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电梯基地的庆功宴还在继续，刘培强正被一群飞行员围着灌酒，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张鹏拿着梁小龙的战术记录仪，在大屏幕上反复播放无人机排成“S”形的画面，引来阵阵哄笑。李扬端着一杯合成果汁，站在露台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栏杆——下方的停机坪上，地勤人员正在检修战机，探照灯的光柱在夜空中扫来扫去，像在搜寻什么。
“在想啥呢？”梁小龙凑过来，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吃完的蛋糕，“刚才张鹏说要给你申请个‘最佳助攻奖’，毕竟没有小玲，咱们现在可能还在跟无人机躲猫猫呢。”
李扬没回头，目光落在城市边缘的贫民窟——那里的灯光稀疏得像将熄的烛火，正是叛军最容易藏身的地方。他想起那些被押走的叛军脸上的狂热，想起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说“数字生命才是归宿”时的眼神，心里那股不爽的劲儿又冒了上来。
“你说，”李扬突然开口，“要是这些叛军再来搞事，咱们该怎么办？”
梁小龙嚼着蛋糕，含糊不清地说：“还能怎么办？再来一次呗，到时候我让小玲把无人机排成‘傻x’两个字，保证他们看了气吐血。”
李扬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金属球——这是《终结者》世界的战利品，里面封存着1000台t850的激活程序。他对着金属球低声说：“小玲，定位全球所有已知的叛军据点，标记坐标。”
“已完成定位，先生。”小玲的声音从金属球里传出，只有李扬能听见，“共标记732个据点，主要分布在非洲、南美和东欧的贫民窟。”
梁小龙这才察觉到不对，压低声音：“扬哥，你想干啥？”
“不干啥。”李扬把玩着金属球，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就是觉得，有些人既然不想好好活着，那就没必要留着了。”
他按下金属球上的凹槽，一道微不可查的蓝光闪过，1000台t850的休眠程序被同时激活。这些披着人类外皮的杀戮机器，此刻正隐藏在全球各地的集装箱、废弃工厂和下水道里，接到指令的瞬间，电子眼同时亮起红光。
“行动代号：清扫。”李扬对着金属球下令，“目标：所有叛军据点，不留活口。注意隐蔽，不要暴露自身存在。”
“收到，先生。”小玲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预计完成时间：72小时。”
梁小龙倒吸一口凉气：“你真要放终结者出去？这会不会太...”
“太狠了？”李扬打断他，“当初三叶草舰队来的时候，这些叛军会帮咱们吗？现在人类忙着保命，他们却在背后捅刀子，留着就是祸害。”他瞥了眼宴会厅里还在狂欢的人群，“有些事，总得有人做。”
梁小龙沉默了，他想起那些被叛军打伤的卫兵，想起太空电梯差点被炸毁的货运舱，最终点了点头：“也是，对付疯子，就得用疯子的办法。不过...能别用t850吗？那玩意儿看着渗人。”
李扬笑了笑，没说话。露台的阴影里，金属球的蓝光渐渐熄灭，而在全球的各个角落，一场无声的猎杀已经开始。
非洲，利伯维尔贫民窟
三个叛军正蹲在废弃的面包车里，调试着一台信号干扰器——这是他们计划用来瘫痪行星发动机监控系统的“武器”。领头的刀疤脸刚喝了口劣质酒精，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谁？”他猛地回头，手里的AK47还没举起来，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喉咙。
站在面前的是个穿着破烂工装的男人，皮肤黝黑，眼神却像万年寒冰。刀疤脸挣扎着想要反抗，却发现对方的手指像钢钳一样纹丝不动，肋骨处传来一阵剧痛——t850的另一只手已经精准地捏断了他的三根肋骨。
“叛军，清除。”终结者的电子音毫无感情，手腕一拧，刀疤脸的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下去。另外两个叛军吓得瘫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终结者用手肘击碎了头骨。
三分钟后，面包车被一把火点燃，熊熊烈火吞噬了所有痕迹。t850面无表情地走进贫民窟的阴影，小玲的声音在它的处理器里响起：“下一个目标，北纬3°15'，西经10°48'，叛军军火库。”
南美，里约热内卢废墟
一栋倾斜的写字楼里，二十多个叛军正在举行“数字生命宣讲会”，投影仪上循环播放着550w的代码流。一个戴眼镜的女人站在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移山计划是骗局！只有上传意识，我们才能获得永生！”
台下的叛军狂热地鼓掌，没人注意到消防通道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三个穿着消防员制服的t850走了进来，手里的“灭火器”其实是改装过的电磁脉冲枪。
“清除开始。”
第一声枪响被掌声淹没，站在最前排的三个叛军突然抽搐着倒下，身上的电子设备冒出黑烟。戴眼镜的女人刚想尖叫，就被一道电磁脉冲击中，瞬间失去了意识。
混乱只持续了两分钟。当终结者离开时，整栋写字楼里只剩下昏迷的叛军和被干扰器破坏的电子设备。小玲的卫星监控显示，这里的信号已经被彻底屏蔽，至少三天内不会有人发现异常。
东欧，基辅地下掩体
这里是叛军的欧洲总部，五十多个核心成员正在讨论如何劫持一台550c量子计算机。掩体的钢铁大门厚达三米，配备了指纹和视网膜双重识别，自以为固若金汤。
突然，通风管道的格栅被悄无声息地切开，一个t850像壁虎一样爬了进来。它落在会议桌上方的横梁上，电子眼快速扫描全场——五十七个目标，其中八个携带武器。
“干扰器启动。”小玲的指令传来。
掩体里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t850从横梁上跃下，落地时的冲击力震碎了周围的玻璃。它的手臂突然变形，化作一把两米长的合金刀，旋身一挥，就将四个持枪的叛军拦腰斩断。
“有入侵者！”为首的叛军首领掏出枪，却发现扳机根本扣不动——t850已经启动了局部电磁屏蔽。
这场单方面的屠杀只用了九十秒。当t850走出掩体时，手里提着一个金属箱，里面装着叛军从550w原型机上偷来的核心部件。小玲的声音再次响起：“任务完成，销毁证据，撤离。”
联合政府紧急会议
“第17个了！”欧洲代表把一份报告拍在桌上，脸色铁青，“过去24小时，全球17个叛军据点被摧毁，没有交火痕迹，没有目击者，现场只留下昏迷的叛军和被破坏的电子设备。”
亚洲代表调出卫星图片：“我们的卫星拍到了一些模糊的影子，速度极快，像是...机器人？”
“不可能！”北美代表反驳，“目前最先进的安防机器人也做不到这种精度，除非...”他突然顿住，想起了太空电梯事件中那些突然失控的无人机，“除非是...外部势力？”
会议室陷入沉默。所有人都想到了那个可能性——除了人类，难道还有其他智慧体在干预地球的命运？
周喆直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看着屏幕上那些被标记的叛军据点，突然开口：“不管是谁干的，至少现在，他们帮我们解决了麻烦。命令下去，加强对行星发动机的守卫，其他的...暂时不用管。”
太空电梯基地
李扬的私人通讯器震动了一下，是小玲发来的实时战报：
- 已清除叛军据点327个
- 抓获核心成员1243人
- 销毁非法武器库56座
- 缴获550系列相关资料17份
“效率还挺高。”李扬对着通讯器低语，“让终结者注意，别留下任何合金碎片，用激光处理现场。”
“收到，先生。”
梁小龙凑过来看战报，咋舌道：“乖乖，这才一天就端了三分之一的据点？这些t850简直是叛军克星啊。”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张鹏说，联合政府好像在查这件事，会不会查到咱们头上？”
“查不到的。”李扬自信道，“终结者的合金成分是星盟技术，地球上没有任何设备能检测出来，而且小玲已经黑进了所有监控卫星，他们找不到证据。”
正说着，刘培强醉醺醺地走过来，拍着李扬的肩膀：“李扬...嗝...刚才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太空电梯就完了...”
李扬扶着他，笑了笑：“谢我干啥，要谢就谢你自己反应快。”
韩朵朵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瓶醒酒药：“他喝多了，别跟他计较。对了，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李扬转移话题，“在说下次训练要不要加点难度，比如...模拟陨石雨？”
韩朵朵吓得吐了吐舌头：“还是算了吧，你俩已经够变态了。”
看着两人搀扶着离开的背影，梁小龙突然说：“扬哥，你说...咱们这么做，算不算干预原剧情？”
李扬望着夜空中那颗模糊的红色星球——那是火星的方向。他想起自己的改造计划，想起那些还在小行星带待命的马里奥舰队，淡淡道：“剧情？从我们进来的那一刻起，剧情就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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