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完了王一薄的微信，康文把相册也打开看了看。
里面几乎没有什么照片，而王一薄的最后一条微信是一天前发的。
“有没有什么陌生电话打过？”
康文把手机扔给王一薄的临时助理张宁。
“没有。”
阿宁看了一眼王一薄的方向，把手机收好答道。
“看紧点，他要是出什么幺蛾子第一时间跟我说。”
康文心里面不太相信王一薄这么听话，她带了这么久了，王一薄从里到外一身反骨，根本就不是个能拿捏的。
“就是不笑，那些来应援的粉丝都说一薄这几天像冰窖。”
张宁小心翼翼的看着康文的脸色，反馈自己的问题。
他是公司临时配给王一薄的，本来是因为王一薄一个活动接一个活动的，总需要有个后勤，但使唤他最多的人却是康文，这个王一薄的经纪人。
王一薄话少到几乎不说，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他都觉得愧对自己的那份工资。
“挺好，不笑才能吸些小女粉。”
康文冷笑。
跟自己作对，还想高兴，那怎么可能。
现在市面上就缺王一薄这款，可盐可甜，可奶可酷。
之前王一薄的王甜甜时期吸了很多姐姐粉妈妈粉，这些人不追星但是氪金，王一薄的商务就相当拿得出手，唯一不好的是粉丝年纪大，更理智一些，不好忽悠，她捞不到多少油水。
现在王一薄托萧湛的福，脱去了大部分的奶气，蜕变成男人，吸到的粉丝年龄小，狂热多了，她多了很多能操作的空间。
怎么也不能让姓萧的把王一薄的钱途给毁了。
萧湛这个人，长得确实好，不是一般的好。王一薄会看上他也不出奇，谁不好色。
她去剧组时，遇见过几次，没看出除了颜色好之外的优点，还是素人出道，没资源，没人脉。
小糊咖就是小糊咖，连他的经纪公司青蛙那边都把他当弃子。
不能给王一薄提供助力的，就不能留。
这圈子里，早就没有什么男女的天然性别界线，她倒也不介意剧播的时候炒作一番，吃一波cp粉的流量，但不是现在。
“姐，一薄还不怎么吃东西。”
张宁看康文嘴角带着讥笑，半天没说话，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袖子。
“这么大个人了，不吃东西我还能塞进去么，饿了自然就吃了。”
康文连装都不带装一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拎着自己的包就走了。
留下张宁无语的站在角落里，再抬眼看的时候王一薄那边的拍摄已经结束，急忙拿着水杯跑了过去：
“一薄，喝口水吧。”
“放着吧。”
王一薄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又把手伸到张宁面前。
阿宁赶紧从包里掏了手机递过去。
“康文来过？”
手机一入手，王一薄就感觉到了。
摄影棚里开足了冷气，除了在射灯下的他，其他地方都是冷冰冰的，手机没有理由是温热的。
“嗯。看了微信，看了相册，还翻了短信。我什么都没说。”
王一薄不笑的时候气场全开，张宁回答得很全面。
“以后她来，我的东西不入她的手。”
“可是，她是经纪人。”
王一薄微眯着眼睛，凌厉的目光让张宁抖了一抖，这还是第一次王一薄跟他说话超过两句话。
“手机是私人物品，不归经纪人管。我会改掉密码。下次她问宁哥你要，就说我不给，让她直接跟我说。要是宁哥你偷摸给了，以后手机我随身携带。到时候在活动上电话响了，就不是我的问题。”
王一薄不客气的最后放话。他身边就这么一个助理，萧湛来的事就是他说出去的。他没有提前知会，是他的问题。以后再不能了。
张宁不敢接话，低了头，还是把水递了过去。
“飞机订了几点的？”
王一薄又问。
“十二点。”
张宁怕说错，拿了手机翻半天才找到了航班信息。
“知道了。一会叫醒我，我要眯一下。”
“好的。”
王一薄起身，巡视一圈周边，看到边上一张沙发，走过去歪歪的躺下，闭上眼假寐。
之前他剧组，综艺，拍广告，代言活动几乎连轴转，也不见公司给个助理。
还是阿云看不过去来帮了他一阵。
现在他身边的人倒是不断了，却是来盯紧他的。
萧湛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最后一条微信已经是三天前了。
之前他们俩商量的时间是十天，或者说定下这个时间的是萧湛，他抗议无效。
康文什么都没有跟他说就走了，不吃东西这事张宁应该是有说，那要不要添把火呢！？
想着想着，王一薄就睡了过去，被张宁叫醒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实在说不上好，但也强打着精神开始工作。
拍摄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啊，王老师，王老师——”
王一薄最后的记忆是摄影师的叫声，再恢复知觉的时候，就听康文在边上讲电话。
“怎么回事？有爱了不起呗。”
“小兔崽子不吃东西，拍着拍着就晕倒了！”
“我怎么知道，我手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爱谁管谁来管！”.
“杜姐，您是老板，您说怎么办，我现在在医院了。买的机票也作废了，明天的活动都不知道能不能去！”
“满微信全是发给那个姓萧的，说人家不回来，他不吃饭！”
“打着营养针呢！死不了！”
“好，明天活动取消。要不我让小丁去。”
“犟得很，还不吃怎么办？”
“便宜那个姓萧的了！”
听到这里，王一薄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坐在边上的张宁立刻就发现了。
“姐，一薄醒了！”
“萧湛明天回来，给他点个外卖，看着他吃下去。”
康文一脸的狰狞。
“我要看到航班信息。”
王一薄看都不看康文一眼，自己动手就把插在血管里的针给拔了出来，还十分冷静的自己按住了针眼，说道。
“回来以后，你们俩不许见面。我会尽快安排你进组。”
康文恨得咬紧了牙关才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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