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小渔的记忆中，柳氏自从流放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叉腰骂街，怨气冲天，阴阳怪气的妇人。
远远看到她，沈小渔就认出来了。
她急忙加快脚步走过去。
“我回来了！”
“二姐！”沈小梨如获大赦，马上跑到她的身边。
柳氏转身一看，果然是她的孙女。
“这就是教出来的丫头，没一点尊重长辈的意思！我是你的奶奶！”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沈小渔觉得柳氏真可笑，并且臭不要脸，但她着实不想在大街上摊子前和她纠缠。
“我和多宝好心过来看看你们，梨丫头说不做我们生意！现在倒好，你们有钱了就瞧不起我们了！”柳氏骂骂咧咧、阴阳怪气的。
“只要是诚心诚意光顾的，我们当然欢迎。”沈小渔学习郑芊芊那种冷淡的语气，却不失礼貌的态度，客气而疏离地应对。
“叶青山，芊芊，你们两个别愣着，有客人来了。”沈小渔给他们使了使眼色。
叶青山马上滑过去招呼一个想走过来的一个大叔，郑芊芊也准备烤肉串。
沈小渔牵着沈小梨，越过柳氏和沈多宝，回到摊子后面，将他们给忽略了。
柳氏见自己被当成了透明的了，就像吃了苍蝇一样，也憋不出什么话，拉着沈多宝走。
沈多宝一步三回头，他馋那烤肉串。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柳氏低声抱怨着，用力将他拉走。
招呼完好几个客人之后，摊子安静下来。
叶青山这时才凑到沈小渔身边，问她：“刚才那个真的是你奶奶？”
“是，就是她把我爹爹妹妹扔下的，算什么奶奶！”沈小渔想起来就咬牙切齿，心寒至极。
但其实对她来说，柳氏撇除在道德上的那层关系，不过就是个陌生人罢了，没多少感情。
“真极品，连我们都骂。”郑芊芊说。
“我还以为是骗子。”叶青山指着小梨，“她又不承认。”
沈小梨冲他吐了吐舌头：“我才不要承认！”
“今天辛苦你们，可以回去了。”沈小渔放他们下班，时候不早了，她得和沈小梨早些回家去过生日。
不能让这些无谓的人和事破坏了好日子的心情。
“啊，你们这就要走了？”叶青山看到摊子上还有些东西没卖完。
“我要回去过生日！”沈小梨帮忙收拾东西。
郑芊芊领了工钱，就毫无留恋地下班了。
叶青山帮她们将手推车推去医庐。
“这些还没卖完的怎么办？岂不浪费了？明天再卖会不会坏掉？”叶青山看到炉子上还有一些腌制过的生肉。
“我等会拿回去，不会坏掉的。”沈小渔没有过多解释，怕他追问，便转移话题，“今天需要帮顾北河带药包回去吗？”
之前有好几次，她都会顺便帮顾北河拿药包回去，是给顾忠良吃的。
顾忠良被打后落下的病根，一直没痊愈，断断续续的发作。
有时候还能下地干点轻活，有时候卧床不能起来。
顾北河持续地找金大夫给他调理，这药怕是一辈子都断不了了。
家里的重担一下子就落到了顾北河的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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