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还真什么都没看到。
如此静默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后，那焦土乌灰中，突然飘出一抹通透无色的人形。
夙苜茨双眸浅眯，盯着那人形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识出这人形是谁。
眸瞳骤缩，手中灵气转瞬成剑，“韩充袁！你居然还没死？！”
“放心吧，”韩充袁突然低声长叹，“我已经死了，这只不过是我最后一抹执念残识而已。”
夙苜茨紧紧握着手中的灵气幻剑，神色极其犀利地瞪视着他，清冷绝丽的脸上，露出非常明显的提防警惕之色。
穆泽霄的神奇与夙苜茨几乎如出一辙。
“能否问你们几个问题。”韩充袁并没在意他们对自己的不信任，非常自然的说道。
夙苜茨和穆泽霄眉峰紧锁，没有搭他的言。
韩充袁亦然不在意，继续自己说自己的，“到这来的为什么是你们两个？”
夙苜茨和穆泽霄……
“你们师父呢？卫浒呢？”
夙苜茨和穆泽霄……
“哎，罢了罢了，既然是你们在这，想来他应该是没来。”韩充袁略有些遗憾地轻叹了声，“不过要是他进来，我的结局怕是会比现在还要惨吧。”
夙苜茨……
本不想理他。
但听此，嘴巴管不住的就开腔了，“我师父好像从未对你做过什么。”
至于到死了还将卫浒想的那么恶劣嘛？！
当然，这话她是不可能跟韩充袁说的。
“他是没做过什么，”韩充袁自嘲浅笑，“可就是他什么都没做过，我才会走到今天这步。”
“所以……”穆泽霄冷声开口，“你是认为，你会今日这般，皆是因我师父之过？”
韩充袁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就在夙苜茨和穆泽霄以为他真是这么想的时候，韩充袁却突然摇头道：“不是，今日之果，皆因我自身之过。”
夙苜茨和穆泽霄……
“若我对卫浒不曾有那么重的执念，今日也不会让自己堕落到这步田地。”韩充袁低拉着脑袋，好似在诚心悔过。
夙苜茨和穆泽霄双眸浅眯，都没接话。
“话说，”韩充袁忽地抬首，直直看着夙苜茨，“你还真特别。”
夙苜茨……
“你可知，”韩充袁低声浅笑，“在你没出现之前，卫浒从未在桓宇宗停足过。”
夙苜茨……
“以往每十年的开山收徒会，卫浒是从来都不会参加。”韩充袁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渐渐变得缥缈起来，好似在回忆什么。
“他身为桓宇宗的掌门，自坐上那个位置后，就从未尽过一份责，同样亦未掌过一分权。”
“而他没成为桓宇宗掌门前，身为桓宇宗的首席大弟子，亦是懒散成性，三年五载总让人找不到他的影子。”
“有时候新进来的弟子，根本都不知道桓宇宗还有首席大弟子这么一个人。”
“宗门长老对他也是怨声载道，就连我们的师父有时候都会忍不住的说他两句。”
“那时的我，对他其实挺崇拜的。”
“不过可惜……崇拜归崇拜，信仰归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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