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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无力
吴姐和杨经理是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回来的，还气喘吁吁的，宋伊沁赶忙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
“宋助，查到了，你看看吧。”吴姐把查来的资料递给宋伊沁。
宋伊沁随手翻着，看到名字和照片的时候，眉头便皱了起来。原来是这个人，李国富，她爸爸生前的一个朋友，他的公司之前之所以能运行，也是靠了她的爸爸。没有想到现在成了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宋助，这个人有一个公司，但是是一个作坊，”吴姐解释着。
“嗯，别的呢？”这个她是知道的，李国富经营着一家公司，不温不火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的公司存在的问题很严重，之所以到现在还能开着，是因为他背后有人。”吴姐拉过来一把凳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才道，“他背后支持他的人是钱忠宽，你们知道吧？a市本地最大的公司的董事长。”
宋伊沁悠的闭上了眼睛，李国富之前一直是靠他爸爸的救助，没想到现在投到了徐泽成那边。
那这里边的关系就有些复杂了，钱忠宽和徐泽成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钱忠宽因为某种原因大力的支持着徐泽成，包括这次的竞标。
“好了，下班，有什么事，我们明再。”手一挥，然后心不在焉的走了出去，撞上了迎面走过来的人。
这人就像是故意撞过来的，宋伊沁揉着被撞疼的鼻子，抬起头，不满的瞪着眼前的人。
陆擎随手呼了呼她的鼻子，问道，“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她没有话，陆擎便也没在问。
坐到车上的时候，宋伊沁才突然来了一句，“我今在竞标会上看见徐娜了。”
陆擎点点头，“他们派了徐娜过来。”
又没有声音了，陆擎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扭头看了一眼，“你不会是在伤心徐娜不感恩你救她一命，反而是跟她对着干吧。”
“不是，是这次的项目负责人，我估计他是徐泽成那边的人，”宋伊沁向他了他们查到的关于这个人的事情。
手指敲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良久，陆擎才道，“其实，不钟表也没有关系。”
宋伊沁愣了愣，才确认这话真的是从陆擎的口里出来的。扭过头，望过去，还是平常淡淡的表情，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幽深幽深的眼眸似乎在夜色当中透着光亮。
也就一下，宋伊沁又把头转回来，低到了胸前，“不行，我们已经努力了这么些，不能白白的浪费精力。”
她清楚负责人是徐泽成那边的人这意味着什么，她们的方案在完美，徐娜的方案再有瑕疵，最终能赢的可能还是徐娜。
“心点，”陆擎只了这三个字。他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只是对方是徐泽成，视人命如草芥的徐泽成，他真的是害怕她她再受到什么伤害。
不过，既然她如此的坚决，他也不能一味的阻拦，只能提醒她心再心。
“还有一件事情……”宋伊沁犹豫的道，“是徐娜，她知道我之前身体损害，可能生不了孩子的事情，这不是什么大事，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宋伊沁嘟囔着，突然车不受控制的打了滑，还好，也就那么几秒钟，车子又正常的行驶在马路上了。
“怎么了？”宋伊沁还处于惊魂不定的状态。
“徐娜知道？她对你的？”
“是啊，”
“呵，”陆擎冷笑一声，当时医生为什么和他们谎话，他去查了，但是那个医生却不在了，据医院的工作人员称是因为心梗突然死亡的，他去查，他就因为心梗死亡，这未免也太巧了些，继续往下查，却查不到丝毫有用的东西了，到是把这个医生的既往病史调查了底朝，一堆的病症，随便拿出来一个都可以判定死亡。
线索就到这里断了，不是不能在查，是没有了突破口，也查过慕容晓晓，但是查到的是这个医生生前并未与慕容晓晓接触过。
那么到底是谁？指挥了这个医生对他们谎话？
现在找到了突破口，他倒是把他们给忘了。
陆擎这么想着，却道，“没事儿，别胡思乱想，既然决定了要拿下这个项目，就把心思全部都放到这个项目上来，至于那件事情，我会去查的。”
“好，”宋伊沁点头，陆擎都这么了，她没有任何的理由不相信他。
在第二轮竞标开始之前，约见项目的负责人，似乎是行业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宋伊沁把电话打给李国富的时候，并没有想着这个人可以答应出来见自己一面，可是这个人却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宋姐，带着我去吧。”紫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抓着她的衣服就不撒手了。
“不行，”宋伊沁一向好话，但是此时却很坚决，主要还是怕紫会坏事，她年轻冲动，一向直的很，眼里不揉沙子，可是对方是什么人？一个游走于商业的老油条。
吴姐走过来，利落的拍开紫的手。
紫委屈巴巴的，“我就是担心宋姐吗……”
“好了，别委屈了，我陪着宋助去，你们再把资料好好看看。”
宋伊沁和吴姐来了在电话里约定好的餐厅，看见李国富对面坐着的徐娜的时候，宋伊沁似乎明了李国富为什么会答应的那么爽快。
“宋姐，你也来了？好巧啊，约人都能约到一起，”是正对着门口坐的徐娜先看见的他们。
“是啊，”
李国富也跟着站起来，“宋姐，好久不见，出落的越发标致了。”
宋伊沁点头，“谢谢，”
几个人寒暄了一阵，才坐下的。
坐下之后，徐娜边和李国富自顾自的聊起了，好像是接着他们刚才的话题，宋伊沁拧眉听了一会儿，他们并不是在聊这次竞标的事情。
聊得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几乎就是徐娜时候的事情，听着很无聊，但是李国富的兴趣却大的很。
宋伊沁好几次想打断他们，但是都没有找打合适的机会。
“不好意思，我……”宋伊沁又一次的想打断他们。
“呀，李叔叔，我都忘了跟你，我之前在美国的时候，给你带了一个礼物回来，我知道你喜欢茶，特意带的。”
“娜有心了啊，”
“话不是这么的，李叔叔，我一直都惦记着您呢，就是这次出来的急，忘了给您带过来了，”
“娜，不急，我们明还能再见面的。”
“是啊，李叔叔，我们都能见面。”
这话似乎是意有所指，徐娜一边着，还挑衅的看了一眼宋伊沁。也就一眼，便又旁若无人的起话来。
着两个人就当宋伊沁是空气一样，除了刚刚见面的时候打过招呼，便再也没有同她过一句话。
徐娜还好，但是这个负责人，明明就是她约他出来，也再电话里明了这次见面的意图。可是，见了面，却是这样的情景，就像是再故意的羞辱她一般。
不对，不是故意的羞辱，应该是有意的羞辱。故意在电话里假装同意，等她过来之后，就摆了一副冷脸给她看。负责人的意思表现的很明确，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是徐娜那边的人，他们的关系非常的好，这次的项目百分之百是徐娜他们的，而他们，想都不要想。
考虑到这一层，宋伊沁知道，她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提起包，拍了拍一样没有存在感的吴姐。
“宋助，我……”吴姐相当的心不甘情不愿。
宋伊沁摇了摇头，居然还扯出来了一个笑容。
吴姐不再什么了。
宋伊沁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生气过，之前遇到的那些事情，顶多也就是伤心痛苦，却不是生气。
头一回，这么清楚的感觉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知道了就算是再努力，终究还是没有用的。之前的那些大话，熬夜奋斗，精益求精指定出来的方案，现在看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一直知道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可是落到自己的身上，让人无端的有一种怒气，还是打在棉花上的怒气，软绵绵的，发泄不出来，堵在心里，更加的难受。
似乎，这样便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方案没有问题，可是架不住人家根本不堪什么方案。
感受到他们投过来的关怀的眼神，宋伊沁只能想到一个词，无力。合上眼睑，心里乱糟糟的。
无意识的出了会议室，无意识的晃进了陆擎的办公室。
没有敲门，陆擎下意识的抬头，就看见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宋伊沁，心里一紧，连忙放下了手里的笔，上前扶住了她。
并没有问什么，而是先扶着人，扶到了椅子上，把她安顿下来。又找秘书，接了一杯热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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