说的那样，没有了东联胜和龙腾集团扛鼎，那些原本依附在我们这两大帮会下面的大小势力会变成什么样？”
“这些事情我从不去考虑。”楚轻寒微微翘起嘴角，“自古邪不胜正，没有你们两大黑帮，那些散兵游勇翻不起什么浪花，我完全可以借助警方的力量将他们各个击破。”
“等会，你说什么？邪不胜正？”我忍不住笑了，“我是邪，你是正？”
“如果混黑社会都不是邪，那难道我这个调查员是邪？”
“啊呸！”我狠狠呸了一口。
“张狂！”楚轻寒大怒。
我摆了摆手，“我不想跟你争辩这些有的没的，你说出来混的都是邪，那好，楚小姐，你有没有胆量跟我去看看，那些你口中所谓的‘邪魔外道’日常是什么样子？如果看完之后，你还说他们是邪，我愿意解散东联胜。”
“你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楚轻寒凝眉。
我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矿泉水，一饮而尽，然后抹了抹嘴，“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有男朋友的女人，肯定没约会吧？咱们赶巧不赶早，不如现在就随我去瞧瞧他们的生活，免得你说我提前跟他们通气，演戏给你看。”
楚轻寒皱了皱琼鼻，“去就去，难道我怕你不成？不过张狂，你要记住自己说的话，解散东联胜。”
我扬扬手，“废话什么，走吧。”
……
西门**街，东城最出名的红灯区之一。
尽管外面天寒地冻，街边仍有不少衣着曝露，浓妆艳抹的小姐姐在揽客。
看着那些出卖皮肉的女人，楚轻寒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眼神，“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下车，点了支香烟，笑盈盈道：“带你这个标榜正义的大小姐体验一下最底层社团成员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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