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装什么真男人！”那女人冷笑一声。
其他研究员也跟着嘲讽起来。
“当年你的兄弟队友深陷危险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这样拼命，为了一个女人你倒是敢。”
“废物，就会讨好女人的废物！你怀里的也是没骨气没脸皮的狐狸精！”
萧祁的目光比方才还要凌厉几分，“我是不是废物，你们没有资格评判。她是无辜的。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动手，忘记自由城的治安条例了？还是说你们也想让高歌集团给你们的智人ai系统加几个道德限制程序？”
萧祁知道，这种时刻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样忍着他们了。
他们根本不会理性看待问题，会伤害叶凡。
“你威胁谁呢？高歌集团才不会随便给我们这些研究员加限制程序！”
“不过我们刚才突然动手确实没有遵从系统建议，ai数据库一定会留下痕迹，万一高歌集团因为这些异常数据给我们增加限制程序呢？”
“增加了又怎样，我们又没有做坏事！我们是老实的研究员，不像萧祁害人害己。五年前不是他，我们早就去第九区最高研究所了！”
……
研究员们不停地在抱怨萧祁。
叶凡也从这些抱怨中了解了一些事。
原来这些人全部是受五年前的爆炸影响，失去了获得更好岗位的机会，所以他们把恨全部累加在萧祁身上。
而萧祁，之前应该从来没有跟他们解释，更没有做过任何反击，所以让这些人误以为萧祁是心虚。
人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问题的时候，挺可怕的。
原本研究员们还要继续跟萧祁吵几句，是那边的维和员走过来，警告了一番，那些研究员们才悻悻离开。
萧祁扶着叶凡，正要转身，就听到一个维和员声音冷冷地说：“萧祁，你最好一直当花花公子，别搞其他事。这个世界毁灭有我们顶着，你是废物就安心做个废物！”
叶凡听到这话，忍不住蹙眉，正要说什么，萧祁却搂着她的腰，朝着临时休息区走，“先喝杯水，你嘴巴都干了。”
说完，他买了一杯红茶递给叶凡，看着她喝了一口，才单膝跪地，一脸愧疚，“叶凡，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看着萧祁愧疚的模样，叶凡连忙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我相信你！而且五年前的事又不是你主导，他们不能把以前的事都算在你头上，这对你不公平！”
“谢谢你，叶凡！”眼前的女孩无时无刻不站在自己这边，他非常感激。
“但是，你不能总是被动地让他们误会你，适当的时候……你也应该解释。”叶凡建议。
萧祁苦涩的笑笑，“他们认定了我是烂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我解释再多也没用。况且，我又何必在乎他们的眼光，我活着是为了自己！”
叶凡听到他这么说，多少有些欣慰，“嗯，为自己说着很好！”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忽然走过来一个学生装的少女，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萧祁哥，你还好吧？”
“还好。”萧祁风轻云淡地点点头。
少女却突然暴躁起来，“我想帮你解释的，但是教授拉着我不准我出来，说我会害了你……”
萧祁勾了勾唇，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幸好教授拦住你这个冒失鬼了。”
少女顿时满脸受伤，“萧祁哥，你太过分了，又说我冒失！”
萧祁叹息，“下一次手术安排好了吗？明天就别来研究所，回去好好休息，不然我以后不见你！”
少女鼓了鼓腮帮子，做出害怕的模样，“你不能不来看我！”
说着，她抬起手怯怯的指着叶凡，“萧祁哥，她是谁？”
“叶凡，我……朋友。”
“只是朋友？不是女朋友？”
“不是！”
跟萧祁说话的女孩叫赵默然，是他多年前在一次地震中救的。
只是这女孩在地震中受了重伤，身体大部分器官都变成了机器的。
从科学角度来说，她不能算一个完全的人类，更像是机器人。
她跟萧祁的感情很好，一直把自己当成萧祁的妹妹。
两人聊了一会儿，赵默然就提议带他们进去。
不过因为刚才萧祁得罪了那些研究员，所以在进大门的时候，他们又一次被阻拦了。
萧祁不想叶凡被他们嘲讽，就让赵默然带着她先去监控室等他处理。
叶凡正坐在大屏幕前看萧祁那边，耳边忽然是女孩有些冰冷的声音，“你喜欢萧祁哥，对吗？”
赵默然的声音跟之前完全不同。
叶凡闻声缓缓回头，看着女孩，“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赵默然咬着唇，身体微微颤抖，表情难堪地绞着衣服。
叶凡见状顿时有些疑惑，她刚才刺激到她了？
但是还没等叶凡开口跟女孩解释，刚刚一副受伤表情的小姑娘，倏地面容扭曲，眼眶发红。
那眼神好似毒蛇一般的盯着叶凡。
她张口大笑，声音扭曲，“你也配喜欢他？哈哈哈……你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吧？”
叶凡一怔，狐疑地看着女孩，“你想说什么？”
女孩忽然将上衣的扣子解开，然后将锁骨下面的一个纹身摁了摁。
紧接着那纹身就像是开关一样，打开了她身体上的机械部件。
叶凡清楚的看到，在她左心房那边的机器存储室里，有一个小瓶子。
巴掌大小，玻璃的，里面是一些粉末状的物体。
看不出究竟是什么。
赵默然将小瓶子握在手中，唇角向上一扬，递给叶凡看，“知道……这是什么吗？”
叶凡双眸微眯，没有回答。
赵默然笑得更加得意，趁着没人，面容狰狞地说：“这是你的骨灰！哦，不对，是正品叶凡的骨灰。”
“你说什么？”叶凡闻言，脸色微变。
什么正品叶凡？
“你不知道啊？哈哈哈……也是，你这种克隆人低贱至极，有什么资格知道真相。”赵默然说着，对叶凡摇了摇头。
然后手忽然按着她的肩膀，眸底写着讥诮，“真正的叶凡在五年前的大爆炸中就死了。尸体是我处理的，这瓶骨灰也是我藏着，准备做个骨灰戒指玩的。你……不过是当年实验室没有唤醒的克隆人，一个可悲的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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