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生命献祭啊！”
东方韵雪喃喃自语，在那过去的时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生灵献祭，从来没停过，过去如此，未来皆是如此，或者在这个时代你还能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剑灵平静的开口，自从吸收大船的乌光后，它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没有人制止吗？仙土的大帝难道不知道吗？”
柳卿芸心神一沉，抱着一抹希望问道，虽然众生都知道，当拥有绝对力量之后，一场战争就是毁天灭地，但这种战争多数发生在寂灭的星辰上或者无灵之地，天地的因果，万灵的因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可献祭与战争却是另外一回事，以万灵来献祭，足以引起众生公愤，更不说这是多么残忍恐怖的事情了。
“当真正的灾难降临之时，就算是仙土的大帝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剑灵语气平静，在以前或许对仙土的无上大帝抱着敬畏，可随着记忆的逐渐苏醒，在那种存在面前，大帝也不过蝼蚁！
“什么！”
杨晨三人脸色都变了，仙土的大帝都活不下来，站在仙土巅峰的存在都会陨落，那这到底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大帝都如此，万灵更不过蝼蚁。
“对于那些站在最顶端的存在来说，千万人亿万人，都是蝼蚁，都是数目罢了，就好比你们放火烧了一个森林，你会在乎你是烧死千百万只蚂蚁还是亿万只蚂蚁？”
剑灵语气平淡，在说着很正常的事，可它的话让杨晨三人沉默了，试问我们如果真的放火烧了一个森林，有人会去计较到底是烧死了千万只蚂蚁还是亿万只蚂蚁？就算有人真去计较了，可会感到怜悯吗，那不过蚂蚁罢了。
“可那是人啊！”
东方韵雪语气沉重，就算是那些魔修也不敢做出如此大不为之事，献祭千万人，这最后的因果之力谁承受得住？
“你还没有站在那个顶端，更没有俯视诸天颠覆仙土的能力，在那种存在面前，众生不过蝼蚁，如果你是一只蚂蚁，你肯定会在乎烧死了千万只蚂蚁还是亿万只蚂蚁，但你现在是人，你会去计较烧死的究竟是千万只蚂蚁还是亿万只蚂蚁？”
听到这话，东方韵雪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这话虽然残酷，但就是道理，如果是她放火烧了森林，她的确不会去计较究竟是烧死了千万只蚂蚁还是亿万只蚂蚁，因为这只是蚂蚁，这只是不经意间就能踩死的蝼蚁！
混沌弥漫天地，踩在漆黑的大地上，看着上古纪元的遗迹，东方韵雪的心境在这一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高度不同，眼界不同，以我们的看法去定义那些无上存在，只能说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献祭千万，或者献祭亿万生灵，在那种灾难之下这些存在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当一个纪元要终结之时，万灵甚至连当蝼蚁都不配，生命更是一文不值，不管你是凡人也好，修士也罢，甚至是仙土的无上大帝，在这样的毁灭之下，自身都无比缈小。”
骨质长剑微微震动，似乎说出一段逝去的古史。
“纪元为何会毁灭，又为何会终结？”
杨晨看着混沌的深处，充满着疑问，在这种毁灭之下，大帝也不过蝼蚁，又有谁能帮助众生！
“不知道，甚至连那些想要守护众生的无上存在都不知道。”
骨质长剑沉默了，随后响起一声叹息：“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当这种灾难降临的那一刻，有些无上存在为了自己的生存，可以祭掉天地，祭掉万物生灵。苍澜宇宙也好，诸天万界也罢，甚至九天仙土，也只不过是那些存在苟活下去的一点点养分而已，只不过是在他们手中放手一搏的手段。”
“这，这不可能吧！”
剑灵的话让杨晨三心神颤了一下，他们看着大地深处，柳卿芸语气沉重道：
“祭掉天地，祭掉万物生灵，祭掉诸天，甚至包括九天仙土，这怎么可能啊？”
“万古岁月流长，无数纪元以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大事，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
剑灵平静道，越是靠近深处，它就能感受到一抹熟悉感，似乎大地深处有着一道召唤。
“但愿这个时代不要发生这种毁灭之事吧，我们快点去最深处吧，这一块大陆只不过是一个个纪元的碎片而已，刚才我所说的事，在我所知道的记忆里，在那不可追溯的纪元中，就有存在就祭掉整个世界。”
剑灵的话让杨晨三人心悸，祭掉一个世界，亿万生灵只不过是祭品，想到这样的一幕，不管是他们三人，还是外界的众生都不由毛骨悚然。
“但愿这个时代不要发生这种大事。”
柳卿芸轻轻地说道，作为修士，作为苍澜宇宙公认的第一家族，她当然明白世道残忍，更明白大道无情，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管是在凡间还是在修士中，陨落每天都在发生，甚至灭门灭派，灭宗灭族，在这大世之中每一天都会在发生。
可把整个世界当作祭品，这样的事情柳卿芸从前没想过，以后更不敢去想。
“记住了，世间从来不存在救世主，更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想跳出这个世界，想逃离这个灭世，唯有自己变强，成为那些无上的存在，也许才能逃过那纪元的毁灭！”
剑灵对着杨晨三人叮嘱到，不管在哪里，哪个世界或者哪个时代，哪个纪元中，实力才是真正的硬道理。
天地昏暗，混沌笼罩世间，杨晨三人凝重的赶着路。
前途迷茫，唯有坚定自己的道，才能走的更远。
走了好一会儿，柳卿芸很认真的向剑灵问道：“若是纪元将崩，万物将陨，你又会怎么办呢？”
那认真的样子，令剑灵都愣了一会，随后语气出现一抹轻笑，没有之前那么严肃。
“你是不是想说，如果这个时代毁灭了，我会不会把整个宇宙祭掉？”
剑灵这么直接的话，让柳卿芸有着一抹尴尬，但还是很认真的问到。
这一路下来，剑灵在诉说着上古纪元，她曾不止一次怀疑骨质长剑的真正身份，可从今天的谈话得知，它绝不是来自这个时代，极有可能来自上古，来自那已经消失在古史里的纪元。
古史中的存在活了下来，可想而知它的恐怖和强大，就算是剑灵，这也是一个纪元中最为强大的剑灵，更是一尊行走在人世间的无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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