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吃痛松开手，本能地想要抱起自己的小腿。
傅七七却逮住这个时机猛地甩了一巴掌过去。
这还是她在监狱里学的。
一巴掌清脆又响亮，打得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下来。
左杰倒吸了一口冷气。
娇娇弱弱的傅小姐，什么时候学会的打架？出手还这么凶猛？
傅七七甩了甩手腕，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周遭投来的震惊眼神一般，“洗过了还这么不干净就只能打了。”
回瞪了一眼那又要尖叫的少女，傅七七出手迅猛，一把捏住了她的双颊，手上施力往中间挤压，逼得那少女嘴唇嘟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傅七七一字一句，满是威胁，“你知道打还没用的话下一步是什么吗？”
“缝起来。”傅七七眯了眯眼睛，“反正这嘴给你你也说不出一句好话来，不如缝起来干净。”
撂下这么一句，傅七七猛地甩开了那人的脸。
用力过猛，以至于少女的脸偏在一旁，好半天才慢慢转回来。
她眼底震惊，像是想不到傅七七这么疯一般，“你……你……”
“你什么你？”傅七七伶牙俐齿，“你不是说了吗，我是坐过牢的人，既然知道还敢来招惹我？”
像是才意识到傅七七远远不是热搜上那张照片看起来那么狼狈落魄模样的少女不自觉往后倒退了两步。
她看起来像是失去了攻击力，傅七七没有兴趣得寸进尺，便将视线转向了刘媛媛，“记得赔钱。”
衣服已经脏了，这地方显然是不能继续待着了，傅七七丢下这么一句便转身要走。
至于那个顾什么少衍的。
傅七七皱了皱眉。
已经这么狼狈了，不会还要她当女伴吧，何况闹了那么一场，要是再把她带在身边也不像话。
斟酌了一下，傅七七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走出这个大门。
身后却有一道身影笼罩而来。
不知何时走过来的顾少衍正将外套往她身上披。
离人群有些远，他刻意压低的话只有傅七七听得见，“倒是一点亏也不肯吃。”
“所以你记得去要钱。”心情忽然美妙了一下，傅七七难得愿意抬起头跟他对视了一眼，“我先走了。”
她是真的很讨厌刘媛媛，讨厌到一点小细节也要抠着。
“走什么走。”顾少衍扳着她的肩膀，带着她调转了一个方向往前走。
“干嘛去？”傅七七皱起眉头，她已经这么狼狈了，还要让她留下？
“要钱。”顾少衍嘴角一扬，明显心情很好。
在众目睽睽之下，顾少衍搂着傅七七的腰身走到了刘媛媛面前，“这裙子上的酒，是你泼的？”
“顾哥哥……”刘媛媛大脑宕机，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彻底不会说话了。
她的揣测成了真，最不可能发生的那种情况发生了。
“哑巴了？”顾少衍已经敛去了笑意，见刘媛媛不说话还皱了皱眉。
“不是！”刘媛媛还在发愣，好在她身后有人推了推她，这才将她的魂儿给勾了回来，“顾哥哥，我只是……我只是一时失手，我没有看到七七在我面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两个选择。”顾少衍不想听她解释，“要么赔钱，要么让我也泼你一杯。”
“顾总。”一旁的徐茵茵小心翼翼地开口，“媛媛可是您的未婚妻啊，泼她一杯是不是……”
太过分了。
后半句话在顾少衍的冷眼下自动消声。
徐茵茵也不敢说了，默默往后躲了躲，想让顾少衍看不见自己。
这还是左杰教她的，在那天发了新闻之后，左杰就告诉她找个机会公开护着刘媛媛一次，免得让刘媛媛对她心有不满。
左杰还说了，顾总可能会很凶，但绝对不会跟她计较。
不然借徐茵茵十个胆她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吭声。
刘媛媛也因为这一句话而红了眼眶，甚至眼泪都往下掉了一滴。
像是收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她咬着下唇怎么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身为顾少衍的未婚妻，不仅没有得到殊荣拿到IR的名额，没有顾少衍送的礼服，甚至在这种场合下她的未婚夫还揽着别人的腰身，替别人为难她。
那个别人还是傅七七！
刘媛媛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顾少衍已经端起一杯酒来，“不选的话，我就替你选了。”
“我……”看他的架势分明是要泼上来，刘媛媛心下一急，正准备说我赔钱。
没想到顾少衍手里的酒杯被傅七七劈手夺了去，毫不犹豫地往她身上一泼——
啊，舒坦了。
傅七七眉眼懒散，抬手绕了绕自己散落在身侧的长发，“两个都不想选的话其实很好办啊，就两个都做好了，不过既然我也弄脏了你的裙子，那我也要赔你的，但是……”
松开了绕着长发的手，傅七七提了提自己的裙摆，“我这裙子应该比你的贵吧？那你自己抵扣一下，剩下的钱记得按时转。”
这个神发展显然连顾少衍都没有预料到，但傅七七分明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他竟也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了她的做法。
刘媛媛听到那番话便下意识看向顾少衍，可见到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刘媛媛的心便一点一点凉了下来。
气氛有些尴尬，谁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看着会场中间的那三个人。
从前只知道刘媛媛不得顾总的喜欢，即便有婚约，顾总也拖着不肯娶她。
现在看来，哪里是不讨人家喜欢啊，顾总这个架势，分明是恨不得刘媛媛倒霉好吗。
打破寂静的是傅七七转身就走的高跟鞋声。
她实在是累了，顾少衍又不动，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也难受得很。
傅七七只想赶紧回去换了衣服却没有想到顾少衍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跟上来。
甚至又把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
很烦，就不能放下去！
但这么多人在，傅七七也不好冲他发脾气，只好忍着等出了会场，刚要张口，却没想到会场外头还守着一群记者。
要说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傅七七端着一张高贵冷艳脸，在众记者的拍摄下被顾少衍带上了他那辆加长林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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