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果的眼睛渐渐泛红。
阿娘都被人害死了，为什么还要承受这些人的辱骂？
难道，弱小就是原罪！
她体内的戾气不断地翻涌。
自己答应了阿娘，手不染血！
为何，一个个都来招惹她？
李局长见卫小果情绪渐渐失控，忙用手遮住孩子的眼睛，“果果，乖孩子！快放手，别让你阿娘在天上担心！”
“阿娘会不会怪我？她一直都喊我‘乖宝’，可是做乖宝太难受了！”卫小果眼眶渐渐泛起泪意，
“我也不想双手染血，可她们都想要我死！奶奶要卖了我换钱，爸爸想卖了我换药，卫妍想要我的肾……
我只想活着！我想告诉阿娘，我可以活得很好！”
“好孩子，好孩子！”李局长一把抱住孩子，头高高地仰起，努力逼回眼底的湿意：“你没错，错的是那些人！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会找些千奇百怪的理由来为自己的错误开解！”
妹妹！卫小娴口不能言只好搂着卫小果一个劲儿地轻拍着。
赵慧慧、裘百万和闻璟则对卫敏拳打脚踢，“疯婆娘，坏女人！敢欺负我妹妹，讨打！”
“别打了！别打了！”成楠用身子拦着裘百万和赵慧慧两个孩子，却拦不住闻璟。
他人虽傻，身子却出奇的灵活，拳脚也快。
成楠完全不是对手！
“局长，快让他们住手！要出人命了！”
“果果，好孩子！别为了那种人沾上污点，不值得！”
卫小娴也急了，抬起妹妹的小脸，不停地喊着。
人，她可以替妹妹去打，去杀，但妹妹不能有事！
卫小果在几人的安抚下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杀意，手一松，卫敏便被丢到地上。
成楠见妻子已经不省人事，吓得大喊：“阿敏！”
“放心！没死！”卫小果转身看了他一眼，传声道：“不过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成楠被她眼底的杀意和狠厉吓得心底一颤！
他面色难看地抱起妻子，拉着一旁吓得面无人色的儿子大步外向走去。
这仇，他记下了！
“钱有！”李局长看了钱有一眼，隐晦地冲他使了个眼色：“你跟上去，给成副局帮帮忙！”
钱有心领神会，忙大步追了上去。
他可得看紧喽，可不能让那两个不要脸的诬蔑了小师傅！
剩下的警员们或红着眼眶，或抹干眼泪，恨恨地看着大步往外走的成楠。
呸！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对于这个空降的副局长，大家本就心生不满，如今发生这档子事，底下的人对他的印象简直是跌到了底点。
卫小果深深吸了口气，才堪堪吐出胸口的浊气。
“列队！”
*****
李家。
“大小姐，大小姐！”常生一脸喜意地往内跑着：“少爷回来了！”
“子瑜回来了？”李蔓娘大惊：“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你通知他的？”
“不关常叔的事！”赵子瑜大步走进来：“妈是不是忘了，我可是在老宅长大的！”
“阿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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